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外相拥了，想必你也很喜欢他。”

姜慕晚捏着筷子的手一紧，挺直的背脊又僵硬了几分：“蛮蛮，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宋家，如果宋家当初没有接纳我这个离了婚的，如果我没有承宋家的半分恩，你此生无论嫁给谁，无论那个男是贫穷富贵还是高矮胖瘦，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倘若有多嘴，我会怼回去，告诉她，贫穷富贵也好高矮胖瘦也罢我儿喜欢就好，可不行——————————。”

宋蓉望着她，缓缓的摇了摇：“我除了你，还有别的家，你我二血浓于血，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理应，我该以你为重，可不行，蛮蛮。”

“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意见，但有些话妈妈还是得说，没有宋家，没有这些利益与权利的牵扯，妈妈支持你的婚姻就会像支持你创业那般，可是蛮蛮，没有如果。”

正是因为没有如果，所以她跟顾江年的婚姻受到了阻挠。

“在我眼里，你犯任何错误都可以被原谅，因为你是我儿，但是蛮蛮，我不能太自私——————。”

求大舍小，这是生活也是生准则。

一如宋蓉所言，她不能太自私。

宋蓉这番话，换来的是姜慕晚的沉默，且这沉默极其漫长。

漫长到这个商场强低垂首坐在她跟前半分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当餐室的气氛仄的令难以喘息时，宋蓉红着眼撑着桌子起身，准备离开时，只听姜慕晚用及其淡薄的嗓音问了如此一句话：“你们什么都想要，想要宋家平安，想要我顾大局识大体，想要我站在你们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只有顾江年告诉我，做首先要找到的是自己。”

餐室里的空气瞬间被抽离，宋蓉的只觉猛然间被呃住了咽喉，难以呼吸，难以喘息，她望着姜慕晚的目光从惊愕到震惊在至愤怒。

三五秒过去，哐当一声，宋蓉猛的起身，带翻了身后的椅子。

随即、扬手，一掌狠狠的落在了姜慕晚的脑袋上。

这一掌下去，半边脸半边脑袋都被打的嗡嗡作响。

二十五年，宋蓉第一次对她大声说话是这一次。

第一次呵斥她是这一次，第一次怒骂她亦是，包括第一次动手打她。

“姜慕晚——————，”伴随着掌声下来的宋蓉多的怒吼声。

“姑姑——————，”宋思知离得最近，听到椅子倒地声就冲了进来，将进餐室便见宋蓉一掌落下来。

她猛的奔进去，侧身伸手将慕晚的脑袋护在了怀里，带着防范的望着宋蓉，似是生怕她在动手。

实则、宋思知也是慌的，这份慌张来源于从未见过宋蓉如此恐怖的模样。

宋蓉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可这，她将这份怒火对准了姜慕晚，且还动了手，可怕！实在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