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盯着陶苏：“你对他下了什么？”

天边一道闷雷响起，绿齐的身影却幽幽出现在玄冥背后：“谁也别想好过！主，你不要我陪你生，那我只好陪你死……”她脸上露出诡异满足的笑，“我特意寻的诛神刃……我们一起……”

血被利器划的声音在玄冥耳边无限放大，玄冥一袖将陶苏震飞，全身的血都快要冻结，回身一掌拍上了绿齐的天灵盖。绿齐面目模糊地倒下，玄冥抱着祭单膝跪地，无边无际的黑暗网一样地将他牢牢裹住，像盘古开天辟地之前无尽的墨一样浓稠的绝望。

手上温热的体让玄冥几欲发狂，她一直是冷冰冰的样子，却偏偏成了他黑暗里最温暖的光。很久远之前他路过寒荒国，看到冷冰冰的冰对自己的妹妹展露笑颜，一眼便是千万年。

祭终于对他笑起来：“你喜欢我，是么？”她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不要杀陶苏……”

玄冥肝胆俱裂，祭虚弱地笑：“诛杀凡会引来天劫，不是因为喜欢他。”

她最后看他的眼睛：“我也喜欢你。真好。”

真好。

……

那浮喜镇乌云滚滚雷鸣阵阵，五月降下漫天飞雪，冻结每一寸角落。一蓝衣子抿了抿唇，听说书说了半晌，对身边的墨衣男子笑道：“如今浮喜镇不愁没有故事了。”

墨衣男子笑着握住她的手。

而那写故事的，静夜枯灯旁，终究只敢写下一句：

“有寒荒之国，有二：祭、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