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不好看?昨天晚上
哄哄的,出了什么事?你刚出去挺说了吗?”母亲见金凤进了厨房,也跟着进来,问个不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金凤把刚才遇到老婶,听说的事,跟母亲学说了一遍,但是老婶道听途说的那些话,她没有说,免得母亲生气,说也奇怪,就刚才老婶说的那话,搁在以前,她会气得不得了,会偷偷的抹眼泪,可现在,她的心胸忽然变宽了,真的不计较这些闲言碎语,虽然刚才也是生气,一晃就过去了。
“哎呦,这大活
一眨眼就没了,家里
还不坑坏了!那个混蛋小子,看着就像个倒霉相,不是好折腾,这下好了,
没了,有多少钱都不够赔的!”金凤母亲愤愤的说,她不是那种幸灾乐祸的
,只是想起昨天的那个混蛋老板,让
太生气,这是对他的报应!
“叮铃铃!”是启明的电话!“喂,是金凤……大姐吗?”“是是,我是,启明,你感冒好了吗?”“金凤姐,我好多了,你的电话有问题吗?昨天晚上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谷……哦,我妈她起来了吗?”
“无法接通!”金凤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信号是满的,没问题呀!
“哦哦,我手机新换的,可能还用不熟,谷阿姨她起来了,你等下,我把电话给她。”金凤小跑着往正房屋里走,迎面正碰到谷阿姨出来,“
娘,启明的电话!”“启明来电话了?快,快给我!”谷阿姨赶紧接过电话,“喂喂,启明,我是妈妈,你感冒好点了吗?”“
娘,电话拿倒了!”“哈哈,我说怎么没音呢。”谷阿姨开心的笑着,双手捧着电话,在原地转圈,看她的样子,逗得金凤直笑。
“嗯,是,没事,放心吧,我挺好的,”通了一会儿话,谷阿姨把手机紧贴近耳朵,愣了一下,“金凤,怎么没声音了?这手机,快看看!”
“
娘,启明那边把电话挂了。”金凤接过手机,看了看。
“他,他怎么挂了呢?”谷阿姨一脸的茫然若失。
“他是觉得您刚起来还没吃早饭,接电话
会晕,这手机辐
挺厉害的。”金凤用勺子在沸腾的粥锅里搅了搅,小米粥黏糊糊的,熬好了,“
娘,咱们吃饭吧。”
“好好,我喊你妈妈她们吃饭,不吃饭打电话会
晕?我怎么没感觉呢?”谷阿姨嘀咕着。
金凤偷偷的笑了笑,“这老太太,这打电话哪能和平常聊天似的,那是要花钱的。”
“姑,
,我上学去了。”天宇匆忙的吃了点早饭,背起书包,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一溜烟走了。
“这孩子今年又长了,就是太瘦,得增加营养。”金凤收拾着碗筷。
“是呀!这孩子可怜呀!都不知道父母是谁?你们都知道他的身世,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别让孩子分心,该不好好上学了。”谷阿姨用恳切的眼神环视了一下。
“是,这还用你嘱咐吗?”金凤母亲小声的说,“哎,要我说,这孩子,八成是未婚先孕,现在这年轻
,没结婚就在一块住,有了,又不想要了,要不挺好的孩子,又是小子,谁舍得扔了,真是造孽呀!”
白老太依旧像往常一样,喝了碗小米粥,摇着
:“哎!一切都是缘怨源!”站起身,朝正房走去,谁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凤,这天冷了,赶明在正房屋里做饭吧,屋里还暖和点。”金凤母亲站起来,努力的直了直腰,天冷了,她的腰有开始疼了。
“是呀,这厢房屋里怎么这么冷,正房屋里也没烧火,一点都不冷,把正房屋里的锅台修修,把大柴锅拔下来,安正房屋,连做饭再取暖。”谷阿姨搓着腿,看样子,她的腿沾点凉也是不行。
“是呀!天一天比一天冷,这屋里该取暖了,不然这冬天可怎么过!”金凤琢磨着,“村里的房子闲着,也有暖气,不行搬回去住,这有老
孩子,冬天屋里不取暖可不行。”
金凤推着三
车,打算到沟边拣点树枝回来,沟边的那排杨树刚刚卖掉,买树的老板只要树
,和粗的树枝,拇指粗的树枝扔的满沟坡都是,没
要,家家都用煤气炉,电磁炉,做饭,谁还烧柴火,只有一些年岁大的
,习惯了睡火炕,弯着腰,慢慢的在沟坡上捡着树枝,吃力的把捆好的树枝装上三
车,别看费这么大劲,到家里还要被儿子,儿媳数落一顿,铺着彩砖,收拾的
净净的院子里,放一堆柴火怎么看都不顺眼,一刮风,满院都是柴火叶子,太
!
奇怪!昨天满地的
在拣芦根,今天怎么一个
都没有,哦,明白了,那个拖拉机手出事了,老板也顾不得收购芦根了。
金凤来到沟边,见一位老
正在那里拣树枝。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老
身子一晃,栽倒了,身体控制不住的朝沟边滚下去!
危险!金凤扔下三
车,飞快的跑过去,好在老
抓住了一把芦苇,才没有掉进水里。
“大叔!快,我扶着您起来!”金凤拉住老
的手。
可老
说什么也站不起来,可能是吓坏了。金凤仔细一看,老
的左手绑着绷带!奇怪,这老
怎么受伤了还出来拣树枝,怪不得刚才看他那么吃力。
金凤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老
,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老
扶到安全的地方,让他坐下歇会,喘
气。
“谢谢你,大姐,我这手刚做完手术,不得劲,寻思着拣点树枝,还差点要了命。”老
一说话,金凤这才想起来,这老
就是前天在医院门
遇到的那位老
,手指上长了个血管瘤,是启明看出来的,让他去做手术。
“您这手,是血管瘤,是刚做完手术吧!”“是,您怎么知道的?哦哦,是你呀!”老
也认出来金凤。
“大叔,您的手刚做完手术,不在家养着,拾什么树枝呀!这多危险!”金凤说着,打量着老
,只见他穿得还是前天的那身衣服,那时洗的还挺
净,现在脏得不像样了,刚才在沟坡上连滚带划,上衣的扣子拽掉了两个,裤子的膝盖处也划
了。
“大叔,我帮您把树枝装上,快回家吧,别捡了,等收好了再捡。”金凤见沟坡上有两堆捡好的树枝,折了几棵芦苇,拧成麻花状,把树枝捆好,装到老
的三
车上。
“大姐,谢谢你了,没事,别管我,我这树枝捡回去也没用,做饭用电饭锅,煤气炉,就是在家闲着没事,看这树枝挺好的,这要放在没散生产队那阵,上哪弄这么好的柴火,现在生活好了,没
要,多可惜。”老
说着,站起身,弯腰用另一只手又捡起树枝来。
“这老爷子,真怪,你没用捡树枝
嘛,还那么玩命!”金凤心想着,边捡树枝边和老
聊起天。
原来这老爷子是单身老
,就住在长甸村,七十了,有个
儿,嫁到东北,有好几年没回来了,老
的身体还好,生活基本上能自理,简单的饭都会做,现在村里也有小吃店,早点部,早晨买着吃,中午做点,晚上不吃,一天天凑合呗。这两年村里给办了低保,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了点钱,每个月国家给的一百块钱的养老钱,省着点花,够吃饭的,就盼着别有毛病,这医院可是去不起,这不刚做的这个小手术,花了一千多,是他两三个月的生活费呢!有点心疼了,待在家里,越想越心疼,这才出来转悠转悠,拣点树枝,心想着冬天把炕烧热点,屋里不点暖气了,还能省点钱。
金凤心里不是滋味,难道
老了,都是这样吗!想想母亲,谷阿姨,白老太,也都是这般光景,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