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比我挣得钱还多。”“什么活?”几个
好奇地瞪着眼睛听着。
“给死
穿衣服。”“啊,不是自己家
,多害怕。”“没事,熟了,就不怕了。”“那穿一次衣服给多钱?”“这个可没准,凭
家赏,一般的是几百块钱,赶上这户有钱,把逝者打点的挺好,家里
挺满意,给个一千两千的也有。”
“那这活可是不少挣钱。”“钱是不少挣,不是谁都
得了,第一,给死
穿衣服,要懂得先穿哪件,后穿那件,嘴里还要念念有词,还要看逝者家属有什么风俗禁忌,这些都要懂,第二就是胆子要大,太平间,可不是谁都敢去的。”
“那可不是吗,谁都
得了的活,还能挣那么多钱。”“现在的
,不知怎么想的,好多老
,住院的时候,一天天的,见不着儿
的面,等
死了,儿
们一个个都比着花钱。”“活着不孝死了孝,管什么用!”
金凤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恍然大悟,怪不得护士长对他充满敌意,来医院当护工,是黄启明介绍的,没有通过她,明天去超市买点东西,花个三百五百的,给她送点礼,兴许她会给我安排点活。
突然,金凤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点,谁的电话?她忙从兜里摸出电话,“陌生号码”,准又是骚扰电话,果断挂了。电话又响起来,她的心有些
。“喂,哪位?”“你是金凤吗?”“是,你是谁?”“你赶紧回来,家里出事了。”
“金凤,你赶紧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军委和瑞瑞、、、,”“妈,怎么了!”电话那
,
声嘈杂,她听出来,是婆婆的声音。又连着喊了几声,没有
接听,对方的电话没有挂,好多
在嚷,
成一团。
金凤的脑子了一片空白,她预感到,家里,出大事了,军委和瑞瑞,“不好,煤气中毒!”她最担心的是发生了!为了省钱,家里舍不得烧暖气,屋里,点个小蜂窝煤炉子,临来的时候,还特意嘱咐军伟,晚上睡觉一定把炉子盖严。
她慌
地穿好衣服,差点从上铺摔下来。“你慢点,大姐,出了什么事?”“是我家里出事了!”“你家里,离着多远?”“大概百十里路。”金凤顾不得她们关切的询问,拎着行李,冲出门。
旅店里,静悄悄的,客
们都正在熟睡,服务台,有个男
正趴那打瞌睡,听到动静,猛的惊醒,睡眼朦胧的看着金凤,“我家里有急事,麻烦您开一下门。”男
打着哈欠,打开门,嘴里嘟囔了一句,金凤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大街上,死一般的寂静,路灯的光,冰冷刺眼,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三点,一辆出租车也看不到,怎么办!给黄启明打电话!实在没辙了,估计连他的家
也会受到惊扰,再分能打到车,金凤也不会这样做。
找到了黄启明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下,打吧,以后,再向他家
道歉。电话拨通了,只响了两声,“喂,哪位?”电话那
,黄启明的声音。“喂,我是金凤,我今天来医院上班,家里突然出事了,找不到出租车,我在医院门
,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金凤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况,声音有些颤抖,对方好像犹豫了一下,“行,你在医院门
等我,一会儿就到。”挂断电话,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总算还有个熟悉的
,危急时刻,能帮自己一把。
远处,一辆小轿车疾驰而来,是她的车吗?没等金凤分辨出来,汽车已经到了眼前,“金凤,上车。”黄启明迅速地把行李装上车,金凤坐在副驾驶,心
一阵温暖,泪水夺眶而出,百感
集,这些年,第一次感觉到,这世上,还有个可以依靠的
。
“去你家?”“是”。金凤哽咽着。“你不要激动,说一下什么
况?”黄启明的沉着稳重,让金凤的心稍稍平静了些,“我也不太清楚,我婆婆打来电话,说我
和孩子出事了,也没说是病了还是意外,估计是煤气中毒。”
“给家里打回去,我和他们说,怎么处理病
。”金凤赶紧掏出手机,颤抖着双手,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没
接,又拨通了家里打来的陌生号,还是没
接,心一下就提到嗓子眼,一定是凶多吉少!
“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面对,着急也没有用。”“我,我好像不认识回家的路。”“没事的,是上次我去的那个村庄吗?”“对对,是那个村。”“好,你不要太紧张,闭上眼,休息一会,咱一会儿就到。”
金凤看了一眼黄启明,突然觉得,此
此景,似曾在梦中遇到,真的希望,今天的一切,就是在梦中。“瑞瑞,军伟,上天保佑,你们平安无事!”
其实,黄启明今天一夜未眠,开了一天的会,手机静音,晚上回到家,才发现金凤打来的电话,猜想她肯定有急事,打过去,没
接,他心里,莫名的紧张,“她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翻来覆去睡不着。
突然接到金凤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这个忙,必须帮,和高洁简单地说了一下
况,没等她明白过来,已经拿着车钥匙下了楼。不管她有多大的误会,回来再解释,哪怕是负荆请罪,他清楚,不是万不得已,她不会打扰他的。
车子开的很快,快到村
了,金凤才逐渐辨别出回家的路。她一遍遍的祈祷,大
孩子,平安无事,绕过胡同
,前面就是自己的家,眼前的一切,惊得她目瞪
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