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点了个黯然销魂辣，他吃了九层的辣，邻座的学他吃了一根就差点进医院洗胃了，他还能一边开啤酒一边跟我吹牛。”

“......”林年被这个回答弄得有些不知所以，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兀然点了点...起码他知道楚子航能吃辣是从哪儿遗传了的...或许也不是遗传而是练出来的，可能曾经跟男住在出租屋里的小楚子航每每偷吃自己老爹的特辣卤大肠都会被辣得哭，就追着男打，但男每次都还买特辣，楚子航每次也都偷吃，久而久之吃辣的能力就培养出来了。

“...除此之外呢？”抛去了莫名其妙的联想，林年又问。

“除此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了，老楚不得罪，做司机的也不能得罪，老楚一向是个好司机。”中年说，“他以前跟税务局长开车风光过一阵子，然后局长倒了又被黑太子集团挖过去了，一当司机就是好几年，那段时间城市发展快，生活水准在涨，物价也在涨，但他当司机的工资却没涨过，后来为此闹得离婚辞职了，黑太子集团的老总念旧，就把他半推荐半送给了寰亚集团的老总，后面就一直在我们这边开车了，工资也还说得过去，可惜没能复婚，他老婆找了个比他更行的男二婚了。”

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林年的表有些波动，但还是低垂下了眼眸隐藏了自己的绪：“他对此说过什么，发过什么牢骚吗？”

“当然说过。”中年叹了气像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岁月，“哪个男离婚后不发牢骚啊...但老楚脾气好，就算喝多了也不骂街，也不骂自己前妻，就一个劲地喝闷酒，喝起来酒量吓得要死，我都被他喝趴下了好多回。醒酒后发现被搬回了办公室，他也还在外面喝，一边喝一边吹冷风，看他的背影也挺独的，有什么心事也不跟其他说...哪个男遇上这种事能不生气啊？”

“除此之外呢？”林年回看向了矮楼的门，在那儿又个台阶，上面有些焦黑的影子...或许中年还说漏了一些事，譬如楚天骄是会抽烟的，在照片里林年经常发现他在抽烟，中年男说的那一晚上估计也这样，喝着醉不了自己的酒，一根烟一根烟的熏着自己的指尖，看着外面下雨的夜色什么也不说，但却比任何都想说，只让烟雾把所有的绪和话语和着酒一起压到心底下。

“除此之外...他喝多了就吹牛算不算？”

“比如。”

“还是一些有的没的，真的喝大了的时候总会说些胡话，一次喝了两瓶白的，他就跟我说曾几何时他也牛过，我问他什么时候牛了，他又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他说他其实真要努力，肯定能混得比那个姓鹿的还要好，也买得起他开的那辆迈赫...但这种话谁又没说过呢？大家都想努力，只是找不到努力的门道。”中年男轻轻叹气了，眼中露出一丝怅然。

曾几何时，谁又不想有个曾几何时，但大家都被困在当下窘境难以自己。

“这么多年他住在哪儿？”林年无声点了点问。

“就在这片厂子里。”中年男说，“他没啥兴趣好，要么住厂子里，要么在外面开车，晚上就陪我们去吃宵夜。”

“带我去他住的地方。”林年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