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并没有阻碍她寻求真相的举动，反倒是显得有些鼓励的意味在里面，祂像是欣赏工智能这种超现实的科技产物是否能真正地开出代表“生命”的花来。

十秒后，数据流退去，少抬起看向男，语气平静地说，“2010年5月16；‘ss’级机密档案；代号‘明珠塔’；卫星失控、信息库丢失、装备部维修员失踪。”

“现在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吗？”祂问。

“原来你已经在我的信息库内留下了对你的称呼。”eva点了点，“‘皇帝’...陛下？”

“类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给我带来惊喜。”祂轻笑着看着少，“从某种角度来看，称呼你为‘’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虽然你依旧容易被篡改，但就算是活生生的类在我面前又何曾不是一样的傀儡呢？”

“你今晚的目的是‘涅槃’计划。”eva在认出‘皇帝’之后也再不迟疑对方下到冰窖的目的了，逻辑运算几乎锁死了99%的可能是为了那正在无金属空间进行的实验而来。

可她就算知道了这一点也无法做什么，就如同她的推算一样，明珠塔事她的机房就已经被工侵过一次了，那一次工智能失控一直都是秘党心中的结，他们无数次地重启诺玛，命令诺玛自检，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后门程序和病毒痕迹，信息也没有丢失分毫...谁也想不到，对方做的手脚直接绕过了诺玛，了eva这个平时一直都处于冷藏的战争格底层代码中。

“你们把解剖龙王的计划取名叫‘涅槃’吗？”祂侧想了想说，“挺不错的，很符合今晚的主题，不生不灭，死亡与复生之间的微妙状态。”

“你想要唤醒骨殖瓶中的君主殿下，通过他达到你的目的。”eva说。

“这是你刚才通过跟我的对话内容进行逻辑运算后得到的结论吗？”祂饶有趣味地问，“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想要唤醒她？就算是现在，独自一的‘康斯坦丁’手中握住的力量也是这个世界所无法承担的，我这么做在你的计算中难道不是在自毁吗？还是说你认为我有自毁倾向？”

“从与你的对话中得出结论，我不认为你是类。”eva轻声说，“...你似乎将混血种与类视为一个整体，能有这种奇特的观点和看待事物的角度，在我的信息库中你的身份只有一个可能。”

“你认为我是...龙族？”祂笑。

“83%的可能。”eva说。

“多出的3%是怎么得来的？”祂好奇地问。

“这重要么？”eva反问。

“只是纯粹的好奇心，你可以选择不回答。”祂笑了笑，“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既然决定将你当作‘’来看，那么我就会给予你一定的尊敬，但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尊敬我。”

“那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少的语气和表都是那么冷淡，激光下就像合金的地板里长出了一束清冷的百合花。

“那大概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了。”祂并不意外eva的抵触，淡笑着说，“你认为我是龙族，所以我来到的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唤醒我的同胞...你这个思维逻辑其实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那就是龙族之间并不是相亲相的。你们类与类的欲望和怒继承于龙族，那龙族的社会必然数倍严酷于你们，若是一位身居高位的龙族发现了君王的骨殖瓶，他不会选择唤醒自己的同胞，而是会将之挫骨扬灰成为自己的养料。”

eva看着祂没有发表评论，因为她知道这通对话，这些秘辛就算记录下来，今夜过后也会因为权限的抹消，彻底消失在她的信息库中。

“现在校长阁下的‘涅槃’计划进行到哪一个进度了？他们是否已经将康斯坦丁从骨殖瓶中取出了？”祂站在了四通八达的甬道前随意地问。

“通过实验室外的记录摄像记录，‘涅槃’实验已经在十分钟前顺利过度进解剖阶段。”eva说，这个问题对方动用了绝对的权限提出，她只能依实回答。

“也难怪你不惊讶我直言‘康斯坦丁’的名讳了，你们已经发现诺顿殿下不在骨殖瓶内了。”

“......”

“昂热做得真的很不错，可能他是历史上第一个两次参与了解剖初代种的混血种？这才龙族的时代也是了不起的殊荣，足以得到‘封号’的成就，但很可惜这个传统现在已经被遗弃了，他应该也看不起这个荣誉...毕竟他可是自命不凡地想要屠尽整个龙族的！只是见证两位龙王的解剖远远满足不了他。”祂笑了笑，“不过就这样就可以了，帮我叫停实验吧。我想见见他，‘太子’这段时间也饱受他照顾了，作为家长怎么也得见一下老师不是吗？”

eva沉默。

在同一时间，蛛网一般的甬道连接的某个终点，那在冰窖地图上名作“诗寇蒂”区域之中那绝密的实验室忽然被红光笼罩了，一切的进度都在外部的示警下中断，手术台的远处，防护装备中白发的老骤然挺直了背脊，手背上青筋凸显，眼眸扭掠过那警示的红灯沉无比。

“校长。”手术台前，握住火山酸岩浆凝固制作的玻璃刀的研究员声音涩。

他呼唤昂热的名字，但视线却如同手术台旁无数围住的群一样，一刻不移地死死注视着那手术台上静静横躺着的被切开胸膛的“孩子”，撕开的胸膛皮膜像是牛皮一般绷在手术台两侧，坚韧又血腥，呈现一种令窒息的怪异美。

在远处可以看见低温超导的玻璃舱中，那悬浮的黄铜罐已然被开，两个腔体空一片，手术台上的“孩子”身份不言而喻了。

“孩子”的身体各处连接着大量的针管，胶皮管内源源不断地银白色物质注其中，大量为高浓度的银汞和强效镇定剂，各类在经验上对于龙类有效的化学物质都被搬上了这场手术台。比起解剖他们更像是在给某种远古巨型的猛犸象做一场外科手术，握着手术刀的医生们无时无刻都在颤抖唯恐自己的病在手术中苏醒。

而事实证明，他们正在解剖的也的确是一个活体。

十分钟前，手术台上，第一把手术刀切开那“孩子”皮肤时，裂浸出那第一滴小小的、美丽的、不可思议的鲜血，一瞬间，几乎手术室内每一个都陷癫狂的边缘了。

“采样！”

“记录！”

“我的天啊...”

高频率的刺眼在压抑的激动绪下低吼了出来，他们的绪终于在那滴千年过后依旧湿润的鲜血前被点了，心脏狂颤，手脚发抖，大脑亢奋到几乎要发抖乃至疼痛！

时过千年，藏在罐中的生物血依旧尚未涸，那一滴璀璨如宝石的鲜血让想起传说中的“不老药”，它们从未以仙丹或花的方式存在，而是流淌在某一族裔的血管中，凡是渴饮鲜血者可获得永生与力量！

“不老药”真的存在，他就存在于一个孩子的身体中，流动在那千年不腐的尊贵躯体内。

每一个参与解剖的都是秘党最锐的生物研究者，他们经历过成百上千的手术台，解剖、医救过数不胜数的类、混血种，在实验开始后完全不需要引导，从手术刀第一次落刀开始，他们就在癫狂之中快速活动在手术台周边。就像舞台上的傀儡一样，这些学者、研究者自主地活动着肢体，完成着一个又一个密的步骤，在跳跃的眼神和喃喃自语中上演着这台足以颠覆整个科学史、生物论的震撼大戏。

透明的手术刀在血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