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灯光与夜幕切分，漆黑的眼睛里仅有一点光亮，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想起昨晚这张脸上全是鲜血的模样。

赶紧走赶紧走……

和这个疯子多待一秒，她都觉得自己随时可能被一刀两断！

林舒曼等公车打开门，和里面已经坐下的接员对视一眼，用耳机沟通过，今天任务就算彻底完成了。

她目送公车离开，正想摘下耳机。

夏磊突然连上频道：“对了，下次不要做任务以外的多余举动，后勤部的心理师在抱怨了。”

林舒曼一愣：“欸？”

夏磊语重心长：“她早上才对蒋思严提前做下心理暗示，放大他的绪，做出针对关山的举动，就是为了来观察关山会如何应对。”

“毕竟，一个只有在愤怒下，才会展现出最真实的一面。”

“也、也就是说……”

“没错，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

夏磊无奈叹了气：“唉，现在好了，蒋思严直接被你弄进医院，想再找一个这么合适又容易被暗示的对象来刺激目标的绪，可不太容易了。”

林舒曼满脸通红，尴尬地小声道：“是，是……下次不会了。”

夏磊呵呵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提醒你一下，今天观察到的已经足够多了。”

等到耳机里没有了声音。

林舒曼呆呆地站在冷风中，半晌，缓缓蹲下来抱着，使劲捂住自己，拼命想把自己缩小。

她现在多么想自己是s级的“没有存在感”。

“呜啊啊啊啊！我都了什么啊啊啊！装神弄鬼做这种白痴事被领导和同事知道了！呜呜呜我死了，我已经死掉了，我要去买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