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我。”

明明是生气，是嗔怨，甚至是懊恼，但这声音落霍仲南的耳朵里，脆生生的，甜密密的，香醇如甘露，比杯中美酒不知美味多少倍。

“我的乖乖。”他长长吸一气，像感慨又像感叹，然后一把搂过于休休别扭的身子，低看她咬牙切齿的小样子，眼里霾瞬间拂开，眼前是晴空万里，脑子高度亢奋，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我很开心。”

他呼吸，将倒满的酒端过来，一仰脖子喝下去。

“太开心了。”说完，他又将于休休面前那一杯喝光。

于休休错愕地看着他，“霍仲南？”

他不说话，好像也没打算停下，又倒了两杯，自己跟自己碰了下杯，接连喝下去，一张俊脸被酒烧得通红。

“喂。”于休休急了，抓住他的手，“你嘛。你伤还没好不知道吗？”

“我太开心了。休休。”霍仲南双眼炯炯，眼里的兴奋好像无处发泄，温柔地握住她的手，丝丝颤抖，“让我喝几杯，壮个胆。”

“又要壮胆？”于休休看着他，“这次又壮什么胆？”

霍仲南不说话，飞快地将酒杯从她手里夺回，一杯接一杯，喝了好几下，眼睛红透了，突然哈哈大笑着将她抱起来，怜惜地吻了一下，又轻轻放坐在沙发，然后一个走到栏杆边，对着苍穹放声嗓子大喊。

“于休休，我你！你是我的王。”

“于休休，我你！你是我的王。”

“于休休，我你！你是我的王。”

刚才是被的，还耍了个小诈。这回喊得心甘愿，声音又大又宏亮，带点酒气，完全褪去高冷和别扭，像个初尝事的毛小子，在对着世界宣布他内心的欣喜和亢奋……

管家和一群南院的工们，面面相觑，替老板臊得没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