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表，比于休休见到他的任何时候都要凝重。

“不可能，你在骗我？”

于休休自言自语般喃喃，不愿意去相信。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想死？”

“我没有骗你。”钟霖盯住她的眼睛，“他抑郁很多年了。吴梁……你认识的，就是他的心理医生。”

吴梁？

于休休脑子里的关系结构突然清晰了。

……上次，他也是为了帮她，才借钟霖之，介绍她去吴梁私诊所的吧？

这个傻子。

于休休想起还在急救室里生死不明的男，眼神说不出来的涩，喉说不出来的哑。

“他为什么会想不开？年纪轻轻，家财万贯，颜值逆天……多少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全都在他一个身上了……”

钟霖呵的一笑。

“如果这一切，用你的父母去换，你要换吗？”

于休休张大了嘴，摇。

“所以，是因为他父母离开的原因？”

“也不一定。”钟霖叹息说：“我问过吴梁，他的病比较复杂。而且，他并不愿意敞开心扉和吴梁流。”

于休休：“这个病，不能治好的么？”

钟霖一顿，目光望着于休休，“一个如果决心放弃自己，谁能救得了他？这些年，他太难了。我也……”太难了。

钟霖把后半句，慢慢咽了下去。

“你的困惑，我都有过。我也不懂，但我相信一句话。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