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描绘韩霜灵的模样，有不少为此，还吵了一架。

军士们激烈的争论，并没有引起梁祯的注意，因为他现在的力，都集中在黑齿影寒身上。后者几天前在城中的一间裁缝铺订造了一身纯白的战袍，与那张心打造的面具一并穿戴完毕后，那困扰了梁祯无数个黑夜的梦魇，又一次走到了梁祯面前。

“更丑了？”这似乎是黑齿影寒第一次关注自己的容颜。

“更美了。”梁祯纠正道，“更成熟了。”

确实，如果说光和四年的黑齿影寒，还因缺少磨练，而撑不起那身吓的战袍的话，光和七年的她，在经过三年的战火锤炼后，不但能完全撑得起这战袍，眉宇之间，还隐隐能让感觉到，明思王的影子。

“我讨厌它们。”黑齿影寒手一扬，将曾经戴在脸上的假须、假眉都扔到地上。

“嗯，我见过你的许多模样。”梁祯用手撑起自己的下，“第二喜欢的，就是你这个样子。”

“最喜欢的呢？”

“你。”梁祯初时只答了一个字，但看见黑齿影寒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后，便立刻加了几句，“容貌就像河边的沙塔，经不起时间的流逝。但你就是你，无论时间如何改变，都不会变。”

“那如果，我明天就归于尘土。十年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没有你，我只会是雪原上的一具白骨。这份谊，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黑齿影寒别过脸，不再看梁祯：“你去吧，其实这样也不错，那样我们老之后，就有一个家了。”

“那天，你要来吗？”梁祯在她背后低声道，“或者是想出去转转？”

黑齿影寒轻轻抬起右手，在脸上一抹：“当然，我还要祝你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