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于休休去巡了两个工地，其中一个就是城市之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吴桐没有在现场，只有十来个工在懒懒散散地活。于休休给吴桐打了个电话，让她要盯着工地，怕没有盯会出问题。吴桐好像有点不高兴，说自己有分寸，就把电话挂了。

于休休看着手机，有点懵。

今天什么子？

走哪儿都讨嫌？

……

于休休是个藏不住心事的，火速打开手机找她的幸运天使转运——

她发了条语音给霍仲南，把今天的事儿一脑告诉了他。等发泄完心里的不满，她烦恼就没有了，然后，眉开眼笑地去开车。

可是……

她那条语音，霍仲南反复听了五六遍。

他把钟霖叫了进来，“我出去一趟。和詹姆斯先生约明天。”

钟霖：“霍先生？？？”

这次会见是上个月就安排好的，就在一个小时后。霍仲南不常会见客和商业合作伙伴，能够约他见面的，都是重要的。他从不会失约。

这是怎么了？

钟霖一雾水，提醒他：“詹姆斯先生脾气不是很好，这次还带了太太过来，怕是……”

霍仲南扣好衣服，扫他一眼。

“那丫绪不对，我得去看看。”

钟霖：“……”

又是为了于休休？

老板，我的绪也不对了啊。

……

霍仲南走出房间，就给于休休发消息，“你现在回公司？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于休休：“你今天不忙吗？”

霍仲南皱皱眉，“不忙。”

于休休：“可是我忙啊。夏琪昨晚给我发了十几条消息，说她家卫生间的防水没有做好，还说什么项目经理不负责任，我得过去看看。”

霍仲南不吭声。

于休休知道他对那两没有好感，也不多说：“唉，现在的男真是渣得很，她那个老公太让倒胃了。今天上午把我们家客服骂得狗血淋！”

“……”

于休休：“我去处理一下就走。晚上和你约饭没有问题。我弟说，想去吃柴火，你有没有兴趣？”

霍仲南：“有。”

于休休笑开，“那要不然你去刘婶那边等我？我很快就过来。”

霍仲南许久没有回答。

于休休的车都开到夏琪家小区了，这才收到一条他的消息。

“我不是渣男。”

呃！

反弧也太长了吧？

于休休笑了起来。

她只是一时嘴快而已，这闷想了这么久？

于休休发了个“顺毛”的表包，“你当然不是渣男，你是喜欢金发美的渣老板，是心里有个孩儿还亲亲另一个孩儿的渣老儿。一会见啊，渣老儿，我快到了。”

……

冯子强吹着哨，晃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刚做的防水测试，地上全是积水。他喝了一点小酒，脑子有点微醺的小兴奋，踩在垫脚的砖上，想也没想，拉开裤链，直接淋在了地面。

今天没有工施工，有一点声音就很响亮。夏琪正在客厅里检查墙面，听到声音气不打一处来，冲卫生间就开骂。

“你是狗吗？去楼下公厕不行？这是咱们自家的房子……”

冯子强转过瞪她，双眼腥红：“自家的房子怎么了？不是自家的房子，我还不尿呢。”

夏琪和他最近关系不太好，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更是无名火起。

“你看不见吗？这里没有马桶！这是你该撒尿的地方吗？你这个就是……什么不能，就专什么是吧？你上次差点坐牢，你不知道？这脾气，还不知收敛。”

冯子强皱起眉，不悦地说：“你这婆娘又要翻旧账是吧？闭嘴吧你，老子不听。”

夏琪气得面孔发绿：“你别不听了。我约了设计师过来看地漏和防水，你这搞得全是尿骚味，让家闻到，丢不丢？”

冯子强被她说得火起，突然转过身来，岔开\腿，对准她的脸就淋了过去，一嘴邪佞的笑。

“老子就这样，怎么着？老子就是想尿哪里就尿哪里……谁不，你不，还是她不？”

夏琪冷不丁被淋了一脸，尖叫一下，呸了几声，气得身子发抖，冲过去就推他。

“冯子强，你太过分了！我今天给你拼了！”

冯子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顺手揪了她的发，就摁在几厘米的防水地面上。

“你这婆娘，老子惯你了是不是？房子是我买的，老子咋样你管得着？”

“你松手，松手，痛痛痛……”

“老子辛辛苦苦赚钱养你，你他娘的什么都不用做，吃我喝我用我，一天天的叨叨，谁给你的胆子？”

夏琪脖子被摁住，整个脑袋被淹在水里，呛得直咳嗽。

“冯子强！冯子强——你松开——”

冯子强稳稳站着，拎着她甩到墙上，看她伸手要来抓扯自己，一脚踢过去，把她踢翻在水里，又使劲儿踩住她的脖子。

“看把你牛得，犟啊！要翻天了是不？”

夏琪打不过，气不过，又哭，又骂，又叫。

冯子强戾气更重，一下一下捶她，“是不是老子久了没打你，你忘了谁是爹了？我c你妈的，拿了一点老子的短，就以为可以骑到老子上了？有种告我去啊，我就是了那娘们，你送老子去坐牢啊，让我吃枪子儿啊。到时候，看你个小寡带着孩子喝西北风——”

“别……别打了！冯子强，你别打了……呜呜……”

“老子打死你！打死你个贱。”

“啊！救命啊！救命。”

“叫啊！老子打婆娘，看谁敢来救你。”

“救命——救——命——”

于休休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

还在装修的房子，味道大，夏琪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小户型的房子，大开的门离卫生间不到十步，哭闹和求救声清晰耳，于休休怔了一下，冲了进去。

“你住手！”

她眉毛竖起，样子很凶。

地上的夏琪抬起，满脸是污水，脸颊已经肿了，眼眶了皮，嘴角咬出了鲜血，楚楚可怜地看着于休休，失声痛哭。

“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呜呜……”

冯子强愣了一下，看到只有于休休一个，抹一把嘴，丢开夏琪，吊二郎当地走过来。

“妈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小妖，是不是知道爷们儿想你很久了，这就送上门来？”

于休休发现这个双眼赤红，不像是正常状态，往门边退过去。

“我警告你啊，别来，我哥就在楼下。马上就上来。”

“你哥？哥哥吗？”冯子强酒上，说话早已没了分寸，“行啊，等他上来。这样才刺激——”

他说着就要去抓于休休。

夏琪一把扑过去，抱住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