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啊哈哈哈……」看着被我打落的美工刀，我不知所谓的笑了起来。

我抬手一掌把她推开，又转身一脚将刀子推到床下去，扭笑着说，「不是不是啊，我想起来了，颜斌说过，你本来还计划了给我挡刀子的剧是不？妈，我都说了我服了，没必要，真必要啊，啊哈哈……」「谢谢……」她眼含热泪，脸上露出感动的微笑。

「谢什么，哈哈哈」我继续笑着，回身坐在床沿，余光瞟着她，笑声渐渐僵住。

她刚才的动作，没有作假。

她是真的想把刀子进心，算计到我会救她？啪。

我一掌按在脸上，不自主地把脸埋在手心里揉了揉，又默默笑了笑，轻声叹道，「妈，我信你了，以后不要这样了」她缓步走到我正前方，微笑俯视着我，突然又缓缓曲下双膝，再度跪在了我身前，变成了仰视我的姿势。

「不用相信妈妈，只要看妈妈怎么做」气氛有些尴尬，我又同她开起了玩笑，「那我和斌哥你到底更听谁的？他叫你害我怎么办？」她立刻答道，「其他事我会听，但要害凡凡我绝对不会听」「也不能害其他」我立马接话，又轻叹一声，瞟着她说，「别跪，起来吧」「凡凡，妈妈想最后任一次，继续完成刚才的仪式」我咧嘴笑道，「为啥啊？有什么意义？」「是妈妈不好，可这样做了，妈妈心里会好受。

这是妈妈最后的请求，希望凡凡能答应，妈妈以后不会再提任何要求」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我终究也是笑不出来，她今晚的作为的确打动了我。

「哈——」我低重重叹出一气，同样一脸认真的看向她，「我想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发誓不会撒谎，我就答应你」她轻轻点，「嗯」「你们真的想从白蓉手里救？」我立刻摇了摇，再问道，「你是不是想救？还是因为其他什么理由才这么听颜斌话？」她略作思索，缓缓答道，「我想救，但我真正关心的只有凡凡，还有你外公。

我相信斌斌，所以他的话我都听，但很长时间内，我都没有去思考过对和错。

我只是想听他的话，让他开心」「大概意思，就是你他？」「对。

过去发生的很多事让我上了斌斌，甚至一度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直到现在……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凡凡才是我最重要的」她一脸诚挚之色，轻声开，「凡凡，请允许妈妈向你坦白，妈妈真的很感激斌斌。

如果……斌斌想要妈妈的身体，妈妈不会拒绝」「今天他说过以后不再碰你，如果他没撒谎的话」「嗯……」她轻轻应了一声，相比之前的回答，似乎不是那么坚决。

「没事，他想碰你也关系，我都看开了，那……」我想了想，突然想不到该问什么，便改道，「你还有没有什么骗我的，或者没有坦白的事？」「……有」「可以说吗？」「斌斌下面要凡凡做的事，可能会有危险」「哦……有危险」我暗忖片刻，再问道，「就是叫我去调教谁这事？」「对。

斌斌想要报复其他伤害过小颖的，可能是一些官员的妻子，妈妈暂时不清楚具体是谁。

但那些当官的，就连白蓉也不能动……」「原来如此」要我去给他当复仇的工具，搞不好会送死，这事很可信。

「好吧！」我拍腿笑了笑，大声答道，「冤有债有主，凭什么不报仇，很合理啊！我可以的，没问题！」「凡凡，妈妈还有一件事向你坦白」「嗯，说！」我抖腿笑道。

「妈妈以前……」她脸上流露出纠结痛苦的色，声音也变得更小，「怀过……斌斌的孩子……不过孩子打掉了」「呵呵！怀过就怀过，有什么怪的，你说你吃过他的屎我都不怪！」「没有！」她眉皱得更紧，面露痛苦之色，悄然咽下一唾沫，「没有……真的没有，当时白蓉确实要我……」她脸上露出极度恶心的表，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最后，多亏了斌斌，这也是我最感激他的地方之一。

凡凡，请允许妈妈再说一次……希望你不会要妈妈这样做……除了这件事，其他任何事妈妈真的都答应你，这件事……妈妈愿，去死……」「唉，呵呵」我无奈地笑了笑，放低语调安慰她，「你把我当什么了，就算我再恨你也不会叫你去做这么变态的事啊」「谢谢」肖静媛露出舒心的微笑，胸脯剧烈起伏几下，调整好呼吸和色，缓缓埋俯趴在我脚下，「凡凡，妈妈没有要坦白的了，最后……请你允许妈妈用余生向你赎罪」「等等！」说完我腾的从床沿站起来，仰望向天花板，笑着大喊道，「斌哥！颜斌！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在听就请劳烦听我讲几句！」我沉吸一气，笑着再喊，「我服！我是真服你！我爸欠你家的债该我来还，我认！你想再整我也没关系，我都认！我就想说一件事，请你不牵连到无辜的，可以吗斌哥！我帮你报仇，不要伤害无辜的，特别是我身边的！你听我这事，我就都听你的！」……「这孩子也很有意思呢」大洋彼岸，白蓉笑盈盈地盯着屏幕。

「小茜，你说，贱对这孩子是真心的吗？」「一定是的！这个世界上哪有妈妈会这么害孩子！」「嗯？」白蓉扬起意味不明的笑脸。

「诶额……」小仆吐了吐娇俏的小舌，低说，「小姐，我胡说的」她将画面切换到另一处，颜斌恍然不觉，正身趴在一具白花花的体上。

「我的好儿子会怎么做呢，越来越有意思了……呼呼呼」「小姐，Mr.Whteson刚刚问您，今天的安排有变动吗？」她眼睛不抬，微笑着答道，「告诉他我下午过去。

你再去联系惠文，说我下个月不回国了，让她找个理由，吓吓斌斌」「好的小姐」嘭。

颜斌吹唇边的鼻涕泡，打了个寒颤，支着半梦半醒的睡眼抬望向天花板。

「哎呦呼。

小雪，小雪？」他推了推床上另一具娇小些的胴体，扭望着天花板上的出风，耸搭着声音说，「去把空调开高点，好他妈冷……老子还以为那臭婆娘在背后呢」……我望着天花板，没有得到丝毫回应，等了片刻，低下笑着看向肖静媛，「好了，那什么仪式，要我怎么弄？」她嫣然一笑，「凡凡答应了就行」「我答应就是。

可你以后不许叫爸爸什么的，明白吗？」「明白」她郑重地点了点。

「那好。

我也有几句话跟你说」我缓缓坐下，「你要觉得认什么劳什子主心里好受，我应了，就当是陪你玩游戏。

如果将来证明你说的和做的都一样，我十倍还给你，如果你再和颜斌害，对不起，就算你是我妈我也会弄死你，完了我自己会去死，听清楚了吗！？」她恭恭敬敬地再给我磕了一，「肖静媛，会铭记在心」「好了，起来」我转怒为笑，俯身轻轻拥住她，抚着她脑后的秀发，柔声道，「不提那些了，现在就来玩吧。

总之只要你是真心，我也一定真心对你」是吧，正是这个道理，我这话说的是天衣无缝，应该找不到任何瑕疵。

「嗯！」她重重应了一声，抱起玉臂，与我紧紧相拥在一起。

我余光瞟到床面上的相册，温柔地推开她，抬手刮了下她欣慰朦胧的泪眼，揽着她一同坐下床沿，微笑着说，「刚才我在看以前的照片，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比如这张……」我摸到相册，翻开其中一页，对她指着上面的一张老照片。

那是我三岁的生，小脑袋上戴着生皇冠，面前是大大的油蛋糕，一只小手正往上面扒，弄得小嘴四周像长了一圈白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