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也没有想过要暗中取证，手机还搁在桌面上呢。

这也是她为何今天特意杀到薇安.刘的办公室来的原因，就是要杀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说完，又笑了笑：“对了，今天我有跟柏副总说过，我是来拿一些v计划的项目资料，也会来看看他的对手到底有多分风光和能耐，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露什么。”

说完，温念白转身向门外而去。

薇安见状，眼底闪过犹豫和焦灼，在温念白就要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一咬牙，沉声道：“温小姐，请坐回来，有些事不是几分钟能说完的。”

温念白眼底光大作，这是——成了！！

但是，她立刻轻吸一气控制好自己的表，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好整以暇地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端着茶，靠在椅背上，对着薇安.刘露出甜美的微笑：“好了，您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薇安.刘：“……。”

明明是一类，她应该欣赏这种有心计又够狡诈的，可她为什么那么想打面前的。

……*……*……

客厅里弥散着食物和起气泡葡萄酒的香气。

柏苍用皙白的长指剥出一颗炸虾放在温念白碗里。

“所以，你是说感动城老教师跳楼不是谋杀，是薇安.刘他们派唆使的，遗书也是真的，老先生之所以做这种事是因为……。”

“因为老教师在国外的一儿一都遇到了一些经济上困境，薇安他们的告诉老先生，如果；老先生肯牺牲自己的话，再写下遗书，将他跳楼的原因归结在普瑞强拆上。”

温念白吃着碗里的虾，神色复杂又感慨：“那么他的儿不但会得到他拆迁补偿，普瑞还会给他儿天价的赔偿金，让他儿从此后半身无忧。”

父母之子，则为之计远。

薇安.刘和她身后的，够心狠手辣的，太善于利用心弱点。

难怪柏苍和警方都查不到线索，老先生的儿都在国外，如果不是她千辛万苦从薇安嘴里套出话来。

老先生的儿自己都不知道父亲跳楼是为了帮他们拿到钱。

柏苍若有所思，镜片后的眸子光芒微闪：“但，我总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有点不够完整。”

温念白倒是不惊讶，只是点点：“你觉得薇安.刘没说实话？”

她其实也有猜过，薇安不一定会把实话都告知她。

柏苍拿着酒杯抿了一酒，淡淡地道：“不一定，只是我觉得细节有些奇怪，当时我查过这位老先生，他和他的子关系很淡薄，听说子好几年都没有从国外回来了。”

温念白一怔，如果是这样的话，都是惜命的，老家主动为不孝的子跳楼，用命给不孝子换钱，感觉是有点奇怪。

她微微蹙眉：“薇安若是欺骗我，目的何在……是不放心全部告诉我真相？”

“不，那个骄傲又多疑，可她既然愿意跟你说，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相，这个故事从逻辑构架上还是说得通的，只是缺漏了细节。”

柏苍微微摇。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缺漏细节，我这边即使知道了这个真相，也很难说服他们的子出来证明他们父亲跳楼不是因为什么‘强拆’而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想为他们挣一笔钱。”

温念白一怔，叹了气，有点郁闷地扒饭：“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发挥自己演技最大值才换了个没什么用的真相吗？”

没错，她要是老的子，就算知道这是真相，也绝对不愿意在前承认尊敬的老父晚节不保，是个讹诈犯。

何况老的儿并不知道这件事，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去细问薇安.刘细节了。

事不过三，再去跟薇安追根究底这件事，她脆在自己脸上贴个——

“我有问题，我就是二五仔，快来掉我！”的标签算了。

柏苍见状，放下杯子，轻抚了下她的脸：“谁说没用，是太有用了，我今晚就让查一查老的儿到底在国外遇到什么经济问题了。”

温念白一下子竖直了身子，灵醒地睁大眼：“你是说薇安背后的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布局了？”

先选定要利用的“死棋”，然后再根据这枚“死棋”的况去制造让“棋子”不得不死的况……

真够冷酷和残忍的！

柏苍镜片反出凉薄的光：“很有可能，但这事要查证之后才能确认，国外这块我会想办法清查。”

温念白搜肠刮肚了一番，发现，至少以自己浅薄的法律常识，还真没办法找到能给这种行为定罪的法条。

连教唆杀罪，好像都不能完全满足条件。

毕竟，老教师是完全行为能力，薇安那边的也没有提供实施自杀的条件，比如工具什么的。

那位毕生贡献给教育事业，资助了许多孤儿长大的老教师的死亡，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

她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艹，那群垃圾！”

她想起什么：“另外那个空巢老，难道也是这种况？”

薇安给她说了老教师跳楼的内幕，至于空巢老的况，薇安只随说了利用了老重男轻，后来被儿子辜负，又觉得对不起儿，然后老跳楼也是为了给儿换钱。

因为柏苍说过他查到了空巢老死者的大部分况，所以她也没有细问薇安。

柏苍点点，简单地说了他查到的况：“那位老是农村出来做小生意的，他其实有两子两，但因为他和他的妻子从小秉持国内重男轻的传统，供养两个儿子上大学得到房子和钱。”

“但作为姐姐的两个儿却连书都没得读，打工养弟弟们，给弟弟们成婚凑彩礼，后来老的妻子意外身亡，老也病得瘫痪了，儿子们都不愿意奉养老，十年来一直都是两个儿来流照顾老父亲，儿子们连过年都不上门。”

温念白听着这个故事，忽然想起了自己身边的，她忍不住蹙眉：“这些老真是不配为父母，养儿就是为了拿来当牲畜使唤！”

柏苍一直在国外长大，他自然不理解这种风气，对此也了解不多，只淡淡地道：“也许是国如此。”

温念白忍不住骂了一句：“国什么啊！就是陋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儿不值钱呢，明明都有七千万光棍找不到老婆了！”

柏苍瞧着温念白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微微挑眉：“为什么这么激动，我记得你是独生。”

温念白这才感觉自己太激动了，呐呐地道：“没什么，就是不喜欢这种事而已，后来呢？”

柏苍看着她，继续道：“后来，老的病有所好转，他也能下床了，他的两个儿因为一直在这边照顾老父亲，所以知道了这边要旧改的消息，普瑞派去跟小区代表们洽谈时，老的大儿还是谈判代表，老原本是答应把房子平分给两个儿的……”

温念白点如捣蒜：“就该这样！不孝子十年不上门，一分钱分不到！”

柏苍却摇摇：“老的两个儿子后来知道了，于是提着礼物上了门，然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老禁不住儿子们的哄劝……。”

“得，不用说，我也知道了。”

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