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尸解成仙了。”

华真行：“成仙？”

约高乐：“在曾经的某些地方，有认为这就是修行的最高成就，可以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去，在那里想成仙就能成仙，所以就叫尸解成仙嘛！”

华真行：“那么您在妄境中过什么呢，是不是过了一把当神的瘾？”

约高乐面色一沉道：“自古妄境不言亦不问，这就是不该打听的事，就连师父都不会问弟子妄境中做了什么。”

华真行：“我又不是你师父。”

约高乐：“那我也不告诉你！”

华真行：“不能问就不问呗，那能问你是怎么堪妄境的吗？或者说堪妄境究竟是什么意思？”

约高乐：“我已经说了这么多，这恰恰是我不能告诉你的，否则会对你形成误导，你说不定会试着像我那样做。”

华真行：“可能会没用吗？”

约高乐：“不是可能会没用，一旦你那样做了，那就一定会没用！”

华真行：“那么关于妄境，您还能告诉我什么？”

约高乐：“我勉强能告诉你的，就是关于梦生之境的成就也分三步。其一就是你能堪妄境，就是穿越了，这也叫妄。

其二就是意识到自己身在妄境，能够化转妄境、现实任何愿望，这就叫化妄或者出妄。至于最后一步的妄，实无话可说。”

华真行哦了一声：“这我就大概明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约高乐说完话正端起酒杯，闻言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给打了，瞪着华真行道：“我说了这么多，难道都不是你想问的正经话？”

华真行笑了：“是啊，我本来想问的就是潘采那句话，既有大成修为，什么享受不可得，这是真的吗？现在我大概明白了。”

约高乐：“你只是自以为明白了。这是真的，也不是真的！妄境中自可以得到一切享受，但那也只是妄境中的享受。

就算能够心想事成，心想之物也受见知所限。山野妖修机缘巧合也可堪妄境，假如是只猴妖，可能会坐拥天下母猴，但换成你会这么想吗？

此地土著也可能堪妄境，嘴馋的会尝便天下美味，可是很多美味他根本就不知道，连想都想不出来，比如你做的那道欲立呈风节，他们的妄境中会有吗？

哪怕已堪妄境，也不过是区区六境修为，很了不起吗……是有点了不起，我们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大成修士，但还有七境、八境、九境呢！”

华真行：“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问您，大成修士或者大神术师，究竟是怎样一种？”

约高乐：“该是什么还是什么，比如你看看我，再看看你家里的三个老，看看广任，再看看潘采，难道心里就没数吗？”

华真行：“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总得有些特点吧？”

约高乐终于把那杯酒喝了下去，缓缓开道：“我只能告诉你一句，大成修士，不会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华真行：“就这么简单？”

约高乐：“这难道还简单吗？你看看这世上的芸芸众生，有多少正在做的事，是他们真正想做的？这是一种大成就，假如达不到这个境界，也不可能妄大成。”

华真行：“我不是这种境界简单，而是你就给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如此说来，这种做的事，都是他们真正想做的？”

约高乐瞟了他一眼道：“逆否命题等价于原命题，你这是一句废话。”

华真行：“那么您今天告诉我的这些话，就是您想告诉我的，对吗？”

约高乐怔了怔，这才冷哼一声道：“居然让你小子给套出来了！确实如此，我并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以你的修为，过早了解这些未必是好事。”

华真行：“我还有一个问题，他们想做的事，可以不做吗？”

约高乐皱眉道：“你这叫什么话！大成修士也是凡，不可能无所不能，也很多愿望是现实中是无法实现的，做不到的事，当然可以选择不做。”

华真行：“能做到的事呢？”

约高乐：“也可以选择不做。比如今天晚上我就可以不吃油泼面，并不是我吃不到，也不是我不能吃！大成修士也是正常，他们也会犯错误、做错事、甚至会沟里翻船。”

华真行：“咱就别提沟里翻船了好不好？您是冈比斯庭的大神术师，那么在您看来，最理想的大神术师，应该是怎样一种？”

约高乐：“哪有最理想的大神术师这种概念？”

华真行：“您可以试着总结一下嘛，从冈比斯庭的角度。我不信你们这样的组织，就没有一套正确的舆论导向。”

约高乐又倒了一杯酒，思忖道：“我倒是可以引用一句话，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一位值得后世尊敬的神使留下的，她当年曾这样说——

‘我的所求与我的所行，我的灵魂与我的意志，我的向往与我的道路，我的力量与我的神，都融合在一起没有分别。’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在我看来，大成修为不过是可以自觉、可以自了，离世间法的尽还差得很远呢……”

华真行站起身来，绕过桌子，很认真地向约高乐行了一礼道：“多谢约先生今天答疑解惑。”

约高乐坐在那里晃着酒杯道：“难得有机会，你我又这么投缘，所以就多说了几句，至于是祸是福，我亦不知。你的问题是问了，我还有话想问你呢。”

华真行：“约先生尽管问。”

约高乐：“我看你最近玩得挺欢啊，是不是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名修士？是否忘了这世上在凡俗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属于修行者的世界？”

华真行笑着答道：“其实我问过杨总，他为何总能那般逍遥自在？杨总告诉我，正因有修为在身，所以当杂货铺老板感觉也很爽，以至于经常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

约高乐：“那是他，不是你，他忘不忘都是一回事，而你忘不忘却是两回事。你可以忘了自己是一名修士，却不能忘了世上还有别的修士。今天聊得够多了，我也该告辞了。”

华真行站起身道：“请教了您这么多问题，您怎么也得吃完饭再走啊。”

约高乐已经走到门，闻言转身道：“吃什么饭，你亲自下厨吗？”

华真行：“那倒不是，我现在的身份是瓦里希，并不擅长厨艺。我请你去生活区食堂吃饭，点几个小炒！”

约高乐摆手道：“那还是算了吧，你若是真有诚意，改天在杂货铺或者养元谷，亲手做一席请我，至于酒嘛……我可以自带。”

说完话他推门走了出去，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华真行追出去送他，把门打开往两旁一看，走廊上早已不见了约高乐的身影，他叫了两声约先生，也没听见回应。

斜对门的司马值听见动静，开门探问道：“瓦里希先生，有什么事吗，你在招呼谁？”

华真行叹了气，以神识拢音道：“约高乐先生，你没有见过他，但应该听过他。这个总是神出鬼没的，今天突然推门进来找我。”

……

约高乐说找帮忙，倒也不是敷衍，第二天就给华真行发来一份材料。罗洲著名的莫亚蒂神学院十年前确实有一位毕业生名叫佩蒂，他当时拿到了医学学位。

那位佩蒂牧师时接受聘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