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的孩儿？

于休休不肯认输，“就这样的？没了？”

霍仲南想了想，淡声说：“话很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话多的孩儿最麻烦了。缺点，这是缺点啊哥哥，你就没有考虑过吗？你看看你这么喜欢安静，要是她话很多，每天在你耳边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你不烦啊！？”

霍仲南看着她，似笑非笑。

于休休被他看瘆了，觉得自己有点可耻。

“好吧，我不该批评你喜欢的孩儿。”

她急切解释的样子有点好看。霍仲南发现，她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就有他形容的那么好。

不明白，就明白吧。

“嗯。”霍仲南不知道他给予对方的感受是怎样，不敢唐突，不敢贸然，更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开始，或者，是不是应该维持这样简单纯粹的，不要开始。

因为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

挺好。

~

吃完江湖菜，霍仲南送于休休回家。

汽车驶到小区，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送你到家门？”

“不用。我自己开车进去，你早点回家休息。”

“不安全。”

于休休心复杂。

汽车驶地下停车场，在车位上停好。两个默默走到电梯，于休休看他不说话，轻咳一下。

“你没有生我的气对不对？”

霍仲南皱皱眉：“什么？”

于休休低，“就是我骗你的那些事，我是于大壮的儿，我——还说了很多谎话。”

霍仲南抿嘴，“没有。”

于休休瞬间笑开，“我保证以后不骗你了。”

霍仲南拂了拂她的发，“回去吧。”

于休休纠结了许久的小绪终于散开。相比于他，她觉得自己真的太坏了。他总是纵着她，依着她，可她一直在骗他。现在拆穿了，他也不生气。

不是虚无缥缈的，但分是真的。

于休休墨迹着按了电梯，问：“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霍仲南不愿打扰老家。

“那就可惜了。我妈妈有熬的汤哦，好好喝，喝完了好好睡觉……”于休休说着，条件反地舔一下嘴唇。

霍仲南呼吸一窒。

脊背紧了紧，脑子莫名发热。

“那我进去了。”电梯来了，于休休朝他摆摆手，刚走进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在电梯合拢前，匆匆跑出来，把披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差点忘了，你的外套。”

她踮着脚尖，要把外套披在霍仲南的身上。

霍仲南没有动，低看着她。

大衣很宽松，他一米八几的个子，穿在她身上像睡衣，到他的身上却神得很。于休休为他披好，忍不住欣赏了一下，又帮他理了理衣领。

“我哥真好看。回去吧，睡不着就给我发微信。”

她拍拍衣服，转身。

手在这时被拖住了。

于休休一怔，条件反地回，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扑他的怀里。鼻腔里充斥着他的味道，她发现自己几乎是裹在了大衣里。

“哥……”

于休休喊了半声。

后面的叠字没能发出来，就堵在了喉咙。

霍仲南将她裹紧在大衣里，抬起她的下，低下认真端详她的脸，要落不落，这撩的动作看得于休休浑身发热。她突地踮高脚，主动凑上去。霍仲南喉一激，捏紧她下颌，俯上去。蜻蜓点水，一下，松开。

于休休的脑袋嗡地一声。

像烟花一样炸开。

空白。

……

吴梁是当天晚上接到电话去南院的。

从车上下来，被房子的冷气一冲，忍不住打了个嚏。

钟霖出来接他，吴梁第一句话就抱怨，“南院这么大个地方，就不能多请几个工吗？太冷清了。走在这儿，我瘆得慌。”

“我也想。”钟霖叹气：“我也希望多几个来分担我的工作。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老板只信任我一个，不喜欢有陌生在身边。”

炫耀吧？

吴梁啧一声。

“钟霖你有时候很欠揍，你知道吗？”

钟霖扫他一眼，“你今天很放飞自我啊？”

认识时间不短了，在他的印象里，吴梁是一个学院派风格的男，端正，严肃，框架眼镜戴上，一看就邃有内涵。平常接触，两个很少聊私事，说的话大多与霍仲南有关。

没想到聊起来，三观契合。

钟霖来兴趣了，“听说你帮霍先生把梦里的画出来了？”

吴梁推了推眼镜，“啊。是。”

钟霖好奇，“心理画像有这么神奇吗？你就听他说那么一下，就可以把准确地画出来？”

吴梁横他一眼，“不要置疑我的专业。”

“呵！”钟霖还是不肯相信，指了指他，“你这小子没那么纯良。这样好了，你把我心里的孩儿也画出来，我就信你。”

吴梁挑挑眉：“你心里没孩儿。”

钟霖拉着个青水脸，“你这样不友好是要吃亏的，我告诉你。得罪老板身边的，很容易被穿小鞋。”

吴梁笑了一声，进门的时候，验进了脸识别和安全检测，他拎着箱子从钟霖身边走过去，小声说。

“如果那个梦中孩是霍先生的一味药，那么，只要能为他治病就行，你管我上哪儿抓的药呢？”

钟霖怔住。

吴梁缓缓笑开：“重点是，他信。就行了。”

“……”

钟霖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吴梁，你个庸医，你别拉我下水。”

吴梁不理他，风度翩翩地进去了。

可是，走到里间，在钟霖面前的收放自如就变成了束手束脚，就像面对带自己行的导师吕教授。

霍仲南不是一个可以亲近的，话少，冷漠，思维敏捷，在他面前哪怕打起十二分的神，仍然有可能——被搞出心理障碍。

为了维护好自己的专业神，吴梁竖起了全身的盔甲，端端正正地坐在霍仲南面前，准备再与他血战三百个回合。

不曾想，霍仲南第一句话就把他杀死了。

“我目前状态，可以和接触吗？”

“咳咳——咳咳咳！”

吴梁一气喘不过来，被唾沫呛住。

霍仲南拧拧眉，把水杯往他面前挪了挪。

“谢谢，谢谢！咳咳咳！”吴梁双手捧着杯子，喝了一，调节一下呼吸，大着胆子问：“霍先生，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接触？身体的，神的，灵魂的，还是感的？”

霍仲南冷眼盯住他。

吴梁有点发寒，勉强找回了职业笑容，“当然，我的意思是，不管哪一种，你都可以。”

……

身体的，神的，灵魂的，感的，好像每一种他都不排斥，只要对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