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其中战兵二百四十七。战马受伤六十三匹，亡、残一十二匹。”

“白波贼授首三百三十六，其中甲首五十一。”

“我又要被撤职了。”黑齿影寒露出苦涩的笑容，确实他们虽然击退了白波军，但这个战损比实在令难以恭维，甚至如果按照军律的要求，此战军候以上的军官都要获罪。

没有经验的张既一听，赶忙劝道：“四郎，这白波军的起码还有数百具尸体在壕沟之中，加上它们，四郎不仅无罪，反而有大功呢。”

“哈哈，德容，这你就不懂了。四郎最擅长的，就是‘谦虚’。你别的可以学他，但这个，可千万别学啊。哈哈哈。”

“就你贫。”黑齿影寒佯怒道，“去，告诉伙夫，今晚给弟兄们加。”

“得嘞。”大葫芦纵身一跃，避过了黑齿影寒踹来的一脚。

次天明，梁祯率领云部的主力回来了，尽管也是一副马俱疲的模样，但好在云部的实力总算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即使是被围攻最长时间的张郃所部，也不过折损了两百余，受伤三百余。

合算下来，云部跟白波军打的第一仗，共战死五百六十七，其中战兵两百五十一。伤一千四百余，其中战兵近千。而他们斩获的白波军首级，则起码在三千以上，哪怕除去辅兵也在千上下。

梁祯将所有参战的军官都叫到望楼顶上，双手撑在黑齿影寒昨晚撑过的地方上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从这座塔楼上，眼睛可以看到白天战场的全貌，战场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火光，就如同一盏盏长明灯，指引着亡者归家的路；耳畔可以听到亡灵在狂风中的低语，就像一个年迈的老，在离世前依依不舍地向空气诉说着只有他才能听得明白的，对这个世界的眷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