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自信。

“不管他怎么考虑，反正咱们救的计划不变。”再开时，镇国公整个都舒畅极了，悠哉哉地吃起了茶。

现下他也想明白了，吴家那个闺他是一定要救的，吴家不要他许家要，抢出来回给他家老二做媳！

许明意点了点。

计划已经在着手安排了，但愿到时一切顺利，可以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平安救出来。

只是计划本身免不了是要冒险的，成与不成，除了尽可能地安排细致之外，甚至更要取决于运气。

希望他们能有个好运气。

而现下她想到了夏廷贞——

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知对方会不会再生事……

现如今谁都看得出，皇帝是有意要对夏廷贞下手了，而夏廷贞自也不可能蠢到还对皇帝抱有幻想。

绝境当前，如夏廷贞这等，真的会甘心坐以待毙而什么都不做吗？

……

如此不过两，以都察院左都御史明效之为首，朝中弹劾夏廷贞的奏折便已如雪花一般了。

结党营私，贪墨受贿，以权谋私等诸多罪名皆有证据清晰罗列其上。

这些证据显然并非是短短两可以整理得出来的，其中有两道由明御史递上来的折子边角甚至已隐隐发了霉点，不知道的怕还要以为这折子是祖传的。

但由此亦可见，朝中苦夏廷贞只手遮天久矣，否则又怎至于被积压至今。

皇帝也演得很像样，为此龙颜大怒，仿佛是一知晓这些勾当，更活像是先前回护包庇这位老师的根本不是他本——皇后听了愿称之为失忆式表演。

众官员将此看在眼中，心中愈发有了分辨。

这且是毒害镇国公之事尚未彻查清楚的况下……

夏首辅这回怕是真的要栽了。

而不止是朝中，待到第三，这墙倒众推的风气甚至蔓延到了京衙内。

时值正午，忽有衙役快步进了内衙书房内传话：“大，前有击鼓鸣冤！”

“本官听到了！”纪栋重重叹着气放下手中的羊毫——现如今每都有前来击鼓，有时这个案子还没审完呢，外的鼓又叫给敲响了，密集之程度，不知道的，还当是请了个舞狮队常驻呢！

且鼓面都被敲两张了！

便是他使只换鼓面，连同衙中每月损耗的单子一同送去户部，可至今还未给他批下来，银子都是他自个儿垫的。

想到此处，纪大愈发心痛了——他这个平生最怕的就是赔本儿的买卖，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何为何事击鼓？”

纪栋边起身出了书房，边同衙役问道。

与其说是不胜其扰，纪栋更多的是担心，如今偷窃等事已是频发，只盼着别是什么闹出命的大子就已经要烧高香了。

“是工部员外郎吕大家的太太……”衙役的脸色从最初便是带着异样的，此时压低了声音道：“称是夏家谋害了她的儿，要求一个公道。”

夏家？

怎又是夏家？

纪栋甚至不必去问是哪个夏家了——须知前夏家一子一可都是他给审没的！

他和夫曾偷偷仔细地讨论过，若是夏家有一册暗杀名单的话，估摸着有资格排在一列的，除了徐英姑娘之外便只能是他了。

好在越是一列，便越受瞩目，想来夏家未寻到合适的时机前应也不会轻易动手，所以他必须要继续做官，绝不能从前消失，给夏家可乘之机……渐渐地，这便也成了纪大非要做官不可的理由之一。

只是不知今又到夏家的谁了？

纪栋很快叫升了堂。

一名身穿墨绿绣白梅褙子，发髻微有些散的哭着扑进堂中：“……夏家害了我瑶儿的命！求大一定要替我那可怜枉死的儿做主啊！”

纪栋尚未来得及理清这其中的关系，听得这毫无章法的话，暂且一条条询问道：“不知令千金同夏家是何关系？又是何时何处为夏家所害？可有证据没有？”

“回大，我家相公乃是工部员外郎吕怀政，小早年嫁给了夏府二公子夏晗为正妻！”

声音沙哑哽咽着答道：“当初夏晗被定罪时，小已有身孕，待到那面兽心的东西被凌迟处死之后，夏家竟迁怒到了小身上，以安胎为由着她从居院挪出，搬去了无问津的偏僻小院中去待产，又禁了她的足！我数次登夏家门，却都被拦在外，从始至终未曾能得见小一面!”

“直到小产子……夏家却来告知，我那儿不走运，遇着了难产，就这么没了！”说到此处，不禁又是泪流满面。

听着这些叙述，纪栋也有了印象。

夏晗之事后，的确曾听闻其妻难产而亡，当时他亦是有过一丝猜测的……

可单凭猜测是不够的。

“纵然夏家待令千金有上述亏待之处，却也无法证明这就是一场谋杀。”

并非是他不近，辨不出夏家这些行径中的恶意，而是若单凭这些，夏家可狡辩解释的余地太多了，根本不可能定得下什么罪名，至多是理亏罢了。

却流泪摇道：“大，远远不止是这些……我亦是才知道，原来我那可怜的儿并非是死于难产，而是被缢杀……刚生下孩子，便活活被夏家给勒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