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这特么不理所应当就是你们该的事？！

江森越想越对劲，越想越感觉季伯常家的祛痘灵官司，已经不打不行了。

正要掏出手机就给郑悦打电话，放在电脑旁的手机，却先自己响了起来。

拿起一瞧，又是蒋梦洁……

这个小姐姐真的是……

朕现在在考虑江山的事，没空跟你造啊！

而且昨天内裤都洗了，现在内心很平和好不好！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响个不停，江森晾了她半分钟都还在等，非常坚持。

“喂……”江森只好接起来。

那就用一种埋怨的吻问道：“嘛这么半天才接？”

“嗯……拉屎。”

“哦……”蒋梦洁沉默了一下，“你分数都出来了，过几天有空吗？”

“姐姐，你不用上班的吗？”

“我可以请假啊。”

“夏天泡温泉，不怕中暑吗？”

“那边也有不热的啊，晚上天黑了泡，也很舒服。”

“所以就是泡一整天吗？”

“那看你想泡多久咯，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去订票。”

“就我们两个吗？”

“嗯……你要想的话，也行。”

江森喉咙猛地一动。

蒋梦洁忽然哈哈哈大笑：“你吞水了，小朋友，你在想什么呀~？”

妈的……

江森地喘了气，“过几天再说！”

然后直接结束了通话。

他低下，揉了揉脑袋，感觉有点纠结。

江森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恐婚。一旦想到那种社会身份的急速转变，他就觉得喘不上气来，有种莫名的压力捆绑住全身。而且对啪啪啪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生出了心理疾病，他内心处，总有越来越有一种强的道德束缚感。哪怕他知道，两个成年未婚男之间互相需要地睡一觉，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哪怕睡了就跑，也不至于就翻了天。

可是，懂得很多道理是一回事，实际作起来，依然有种无措感。

这真的不是装，只是觉得，怕……

本来好好的自由之身，却在来完一发之后，就变得不那么自由了。而纯粹的p友关系，又显得过于率，无法走向他预期的那个终点。

整个过程充满变数和不确定，而时间越久，付出的成本就越高，关系裂的代价就越大。

婚姻和，突然间同时变成了他生活中的一个很大的命题。

蒋梦洁就像一道极难的数学题，摆在他的面前。

动手去解吧，怕解得一塌糊涂。

不下手吧，又仿佛是在和较劲，并且是毫无意义的较劲。

两世处男在这种问题面前纠结起来，简直要了亲命……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又再次响起，江森看看来电，还是蒋梦洁。

“我……”江森揉揉脸，直接不搭理了，拿起钱包就下了楼。半个小时后，他吃完回来，手机上蒋梦洁4个未接来电，很是吓。

这一晚，江森心不在焉的，三个多小时只写了四千多字，修改的时候发现大量的错别字和病句，状态糟糕得一塌糊涂。唯一的收获，是郑悦打电话来告诉他，截止目前，那个千控诉名单上，已经有108个出来道歉，成果喜。

江森说了句继续努力，郑悦就开始伸手管他要钱。

说是五千块包。

江森听得眉紧皱，但是没办法，不给不行。这笔钱相当于是宣发费用，不趁着这个时候再认真炒一下，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笔一个月15万的支出，必须要掏！

“哦，对了，忘了跟你说，刚才你又上电视了。”

“什么电视？”

“东瓯电视台和曲江卫视的新闻频道，今晚上都提到你了，你这个照片还是挺上镜的，我律所里的几个实习生小姑娘，都夸你长得帅呢。”

“嗯，i know……”

“江老板，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这种东西，我一般都是看况来决定要不要有。”

“佩服，记得打钱。”

“十天一结吧。”

“行，有别的需要再找我。”郑悦挂了电话。

江森挠挠，感觉有点累。

花钱如流水，赚钱如抽丝……

难啊……

九点多钟，他关了电脑，在阳台上盯着家里唯一除他之外的生物——仙球，看了足足二十分钟。然后忽地想起，如果他去沪旦读书，貌似这东西留在家里，也没照顾。

难不成要带去申城？

真的是了仙，别出门带老婆，老子出门带个仙球……

好愤怒啊……

脆明天就把蒋士喊回来睡了好不好？

“嗯……麻辣隔壁的！”江森沉默了几秒，骂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骂什么，转身就跑进了卫生间，刷牙洗脸洗脚，关灯回屋睡觉。

这一晚，江森睡得依然不踏实。

睡到清晨六点多的时候，又梦到郑依恬，画了一次地图。这回量有点大，但幸好夏天盖的是毯子，醒来后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很小心地，没有污染到床……

几个小时后，十八中本学期的最后一次晨会开始的时候，江森已经恢复了一脸正气。

广播里“当当当当”的音乐响了半天，江森一回坐在主席台上，看着底下的一千多。他和陈华、程展鹏坐在正中间，高副校长和团委阿姨都只能靠边。

郑海云满面红光地站在台下广播站前，拿着话筒了一通。听说江森要做返校演讲，特地跑来记录实况的东瓯电视台的摄像机镜，来回在主席台上和主席台下切换。

全校一千多道目光，看着台上的森哥，眼里满是崇敬和钦佩。江森已然是“究极体”毕业了，各项指标，每一项都达到了学渣们在梦里才能梦到的高度。

有钱、出名、学神、超帅，格王中王。

这些东西，但凡这些学渣能沾到任何一样，今后都不愁找不到饭吃。

就算在酒店门当门童，那起码也是门童领班，工资都比一般的门童，搞不好还会被富婆看上，从此走上生巅峰。

而在他们眼前，江森这个狗东西，他居然还要啥有啥！

于是个别学渣在羡慕了片刻后，就开始忍不住嫉妒了。

“我，我特么要是像他那样，真的想搞哪个的就搞哪个的。”说完就被他们班的班主任拉从队伍里拉出来，骂得狗血。

江森看着远处挨骂的初三学生，接过话筒，缓缓说道：“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想好要跟大家说什么，因为突然考了个全省第一，我也觉得挺意外的，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刚才那个说想搞哪个就搞哪个的同学，他一下子给了我一点灵感。我突然想啊，如果我现在还是长得像我高一刚进来的时候那样，矮矮瘦瘦的，满脸的青春痘好像中了天下第一奇毒一样，走在路上别都不敢多看我一眼，那这个社会对我的评价，会稍微不一样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