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了,一停下来,冷风一吹,准感冒,这样边和母亲说话,边慢慢刨,等汗落下去,就没事了。
她简单,和母亲说了刚才看到有
在刨芦根,还没等她说完,母亲就叨唠开了:“你看,你跟启明去卖芦根,我就说,这到集市上一卖,别
准知道这事,这荒地上长得东西,你不让谁刨,这就是该着咱没这财运,慢慢刨,别累坏了,更不值了。”母亲说完,转身蹒跚着进了屋,和谷阿姨,白老太她们说这事去了。
“大妹子,你不用着急,咱们也
不了,让金凤慢慢刨,刨多少是多少。”
吃过午饭,金凤感觉浑身酸痛,没劲,按到不好,是不是要感冒,可别感冒,家里有老
,孩子,别传染给她们就麻烦了。想起厨房里,还有启明喝剩下的芦根水,提前喝点,也许能预防感冒。
忽然想起云峰给自己买的新手机,歇会,熟悉一下这手机怎么用。
这是一部智能手机,中兴牌的,屏好大,金凤最担心的是怕把手机屏弄碎了,应该想个稳妥的办法,找一块厚点的布,缝个兜,再絮点棉花,软软的,把手机装里,就不会搁坏了。
金凤正摆弄着手机,突然间屏亮了,吓了她一跳,紧接着,手机的铃声想了,“黄启明!”是黄启明的电话!这,这怎么接听!屏幕上显示一边是绿点,一边是红点,云峰说,手按住中间,往绿点的那边划,是接通,往红点的那边划,是拒接。
她慌忙按住中间,往绿点的那边划,可怎么划也不管用!电话铃不停的响,那两个红点和绿点像幽灵般在屏上跳动!
金凤急得左划右划,电话铃终于不响了。
“唉!怎么这么笨!”给启明打回去吧,她在电话本里划了半天,找到启明的电话,(她不会搜索,也不会看通话记录)刚要打,忽听得大门外传来“隆隆”的机器声,声音很大,感觉房子都在颤动。
这是
什么的!她赶紧把手机放好,冲出屋去,几步跑到门外,好么!大门外尘土飞扬,两台大拖拉机,一前一后,在荒
地上来回穿梭着,公路上男男
,站着好多
,指手画脚,嚷嚷着,听不清在说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公路上又来了两辆红色的拖拉机,在公路上停了一下,一前一后驶进荒地,像前两台机子一样,瞬间扬起一片灰尘。
四台拖拉机,在荒
地上来回穿梭,大片的芦
,瞬间消失了。
有两台拖拉机,离老宅越来越近,金凤这才看清楚,前面的拖拉机,
后面带着一个挺宽的机器,边走边把芦
割倒,
碎,后面的那台挂着四铧犁,
湿的泥土在犁间翻滚着。这个金凤见过,就是
些天,金凤想要开荒种地,找过这个耕地的师傅,这村里的,他死活不肯来,今天这是谁找他来的?
四台机器,两台
碎的,两台犁地的,转眼的功夫,几十亩的荒
地,有一大半变成了
湿松软的黑土地。
“唉,我说,这芦根能拣了吗?我们还等着挣钱呢!”
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
“行,拣吧!”一个穿着夹克衫,体型微胖的男
朝
群挥挥手,
们一窝蜂似的跑进地里,有拿筐的,拿尼龙袋子的,拿镰
的,三齿,四齿的(是一种常用的农具,用来翻找根状果实)弯着腰,迅速的翻找着被拖拉机耕出来的芦根。
金凤一眼看出,那个站在公路上,指挥着这些
活的中年男
,正是郑德广!
这个郑德广,是这个村有名的土豪,自己有公司,市里有两三所楼房,曾经以金凤带签字为名,要求保险公司全额退保,金凤因此被罚两万元,还被保险公司开除了,金凤可以说对他恨之
骨,上保险的时候,他让金凤帮他签的字,一妥百妥的事,又突然反咬一
,可后来在金凤公公的葬礼上,又主动借给金凤两万块钱,解了金凤燃眉之急。
到现在,这两万块钱还没还
家呢,不管怎么说,带签字是自己一时麻痹大意,不能完全怪
家,可
家毕竟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这个好应该记着。
想到这,她走向前打了声招呼,“大哥,您这是
什么呢?”郑德广回
一看,见是金凤,笑着点点
,“我这受朋友之托,带着工
们
点活,”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金凤,你还在这宅子住吗?”
金凤点点
,“那你要是没事,跟他们一样,拣芦根,一块钱一斤,”他看看左右没
,压低了声音,“我给你一块二一斤,千万别跟别
说,一天拣个百八十斤,就是一百多。”
原来是这么回事,金凤想了想,“行,大哥,我也跟他们拣,拣完送到哪?”
“哪也不用送,待会有车来拉,过完分量就给钱。”郑德广说着,抬
看到不远处来了一辆黑色轿车,朝金凤摆了摆手,“你先拣吧,我朋友来了,我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