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消气？

于休休看到他在句末附加的一个微笑脸，脸颊火一样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觉得这张脸，是在嘲笑她。

于休休：“以后不许这么笑。”

“？？？”

老部霍某很明显不懂。

于休休：“这个微笑表，是不能随便用的。有些表，在我们年轻看来，意义是不同的……”带上了“对老年的身攻击”，她以为某要生气。

然而，某很淡定，“【微笑】，这个吗？”

“？？还用。”

“哦。【微笑】”

于休休把枕蒙在脑袋上。

“我死了！”

……

霍仲南发完消息，微信就传来一个请求连接视频的邀请。

他皱了皱眉，直接改成语音连接，“不好意思，刚才掉线。你继续说。”

权少腾噫一声，有点意外。刚才还冷冰冰的，怎么突然声线就变得温柔起来？

“这个掉线掉得好。不过，为什么不接视频？”权少腾似笑非笑，戏谑地说：“我认为你看着我这张脸，应该会感觉舒服点。”

霍仲南：“？？？”

权少腾：“接下来你听到的消息，可能会让你略感不适。所以，我们还是视频吧。你看着我的脸，我再告诉你。”

霍仲南眉揪起：“你的脸有什么？”

“帅啊！”

“那我应该照镜子。”

权少腾：“除了帅，我还阳光，自信，开朗……送外号全宇宙超级无敌帅翻天，天生具有治愈功能。”

霍仲南：“……”

他接了视频，权少腾那张“帅气，阳光，自信，开朗”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斜倚着椅子，朝他愉快地挤了挤眼睛。

是很帅。

可他是个男。

霍仲南沉着脸，面无表。权少腾见状，低低一笑，舔了舔牙槽，凑近屏幕，一脸狷狂，气冲天。

“哈喽，看清楚了没有？”

“……”

这么自恋的男，霍仲南第一次见。

“权队，说重点吧？”

“……”太不解风了。这不咸不淡的声音，平铺直叙，冷漠无，无端端就有一种冷的气息。

权少腾觉得这个，挺像他哥的。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就能产生好感，想和他做朋友。

“唉。好吧，我说。老霍，这事我帮不了你。”权少腾的表十分认真，说完看霍仲南眉皱起，又无辜地展颜一笑。

“你父亲当年的事，就是一个集体无意识。你可以说那些冷漠，自私，但他们没有犯罪。而且事过多年，很难追究。”

霍仲南目光微暗，想到了那个遥远的村子，那一群看上去纯朴的村民，那个父亲奉献了青春和热血，最后九死一生的地方，慢慢的，加重了语气。

“我父亲，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有证据吗？”权少腾想想，换了一种说法，“他告诉过你什么？”

霍仲南摇。

“他什么都没有说。”

在父亲与母亲长年的拉锯战中，父亲永远是沉默的那一方，不论母亲如何怒吼，谩骂，歇斯底里，摔东西，甚至闹自杀，他从来不解释……也从不对任何说起那一段艰难的岁月。而他所能知道的东西，全是从母亲的骂声里，整理出来的零星信息。

他知道父亲下过乡，受到了很多的恶意对待和屈辱敌视，却不知道那就是于家村，也不知道父亲战斗过的地方，叫于家村水库。

他知道父亲当年是背着一个搞男关系的作风包袱，偷偷跑回城的。

但他不知道，事原来比想象中复杂。

这年春节和于休休一起去于家村，他看到了姑婆，从她嘴里知道了更多的事。原来，父亲当年的“作风问题”是最轻的一种描述。如果不是姑婆喜欢父亲，一咬定她自愿，那就不是作风问题，而是强\罪——还是被全村一起抓了现场的那种，辩无可辩。

于家村嘴里的父亲，是一个霍仲南完全不认识的。

他不相信父亲会强\，还是用那种自毁的方式。

父亲是个智者，是霍仲南的明灯，是他尊敬的。

当“作风问题”变了质，霍仲南再不能做一个历史的旁观者。

“我一定要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权少腾看着他暗的面孔，怔了怔。

“我翻查了档案。村集体作证，看到了你父亲…………不过，因为受害者自己咬定是属于自愿，这才没有法办。后来，你父亲留在村里，因为背着这个案件，确实受到了一些不好的对待，也失去了回城的机会……”

权少腾看他脸色越来越沉，轻咳一声，把嗓音放得更低。

“这种事，只能说……们没有什么同心，冷漠，起哄……。”

“那是你不知道。那些做的事，就不是事。”霍仲南突然冷嗤。

他是个少言寡语的，绪平静，不喜不怒，而这句饱含愤怒的话，戾气很重，冷得像把刀子，隔着屏幕权少腾也能感觉到杀气。

权少腾叹气。

“那个年代……虽然有些事做得不道德，但那也只是道德层面的问题，不能定家的罪。而且，这都几十年过去了，这真的是……无能为力。”

霍仲南没有说话。

他知道权少腾说的是真的。

但是，他能接受这个事，从此忘掉他的父亲，他们的家庭，父母的死亡，甚至他为此被影响的一生吗？

两个大男视频，气氛本就怪异。

霍仲南久久不说话，权少腾看着他那张俊脸，就更奇怪了，

他摸了摸鼻子，试图换一种绪，“喂，要是你觉得不舒服呢，可以抬，认真看着我——世界上有这么好看的男存在，你不觉得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

霍仲南嘴角抽搐一下。

“我不喜欢男。”

“我知道呀。”权少腾笑得有点妖，眉眼生光，那帅气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重要的不是让你喜欢我，是你要知道，有比你更帅更好看。你是不是应该努力一点，收拾心找点有意义的事做，不再纠结无法改变的上一代的过往？”

霍仲南沉眉，“你总是这么自恋的？”

权少腾笑得十分张扬，“当然啦。我告诉你啊，我可是费了一个假期的时间帮你去调查的，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给我个笑容？”

霍仲南看着他，“我不会笑。”

“……你这个太不开窍了。”权少腾嘴里啧啧有声，“你这样的，是找不到朋友的。”

“你找到了吗？”霍仲南反问。

“……”权少腾被问住，轻咳：“快了。”

“我找到了。”霍仲南说得慎重。

“……”权少腾有一种搬石砸到自己的脚，还受到了十万吨击的感觉。

霍仲南收回目光，无意识地拿起桌上的笔，在指尖轻轻转动着，“唐文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