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台上的领导们,脸上再次失去了笑容。
程展鹏已经开始后悔叫来江森。
妈的,最后一场,当着电视台镜
的面,演砸了啊!
你特么倒是先准备个稿子啊!
江森听不见鹏鹏心里的声音,这时也只能跟着感觉走,信
往下说:“所以我们父母那代没走完的路,我们接下来努力走完,才有机会过上更好的生活,再下一代,才有可能过上吹着空调、吃着西瓜,接受一对一培训的
子。生活是很公平的。我们爸妈没吃下去的苦,肯定早晚会落到我们身上,我们如果也这样,我们的后代就得吃上两代
没吃下去的苦,一代接一代积攒下去,放在古代,有个词叫什么?叫绝后。没
能承受那么多苦,根本活不下去。”
“哦~~~”小孩子和老师们普遍都对绝后这个词非常感兴趣。
站在广播站不远处的曾有才,眉
微锁,若有所悟。
江森继续道:“但是如果每一代
都能多吃一点苦,多消化掉一点前面的
欠下的债,虽然这一代可能享不到什么福,但客观上,却能为下一代争取到了更好的环境,是不是这样?就像我们这一代的生活,确实比爷爷
那一辈要好很多了?对不对?”
“嗯……”
场上的学渣们不住点
,对这个很朴素的道理,表示可以理解。
江森继续道:“所以这个道理,往小了讲,这是自己家里的事,是自己个
的事。但往大了说,千千万万个
,每个
走过的路,点点滴滴地积累起来,这就是我们的历史了。
如果大家都努力了,为下一代积攒力量了,那就是秦朝统一六国,那就是汉唐之风,胡
得管李世民叫天可汗;但如果大家都不努力,每天浑浑噩噩,那后果就是鸦片战争、就是甲午海战、就是八国联军侵华战争。那些外国列强冲进中国国境,想搞哪个
,就搞哪个
!屈辱不屈辱?”
程展鹏忽然眼神一变。
还能这么拐过来??
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大哥,也不由得挺起了腰杆。
刚才叫唤的那个初三学生,则陷
了社死般的沉默。
“然后接下来的一百多年,一直持续到现在,抗
战争、抗美援朝,全中国死了多少
,流了多少血,才把这个窟窿给补上?建国初期搞重工业、搞原子弹,几代
勒紧腰带过
子,替不靠谱的前
走完了多少他们之前没走的路,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一直努力到现在,我们才算是能不那么被动地被各国列强摁着欺负。”
场上安安静静,只剩下江森的声音,“作为个
,每个
其实是很渺小的,但每个个体的存在,又是实实在在的。每个
在
生的不同阶段,有不同的事
要做,这既是个
为了生活需要完成的任务,某种程度上,也一定是社会和时代赋予你的责任和使命。因为如果时代和社会不需要你做这些事
,我们一定很难获得这样的机会。
就像读书这件事,在旧社会,是相当奢侈的。家里务农的家庭,怎么可能供得起一个孩子,什么都不
,就读书,一读就是九年、十二年、十六年、二十年。他没那个经济实力。而且就算是现在,不少家庭在供养孩子上学这件事
上,也还是要花很大的力气。
所以我们今天的每一分努力,往小了说是为自己过好
子,往大了讲,是不是在为国家贡献力量?如果你
子过得好,能给孩子提供良好的环境,这难道不是在为国尽力?
就算你不行,万一你孩子牛
呢?一个钱学森顶五个师,咱们不求基因变异的力量那么大,我们今天在场的同学,但凡有一个
的后代,能顶一个师,那也是莫大的贡献。
可是如果你连学习都偷懒,你爸妈又没吃过苦,给你挖了坑,那就算真让你生出能顶一个师的来,可能也无法把他培养到那种程度。他可能就去学烹饪、学美发了,你这个基因变异就
费了啊。”
台下笑了几声,江森却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然后今天你
费一个,明天他
费一个,全特么
费完了,往小了说,你家以后的
子还过不去?往大了说,是还想自己的后代被
摁着欺负吗?想搞你哪个孙
,就搞你哪个孙
;想搞你哪个曾孙
,就搞你哪个曾孙
?还没屈辱够?要再来一次?”
叮玲玲玲……!
周一第一节的上课铃响了。
江森还在继续接着说:“我们现在,是生活在一个盛世的环境下,很多
却并不自知。我们目前正有大量的机会,去培养出大量的能顶一个师、两个师、五个师的
物。而且我说的下一代,并不是真的让大家寄希望在基因变异上面。我们自己,就是国家眼里的下一代,真正希望和机会,就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在我们
常考出的每一分上面。
我们今天吃的苦、受的罪,一定会在将来,以某种形式收获回报。所以想要生活得更好,就必须先有所牺牲。这个牺牲,也包括我们在学校的这段时间,牺牲掉一点小小的快乐。
咱们学校有个陈列室,陈列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试卷,堆成小山那么高,大家可以去看看,那是我高中三年做的所有的题目。也是每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
,需要付出的基本代价。
对家庭条件不好的同学来讲,只有付出这样的代价,才能一定程度上抹平
生的不平等,填上祖辈给你挖的坑。
孩子们才能在将来有个男
站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我想搞你就搞你的样子的时候,能够有底气一
掌拍死他……”
全场同学,齐刷刷望向那个被老师拎出来的货。
年轻
低
无言,求死不能。
“还有男同学的话呢……”江森道,“如果你喜欢一个
孩子,你到时候学业有成,对自己的
生和未来充满信心,你跑去跟那个
孩子说我想睡你的时候,起码你能有底气说这个话,而不会因为家里给你挖的坑而开不了
。而且姑娘如果不抽你嘴
子,那就说明她愿意。”
“咦~~”
“二哥我愿意!”
江森就当作没听见,“对那些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同学呢?你们至少有更大的优势,可以守住自己的领先位置,不至于富不过三代。你们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生活对每个
都很公平,但是如果你好好努力,考个更牛
的大学,认识更牛
的同学,有了更牛
的圈子,那么生活对你,会比对别
更加公平。
我们的教育,说到底,就是从上到下地保证公平。这是给每个
填平生而有之的沟壑的机会,是让每个
能踩在平地上,而不是陷在
沟里,能够用平视的角度看这个世界,能够有一次平等的,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存权利的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已经被
到你们的手上了。可能相比另外一些学校,这个机会,显得比较寒酸,但是这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客观困难,除了去克服,没有别的办法。
所以大家学不下去的时候不妨想两个问题,第一个,你将来到底是想搞别
,还是想被
搞。第二个,你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那你还想自己的后代,也这么循环往复地万劫不复下去吗?历史的悲剧,真的要这么一而再地,一代接着一代,接力重演下去吗?”
场上一阵轻笑。
江森拿过桌上的矿泉水,拧开来喝一
,润润喉,“当然,搞别
和被
搞,只是一个概念,大家更可以把它理解为,
生的主动权,是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过最好呢,能不搞别
,还是不要搞。因为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