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笑笑，要是考得还行……”

“孩子现在大概什么成绩？”

“听说上学期全市一模，全市第二名。”

“……”

轰隆！一道惊雷，从天边划过，照亮了整坐瓯顺镇的上空。

东瓯市晚来风急，临近年关时分，居然又一次雨倾盆，覆盖住从瓯城区和瓯城区以南、以西的大半个城市。晚上八点四十多分，正在苦刷文综，憋着劲儿要一雪前耻的森哥，陡然被这声惊雷从卷子里唤醒，刚抬起，就听到走廊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还在呢！灯还亮着。”

“十八中没有晚自习吗？”

“没有，没有，地方比较偏，还是安全第一。就给住校生安排了一间自习的教室。”

江森听到程展鹏的声音，外面的声音又砸又。

几秒钟的工夫，外五六个，就走进了教室。

空的屋子里，今晚只有江森、林少旭和邵敏三个在学习，其中邵敏还是过来摸鱼的，已经特么看了一晚上的小说，手不释卷，非常沉迷。

“江森同学！又见面了！”莫怀仁满面红光从外走进来，径直走到教室后排的江森座位跟前。江森满脸懵，忙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跟莫怀仁一握手，“莫书记，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恭喜你的！”莫怀仁抓着江森的手，“你取得的成绩，为国家争光，为家乡争光啊！”

“嗯？”江森顿时一惊，“我真的得诺贝尔文学奖？！”

邵敏和林少旭当场差点吓尿。其他几个区里的领导这时纷纷围上来，区宣传部的，区文化局的，市教育局的，区出版局的，还有现在已经是市文联任职的钱秘书长，一看全都是熟面孔，不是上回跟他攒局开瓯城雄文公司的，就是陈华这样的老熟。

然后在大一群的解释下，江森终于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2006年度全球销售榜最畅销作家？还被《新闻联播》给报道了？

那jk罗琳是退休了吗？

江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震惊不已，震惊程度，远比得知莫怀仁居然调任瓯城区的一把手还要大得多。一群慰问了江森半个小时，说了些听起来很废话，但仔细品大概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之类的话，也就是今年估计又要花钱买小红花了。

也好也好，小红花常买常新，换着换着，江湖地位就不一样了。

九点多钟，这一大群匆匆而来，又冒着大雨匆匆而去。

等全都走完后，邵敏和林少旭，全都忍不住用看神仙的目光看江森。

“你这本书，到底哪里好了？”邵敏既服气又疑惑道，“凭什么能卖得这么火？”

“凭这个世界上，还是穷多吧。”江森道，“说到底，都是酒色财气，要是全世界已经实现共产主义制度了，我这些书，谁还会看呢。因为缺少，所以憧憬，只要有憧憬，就永远有销路。我卖得火，也不是因为我写得好，是因为我写得够快。

线下的读者和线上读者也一样，你磨磨蹭蹭地写，家就磨磨蹭蹭地花钱，你抓紧了拼命写，家也就没办法，只能顺着惯去花钱。买来看不看不要紧，关键是他买书的速度，总不能比你写书的慢。是这个类行为学的问题，而不是文学问题。”

“怪不得……”林少旭恍然点。

江森不禁问道：“怪不得什么？”

林少旭急忙摇摇：“没什么……”

被领导们这么一搅和，林少旭和邵敏也就没心思再学了。

等雨势稍微小了点，两个就先行离去。

留下江森独自一，花了好些时间，才平复心，然后今天例一次，一直做卷子到10点半出才走。等他锁门离开教学楼的时候，外面的大雨，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

天边的乌云散开，皎洁的月光洒下。

身后的水坑里，一串文字，随之浮现出来。

“任务达成：全球第一。当前皮肤状况，由中度多发痤疮综合症，转为轻度痤疮综合症。皮肤进一步改善条件：类历史第一。目前颜值等级评价：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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