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道，“但我这种不是，我这样就算进去了，也要被笑话一辈子。哪怕到时候分数够了，别要说闲话，他是不会管你有没有证据的，他们只会找他们需要的东西来说；要是分数不够，还被录取了，那更糟糕，那就真的是生污点了。”

“这怎么会是生污点？”

“这怎么不是生污点，污点极了好了，全中国看着你走后门，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江森道，“这种时候，我宁可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活。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敞开着，我要的是不失去尊严的自由，的身躯怎能从狗子里爬出？”

程展鹏听得有点傻眼，“你这比喻过分了吧？”

江森道：“但心是一样的。”

程展鹏无奈了。

内心纠结得仿佛五脏六腑都拧成一团，表极其扭曲。

“你要不再想想。”

“不用想了。”江森道，“我现在甚至已经在怀疑这是有些给我挖的坑，就等着我跳进去。鹏鹏，我的名誉和尊严，跟生命一样重要。所有对我的声誉造成影响的事，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风险，我也不会去做。你直接帮我跟他们说吧，让他们等我高考的成绩。我做，只去我堂堂正正可以去的地方，只花我净净挣来的钱。这是原则，原则定下了，就不能改。”

程展鹏看着江森认真的神，终究是长长一叹：“清北啊……”

片刻后，程展鹏下了楼。

江森回到办公室，李兴贵问道：“怎么了？”

“有两所学校要提前批招我。”

“什么学校。”

“清北。”

“哦……嗯！？”

这个早上，李兴贵在剩下的时间里，仿佛打了血，讲课的状态格外激昂。但对于收到消息的两所宇宙强校的招生组来说，心却有些复杂。

如果说全国高中也有“族谱”这样的玩意儿，那么东瓯市十八中这所学校，就根本连谱的资格都没有。可就是这么一所学校，它教出的学生，却那么脆地拒绝了宇宙强校的邀请！

伤自尊吗？

多少是有点的。

愤怒吗？

好像也有一点……

两天后，等到周一早上，江森拒绝清北保送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走漏的，一下子就传得整个东瓯市和瓯城区的各大机关全都尽皆知。上至市里的两办三部、各市直机关，往下直达各街道办事处，东瓯市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压根儿不存在秘密这个概念。

消息出来后，有说江森硬气的，也有说江森傻的，评价有褒有贬。程展鹏则是郁闷了一整个周末，等接到市教育局的电话，被陈华好一通说后，才算慢慢放下这个心结。

“小程，这个事，我觉得江森做得对。十八中要是出个被保送清北的学生，确实是了不得的事，但江森跟一般的学生不一样，他现在代表的，不是十八中，而是关乎我们全市的一个形象问题。现在市里领导也知道这件事了，接下来两个月，我允许你，向市里提任何要求，只要是能满足的，一定满足！但首先，我们自己要有信心！更要对孩子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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