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年前神魔大战，远古神祗相继陨落，或陷沉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千年前古战神短暂苏醒后迅速陨落，天帝痛怒，命彻查，竟得知战神因而生心障，苏醒后得知所逝去，心灰意冷，就此陨落。

劫难渡，天帝故设劫司，以远古神器无上法力造三千幻境，劫数将至，众神可于幻境中了悟渡劫，断绝。

……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司清的声音颇为平静，抬手捏了捏眉心。春垂手立在案旁，默默地递上一盏清茶，大气也不敢出。

司清抿了茶：“穿越虚空这种事都想出来了，嗯？”

春嗫嚅道：“也不是不可能……”

“这是可不可能的问题吗？”司清把茶杯重重放下，“你写的这些，淡如清水，恨皆匆匆。不管你穿越虚空还是时光倒流，我要的是轰轰烈烈气回肠，而非平淡俗套味同嚼蜡！”

春把埋得更低。

司清叹气：“不管怎样的故事到了你手里都能变得平淡无味，这倒也算是一种本事。”

春缩着脖子跟个鹌鹑似的，司清末了也没再说什么，给了她几个卷轴，不轻不重道：“想来你还是历练不够，不若亲身去劫境滚几圈。”

而那十二个故事，被司清拢在木筒，上书“春十二记”，同其他不足以造劫境的书简一道，埋藏于劫司的库房书架处。当有拂去灰尘再打开它时，已是另一番境况。这是后话了。

春捏着毛笔出神。她是劫司里一个普通小仙，当年因为字写得好被选进来，做些誊抄的事。本来也算安闲，可近些年劫境不知出了什么差错，竟连番有好几个神仙出了幻境仍渡不过劫。

司清觉得问题出在劫境的设置上，众神秉不同，劫也该千差万别，劫境却不会根据他们的秉变化。因而他决定抓紧改进劫境，提供各式各样的劫境供众神自己选择。劫司手不够，是以春也落了绞尽脑汁瞎编的境地，安闲的子一去不复返。

平淡俗套，平淡俗套。她知道司清要的是轰轰烈烈你死我活，可她总是写不出来，混着莫名其妙的不忍。春对着毛笔自顾自叹气：“难道真的要把我丢进劫境里么……”

她愁眉苦脸地翻着司清给她的卷轴，翻开之后骨碌碌滚了一地，开就是主角父母双亡嫌狗不，要么就是生具异象喊打，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凄惨。

春闭门看了三天三夜，隔壁的彤水担心她闷出个好歹，推门一看半天没找着，满地铺开的卷轴，彤水纳闷：“春？呢？”

卷轴堆里冒出一颗脑袋，眼睛肿得像蟠桃宴上的蟠桃那样大，彤水吓得连连退了几步：“司清是把你怎么了？”

“好惨啊！”春嚎啕起来，“彤水，为什么会这么惨呜呜呜……”

彤水挽起袖子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主角为什么这么惨啊呜呜呜……”春哭得欲语还休的，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抱着彤水继续哭，“她那么他，他怎么敢背叛她！她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彤水听她“他她他”地哭了半天，脑袋都大了，翻了个白眼把春扒拉开，敷衍道：“假的，都是假的……”

“马上就要变成真的了！”春撇着嘴，“司清要把我丢到劫境里去！今的她，就是明的我……明的我，再也不是今这个我了……”

被俩肿成桃子的眼睛这样看着让彤水有点瘆得慌，忍不住把春的脸掰过去，诚恳道：“你丑到我了。”

春安静了一瞬，歪着脖子变本加厉地嚎起来。彤水一把捂住她的嘴：“我错了小姑，别嚎了……我替你去给司清求！”

春目光灼灼：“快去快回。”

“……”彤水敲她脑袋，“我就不该管你！哭死算了！”

春撇嘴，小身板仍然一抽一抽的：“她好惨……我也惨……”

她的鼻通红，小脸上泪痕未，彤水到底瞧着不忍心，把她牵到自己屋里翻出来几块云片糕，嘱咐她：“别想那些惨不惨的了，司清亲自写的，能不惨么？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司清。”

春三两吞下一块云片糕，拍了拍糕点渣渣：“我和你一起去。”她可怜地补充，“我……我在门等你。”

春蹑手蹑脚地透过雕花窗探出一点脑袋往里看，司清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一堆卷轴里，声音清淡：“为春求？”

彤水陪笑：“春那个子天生窍不通，把她扔到劫境里定然也没什么效果，还白白费了名额不是？”

春默默在外面疯狂点，她这个位置看不清司清的表，急得百爪挠心的，正偷偷摸摸想凑近点，便听司清悠悠道：“名额不必担心，劫境正在改进，也正需要司里派几个去亲历一番。不若这样，你和春一道去吧。”

窗传来一点响动，司清淡淡瞥了一眼，掩去眼底一点笑意。

彤水会杀了她的……春摔了个蹲儿，无可奈何地爬起来，慢吞吞地低进去认错：“我错了，司主。”

彤水和她垂丧气地站成一排，司清拿起一个卷轴：“错哪了？”

她怎么知道错哪了。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错在资质驽钝，还辜负司主的好意。春知错。”

她眼角还是红的，也不知多久未梳洗了，脑袋上的绿色绸带耷拉着，瞧起来十分可怜。司清估摸着吓唬她也吓唬够了，道：“若不想劫境去一层皮，那便用心好好写，你们两个都一样。好了，下去吧。”

春和彤水对视一眼，急忙异同声道：“多谢司主！”

两万分端庄地退下，一出门春便喜滋滋地挽住彤水：“不用去劫境啦！方才吓死我了，若是我把你拖累了，那我岂不是在劫境哭死之前就要被你打死了。”

彤水戳她脑袋，春卸下了心大石，两打打闹闹地回了住处，彤水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春一推开门，见着那满地摊开的卷轴，又有点犯愁。她把卷轴卷卷拢到一处，坐到案前又开始捏着毛笔出神，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卷轴里主角的凄惨故事。

就是要无与伦比的惨。春心想。

“只有惨还不够。还需无与伦比的。”

春赞同地点了点。随即大惊回：“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