这种普通的民事官司开庭的时候，代理在就够了，反正她有明确的还贷流水，有转账证明，她不怕，钱总能拿回来。

她不是恶，也不是圣，她不会刻意落井下石，但在听到陆明思这个结果的时候，除了唏嘘一番，还是冷笑两声，只觉得挺爽的，活该呗。

叫被辜负的慈悲，那是无耻。

这前缘了断，对簿公堂，最后一拍两散，也算是互不相欠，各奔前程。

她有时候偶尔看见同学群里跳出来说起当年的校如何，有老同学唏嘘感慨，只会觉得原来时间是这样残忍的东西。

她每天开着车穿梭在车流与之间，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个冷酷的。

她不喜欢记得让自己不开心的和事。

，只要不死，总是要向前看的。

……

何况，她也忙死了。

校园招募要开始了，她暂时把柏苍跟她说的要她确认要不要去普瑞的事扔在脑后。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做一天士兵站一天岗。

容飞扬这边也很忙，他还真没有接触过校园招募和宣讲，跟着温念白这个半吊子忙起来，也算是边做边学。

两个折腾了几天，倒是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容飞扬带队北上，去北京服装学院之类的几家定好的学校做宣讲招募，温念白则稳守大本营，就在广东周边晃。

现在总裁和副总裁打擂台，他们肯定是尽量不能出错的。

容飞扬后天就要出发北上，后面这两天倒是轻松了些。

原本华北大区的一帮子老客户朋友的刚好南下城，准备去香港参加一个展会，就把容飞扬叫了出来吃饭。

容飞扬看看时间点，直接把温念白叫了出去，一起吃饭。

他既然想叫温念白做心腹，那肯定是要把她拉进自己的圈子，也好让她多认识点。

难不成一辈子就做个小小的hr吗？

他也琢磨着，这姑娘怕是未必甘心的。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慕容轩，一家高端私房菜馆。

容飞扬圈子里的朋友，多半都是做销售的各公司的老总，自然酒量不差。

温念白看着两箱飞天茅台送上来，就忍不住咋舌了。

她脸上倒是温和地笑着，并不跟大家一起喝酒，直接要了饮料。

酒桌上的规矩，要么一都不喝，孩子这种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开喝了一杯，就打不住了。

谁都看着要你喝的。

你喝了这个的敬酒，那你不喝其他的，是不给谁的面子？

饭局上也不是没有孩子，有年轻的，漂亮的，谁都知道这是作陪的。

不过容飞扬上来就说了，温念白不一样，跟那些陪酒得不同，这是他底下的得力将，是他妹子，不准其他灌酒。

“啧啧，容小爷这是罩着美啊，难得，以前在华北的时候，那几个泼辣销售可没一个得你怜香惜玉呢，这温柔美就是不一样啊。”一个老总暧昧地朝着容飞扬眨眼睛。

容飞扬笑得爽气也痞气：“是啊，不一样，谁欺负我妹子，谁跟我过不去！”

有就笑了：“哟，到底是妹妹呢，的就不是一样。”

妹妹……这就有谐音，也有邪意了。

容飞扬漂亮的丹凤眼一眯，也没就纠正，就是笑而不语。

温念白也淡定地不作声，她很少来这样的场合，但是也知道，这不算过分的荤笑话。

总比被灌酒的好。

大家眼神就暧昧起来，但也知道温念白在容飞扬这里是不一样的，而温念白那淡定的气度，没有假清高，也没有多谄媚，真是也让高看一眼。

互相介绍了一番，这个总，那个老板，一番下来，温念白也知道容飞扬这是给自己拓展路子。

这一场饭局，倒是宾主尽欢，偶尔一两个带颜色的笑话，也不算过分。

酒过三巡，温念白看着邱律师打来电话，就出门去接电话了。

谁知道，她刚出门在走廊里，就看见邱律师的，她愣了下，随后又看见邱律师背后的。

那高挑淡冷又出众的，在哪里都是异常扎眼的。

他跟一群谈着，正准备进包厢。

柏苍见邱律师忽然站住了，他顺势看过去，就看见隔壁包厢门的温念白。

那姑娘今天明显是特地打扮过了，一件漂亮的黑白两色小裙子包裹出纤细的身段，发扎在脑后下，一丝不苟的油，倒是显得利落商务，妆容致，耳朵上夹着两枚玫瑰耳环。

整个看起来就知道是出席商务饭局，温柔又明世故的样子，尤其是唇角上那颗痣似乎被特意点出来，显得感。

他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微微挑了下眉。

不得不承认，她这个样子，好看又有点让心痒痒的。

邱律师见状，笑着招呼：“想不到那么巧，那我直接把一些文件放微信里，温小姐有什么不懂的，等会叫我吧。”

温念白笑着点点：“好。”

说话间，一个服务员推着一个菜进了包厢，然后门里传来容飞扬的声音，带着一点微醺的笑意，声音很是低沉惑：“念白，快来，上了好东西！”

温念白见柏苍忽然微微蹙眉，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自己心里有点怪怪的，竟然有点心虚。

柏苍也没说什么，只淡淡地朝着她点点，然后进了包厢。

温念摆赶紧也折回进了自己的包厢。

她看了眼手机，里面弹出来柏苍的信息——“饭局，少喝点。”

她看着，抿了抿上翘的唇角：“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笑了。

但是容飞扬看见了，他凑过来，笑吟吟：“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随后，他瞥见了三个字——“死老鼠……”

因为温念白迅速地收了手机，但是他还是看见那三个字。

他愣住了，随后失笑：“这是你仇吗？”

他都不知道原来她这样促狭的一个。

温念白有点不自在，容飞扬靠的她太近了，他不是故意的，她知道。

但还是太近了。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富有磁似声优的嗓子，现在这样子喝了酒，带着微醺的意味，更是让觉得太过磁和勾。

哪怕他不是故意的。

可带着醇馥酒香的味道，真是……

她下意识地略略靠边一点，但是他的胳膊为了舒服正搭在她的椅背上，倒是像把她圈在怀里。

容飞扬当然看见了她的不自在，他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促狭。

这姑娘总是很淡定的，原来也会害羞啊。

不可否认，他喜欢她这副不自在的样子。

让想逗她。

他索懒洋洋地就这个姿势，在她边上随意地说着话，也不再近，也不退后。

温念白没办法，只得这么听着那把撩的嗓音在自己耳边慢条斯理地说话。

……

而那，柏苍看着微信，却陷了异样的思。

隔壁包厢，那把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