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有些长远目光的,都能看得出来是咱们的胜算更大些——纪尚书也不是傻子,纵然只是为了保全纪姑娘,他又岂会不知该站在哪一边?况且,还有一点呢。”
镇国公心中有些毛躁,却只能往下听。
“纪尚书与皇帝之间,还有着
仇旧恨在。当年他痛失两子,虽说是夏廷贞之计,但归根结底既得利益者还是皇帝,皇帝才是他真正的仇
。帮我们,便也是替他自己报仇。”
实则不难发现,纪修此
纵有过错不足,却极重亲
。
他当下不外乎只两个心愿而已,一是替儿子报仇,二是保住
儿。
而这两条,唯有同许家合作才能同时实现。
所以,她还是有信心可以说服对方的。
至少值得一试。
见祖父还在犹豫,许明意又接着说道:“若是能将当年先皇之死的真相宣之于众,群臣必然要重新思量皇帝是否德不配位。皇帝昏聩至此,却仍能号令群臣,调天下兵马,不外乎是皇权二字。正因皇权于群臣与天下
心中历来根
蒂固,不容动摇,古往今外才会有凭昏君一
之力亡国之先例。
皇权威压在此,官员纵有百般不满,却也无法逾越。可若是有了适当的名目,只要这名目分量够重,便等同给了官员们更换君王的权力——弑君父,大逆不道,得位不正,天下再没比这更重的罪名了。”
若是利用得当,将皇帝从龙椅上拉下来不是不可能。
一旦没了皇权加身,皇帝纵有再多的恶,便也无法再应验到天下时局之上,而只能沦为一个无能狂怒的小丑。
这才是尽可能止损于天下的唯一捷径。
“然而此事关乎甚重,只凭纪修一
之言,未必就能够服众……”镇国公仍没能被说服:“他纵然是当年之事的亲历者,可空
无凭,谁会全信他?”
弄不好一个忤逆妄言之罪落在
上,被一刀砍了也说不定。
“是,单凭纪尚书的证词,或的确还不够。所以孙
城之后,还要去见另一个
。”
另一个
?
镇国公眉心微动:“何
?”
“敬容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