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些诧异的看着中年：“你出卖起同伙来，倒也挺利索的嘛。”

“既然他陈湘虎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中年咬牙低声嘶吼了一声。

“很好。”

钟文泽点了点，语气缓了一分：“那你说吧。”

见钟文泽语气放缓，中年知道事还有转机，语气更快速了几分：

“你放了我，你让你的都走，再给我一台车一把枪，我就把他们的位置告诉你。”

他强行从脸上挤出来一个笑容：“这么多钱，两个分的话，分下来到手的数目也少了，为什么你不自己一个拿住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知自己把陈湘虎的位置告诉了钟文泽，那么面临的就是一个死字，不可能提前告诉钟文泽的。

“嗯，确实是这个道理。”

钟文泽以为然的点了点，非常赞同的看向中年：“但是你的过程说的太复杂了，我这个最怕麻烦了，也最烦别跟我讲条件了。”

他龇牙笑了起来，露出残忍的笑容来：“掉你，黄金归我。”

“放走你，只要你不死我就有身份败露的风险，跟虎哥合作，稳稳当当的毫无风险。”

“嘛，总会选择风险小的一方合作。”

说完。

钟文泽弹开点三八的转，里面装载了四颗子弹。

黄澄澄的子弹有些显眼。

他手指轻轻一波，转快速的旋转了起来，发出清脆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咔擦。”

钟文泽合上点三八，枪往下一压，对准了中年的脑袋：

“我的枪里装了四颗子弹，如果你运气好能躲过前面两枪的话，我或许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不要！”

中年看着眼前的点三八黑的枪，身子往后退去，额上豆大的冷汗冒了出来。

没有不怕死。

哪怕是上过战场的，在绝对的死亡笼罩面前，反而更害怕死亡。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钟文泽手里的点三八。

钟文泽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咔擦！”

空机声传来。

中年的身子跟着也颤抖了一下。

“啧？”

钟文泽狐疑的看了看手里的点三八，再看了看中年：“你的命这么硬？”

继而。

他手指发力。

“咔擦！”

空机声再度响起。

“我靠！”

钟文泽闻言甩了甩手里的点三八：“这他妈的都打不死你？”

“哈哈哈...”

中年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早已经大汗淋漓的他此刻好像得到了解放，趴在地上大大的喘息着，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老天爷的意思对不对，放过我啊泽哥！”

“我们做易，易，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你放我走，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你看你看，你到现在还在想着跟我易！”

钟文泽一脸不悦的看着中年，呵斥到：“我说过，我最讨厌别跟我讲条件。”

“你他妈的都快扑街了，还在想着跟我易讲条件？！”

顿了顿。

钟文泽的语气再次一变，换了非常柔的表来：

“刚才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他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来：“不好意思啊，我这个有个恶习：

我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的痛苦之上。”

中年闻言身子一滞。

钟文泽手里的点三八再次对准了中年的脑袋，手指再度搭在扳机上：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刚刚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非常的开心。”

“但是我现在要继续杀你，这个时候的你，心里一下子又得有多绝望呢？”

“啧啧啧...”

钟文泽露出了变态的笑容来：“这种海市蜃楼的感觉多美妙、多么的折磨啊，活下来的机会就在眼前，伸手就要抓住了，但瞬间又成了泡沫。”

“这种前后巨大的反差所带来的绝望，想想都让觉得刺激、开心！”

“哈哈哈...”

钟文泽仰大笑了起来。

他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发力，缓缓的扣动扳机。

转。

也在眼可见的速度下旋转。

中年瞪大着眼珠子，看着钟文泽如痴如狂的变态的表来，下意识的吞咽了一水。

他的内心在这一刻彻底混，被眼前的这个疯子玩弄的一败涂地。

“我说，我什么多说！”

强大的求生欲催动下。

中年不敢再跟他讲任何条件，极力的躲避着钟文泽的枪，语速飞快：

“他们就躲在西贡区！”

钟文泽扣动扳机的手指却并没有停下。

“陈湘虎他们躲在浣纱花园公寓三楼308房间。”

中年见钟文泽不为所动，不敢再有任何的拉扯：

“他们全部躲在那里里，千真万确，你别杀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别杀我啊！”

“浣纱花园公寓？”

钟文泽总算是停手了，收回了点三八：“这个位置听着很熟悉嘛，不就是大东当初躲藏的位置么！”

“对！”

中年额上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大大的喘息着解释到：“那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根本就没有再敢去住，平也很少有！”

“我们把那么租了下来，不论是谁，都想不到我们会选择这个位置藏身的。”

“有点意思。”

钟文泽满意的点了点。

从中年此时此刻的状态以及眼神来看，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了。

继而。

钟文泽再度抬起了手里的点三八来，枪对准中年。

宋子杰等见此一幕，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钟文泽。

想要的信息他们已经拿到了，钟文泽还想杀他，莫非...

刚才钟文泽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是一个黑警？真的跟陈湘虎有合作？

那自己这些，岂不是...

一时间。

众的表变得古怪起来，无比纠结的看向了宋子杰，互相换着眼神。

“哈哈哈...”

中年看着再度抬起枪的钟文泽，仰大笑了起来。

这一次。

他没有求饶，只是大声的笑着：“陈湘虎啊陈湘虎，卖兄弟求财是吗？我先走一步，但是，你他妈的也得下来陪我！”

钟文泽要开枪打死自己。

中年其实并不意外。

他之所以把陈湘虎的藏身位置说了出来，不过是想侥幸一搏而已。

钟文泽如果愿意放了自己那就放了自己。

不愿意放了自己，那也没有关系。

以钟文泽这贪婪的嘴脸，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