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禁言删帖也就算了。

但是这种软刀子，老孔，你看清楚了，这种，才是真正潜在的，能毁掉你的。一边恶心你，一边让你加油，一边说自己支持你，一边特么的一分钱都不花，一边说给你提意见，一边什么建议都没有，一边上叫你努力，一边实际上拖你后腿，一边好像鼓励你，一边其实在诅咒你。什么叫大器晚成？七十岁、八十岁晚成？去他麻辣隔壁的！写网文，只争朝夕！晚一年、晚一个月、晚一个星期成，都特么够晚的了！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还要怎么晚！你要是信了他的鬼话，一本书写二十年改三十年，那特么才叫死路一条！”

“曹雪芹不也……”

“曹雪芹活着的时候才挣了几个钱！”江森一拍桌子，“我们都特么写网络小说了，还曹雪芹个瘠薄！写网文是为了什么？告诉我？为了什么？”

“是……”

“是为了钱啊！大哥！”江森抓住老孔的肩膀，“我们的目标，是一个月就挣到曹雪芹一辈子拿到手的总稿费！一年改换面，三年阶级跃升，五年衣食无忧，十年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你懂不懂？你要是今年五十岁了，我根本不搭理你，问题你今年也才四十八岁，你还年轻！”

“只差两岁……”

“这特么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有一颗年轻奋斗的心！有些货色到你这个年龄才结婚呢！”

“那我……”

“你现在就特么的尽管瞎瘠薄写！写得漂亮不如写得快，抓紧写完一本，圈一群丝，几百个、几十个、十几个都行！技术是在实践中提高的，不是在特么的来回反省、反复横跳中提高的。一个两个读者的意见根本无关紧要，要紧的是你自己的节奏不能，心态不能崩。

特么的做个最最简单的数学题，你这八百个收藏的当中，有十个愿意花钱看你的书，就算这十个里有两个突然嫌弃你走了，剩下八个当中还有两个打算走，你别管这些走掉的说什么，顾好你剩下的那六个才是你应该做的，那六个不声不响、默默付出、只花钱不说话，像你亲爹和亲妈一样包容你、护你、鼓励你的，这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写作是什么？写作是表达观点和绪！阅读是什么？阅读是接受信息和体验！与之间的感，从来就是不想通的。你觉得没问题的观点和绪，在有些眼里就是不能接受。亲之间都要斗嘴，何况是这些陌生，更何况家还是花钱来看书的。哪天突然看到他不喜欢的字眼，说走就走了，那特么是自然现象，你想跟自然现象做斗争，你这都不叫逆历史流和社会流而动，你特么这叫天方夜谭，这叫无视客观规律，是特么的主观唯心主义！”

“那我……”

“那个瘠薄！别看评论啊大哥！婷婷和田老师的话也不用搭理！她们懂个毛！你特么都写小说了，都已经在自己创造一个新天地了，你现在就该有神明一般的意志和决心，谁敢坏你的创世大业，谁特么就去特么的！你都是死过一次的了，你还怕个毛！相信我，这东西，作上，就两个字，坚持！形式上，就两个字，积累！一边坚持，一边积累，每年哪怕只进步百分之十，十年之后，这个行业的规模再膨胀，也会有你一席之地。到时候你是什么？”

“我是……”

“你是就是行业大神！行业大神，只要继续做自己就行了。那些说你不行的，挑刺的，教你文章该怎么写的，一定会有代劳，帮你转告那些，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江森盯着老孔，很认真地说道：“是尘埃。”

房间外面，孔婷和田老师对视一眼。

孔婷小声地犯花痴道：“哇，二哥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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