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下午没什么事
?”董白又一次跟梁祯在董府的前院相撞,不过这一次,她的反应比上一次正常多了,举手投足之间,也恢复了昔
董府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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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祯心中一惊:这家伙这么问,莫不是在密谋什么?
“是的,不知姑子有何吩咐?”
“牛姑父最近新买了一些酒,你来陪我喝上几坛。”董白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看着梁祯。
在老年
身上,常常可以看见“隔代亲”现象,所谓隔代亲,就是指老年
在陪伴自己孙辈的时候,能够消除自己的寂寞与孤苦,并且在
神上得到极大的宽慰。董卓也是这样,他对于董白这个尚未及竿的孙
的
,远远超过了对自己的儿
们。因此,也难怪董白小小年纪就那么蛮横了。
“诺。”梁祯嘴上唯唯诺诺,但心中却是轻蔑一笑:哼,就凭你,也想灌醉我?
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按照厮杀汉们的规矩来饮酒,一百个董白也不够给梁祯灌醉的,然而,董白却不吃厮杀汉们的玩法,直接自定规矩。
董白找来了一大一小两只木碗,大碗给梁祯,小碗自己拿着:“这个,我要
不中红圈,你就喝一碗。同样的,你
中那红圈,我就喝一碗。”
“喂!不大……”
“嗯?”
“好吧,好吧!”梁祯可不敢就因为这点小事而再跟董白闹翻,又想着自己的酒量怎么着也比董白要好,于是就答应下来。
“输了的
,就要替赢的
做一件事。”
“好吧……”
第一
,是董白先
箭,然而这个狡猾的小蛮
自一开始就没安过好心,因为在放箭前,连瞄准都没有瞄准,如此一来,这箭又怎可能中靶?
可恶!喝
净一碗酒后,梁祯在心中大骂,然后拉满弓箭,“咻”地放出一箭,不偏不倚,正中五十步外的箭靶靶心。
“哇!好厉害!”董白尖叫道。
“别光说啊,你倒是喝酒啊。”梁祯不满地囔囔道。
“我喝了啊,呐!”董白将小碗一反,确实连一滴酒都没有流出来,然而那只小碗的容量,估摸着连大碗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如此几番,不过半炷香的功夫,梁祯便只觉得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了,更别说挽弓放箭了。
“哈哈哈哈!你醉了!”董白拍着手掌叫道,“你输了,你输了!”
“你……你这个……野……野蛮的笨蛋……”
“怎么的?你不服?”
“不……不……”
董白捂着嘴狂笑:“得了吧你,先把这醒酒汤喝了。瞧你这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知过了多久,梁祯才从迷迷糊糊的感觉中挣脱出来,这个时候,天已经快黑了,而董白却依旧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都这么晚了,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就要挨骂了。”
“怕什么,你就说来我这了。”
梁祯想扳回一城,于是损了董白一句:“你一个未竿少
跟我这个大老粗在晚上呆一块,传出去可不太好听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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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祖君都不管我,其他
谁敢说半个字?”董白不以为然道,显然未经
事的她并没有懂梁祯这话的
层含义。
“哎呦,姑子,你留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梁祯耗不起了,赶忙“求饶”。
“好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董白双眸忽地闪出如同狐狸般狡黠的光,“祖君是准备带兵去雒阳了吗?”
“姑子,这话可不能
说。将军是奉陛下的诏,准备去并州赴任,以防备屠各胡。”梁祯赶忙纠正道,同时在心中也捏了一把汗:这董卓怎说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狐狸了,怎么这保密措施竟然做得这么差呢?
董白不高兴了:“哼!你们都瞒着我,可我都已经猜到了。祖君名义上是去并州,但实际上,是打算在并州观望,一旦……”
“姑子!”梁祯急了,语气不禁严厉了几分,“这轻飘飘的几句话,若是传出去,你知道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董白似乎很吃这套,梁祯这话一出,她立刻萎顿下去,瞬间就从一只神采飞扬的母狮子,变成了一只任
蹂躏的小猫咪。
“皇甫将军勒兵三万,就驻扎在右扶风,这事一旦传
他耳中,就无疑给了他挥兵东进的
实。到时候,不光是将军,还有将军帐下的近两万军士,包括你,我,都得死!”
“有什么严重吗?”董白白了梁祯一眼,“不就是几句话吗?”
“姑子,欲加之罪尚且何患无辞,更何况,这几句话要是被别有用心之
听到了,就会成为对付将军的铁证啊。”
“好好好,我对谁都不说,行了吧?”
“不对,姑子,如此机密的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跟你说过了吗?我猜的。”
梁祯白了董白一眼,不过他也没有追问下去:“姑子,此事万万不可再对旁
提起。嗯,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容祯先行告退。”
说着,梁祯就打算溜出董府,然而董白却“抓”住了他:“慢着。”
“又怎么了?”梁祯有点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姑
。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输了的
要替赢了的
做一件事。”
“这……”梁祯暗叫不好,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凭董白这
子,真不知她会提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要求来。
董白似乎没有注意到梁祯脸上复杂的神色,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一匹真正的战马。”
这个要求其实也不过分,因为云部本身就有数百匹战马,就算梁祯拿一匹出来“送”给董白,也没有
敢说半个“不”字,但这事怪就怪在,董白为什么不向董卓要?要知道,董家本来在临洮就有一大片牧场来饲养私马,后来虽说牧场被羌
给占了,但碍于董卓在羌
中的好
缘,董家的财产可是一点不少地被牛辅率兵护送到了左冯翔。如此看来,董白想要一匹战马,也不是什么难事。
“马祯倒是有一些。但都是些驽马,姑子想要骏马,为何不向牛校尉要呢?”
“哎呀,祖君老是说我一个
孩子不能整天舞刀弄枪,姑父也真是的,祖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祯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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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免苦笑:唉,如果牛辅不对董卓言听计从,他估计也当不了董卓的
婿吧。
“姑子,你这不是害我吗?”梁祯赶忙叫苦,“这万一被将军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你不会对祖君说,是我强
你的啊。”董白白了梁祯一眼,“笨死了!”
梁祯心中叫苦不迭,但想了想,比起跟董卓打小报告这种几乎自杀式的
作,老老实实地按照董白说的去做,似乎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回到云部的牧场后,梁祯立刻找来鹿狂刀,让他从牧场中的军马中挑出一匹脾
最好且体型偏小的马来,准备寻个机会就给董白送过去。
但怎想,军马没来得及送出去,李孝儒就上门来了。梁祯吓了一跳:这么快就有
来兴师问罪了?
梁祯满脸堆笑地将李孝儒迎进公厅:“李兄,这是什么风将你吹到这儿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