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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一行五到浮桥，段毅和乔四两分行动，猫着腰钻去胡府的巷子里，其他的极快地上了浮桥。

夜风一吹，鲁苗苗打了个嚏。

“三更了。”沈闻余道。

宋宁朝胡府看了一眼，月色清亮胡府廓异常清晰，她挑眉道：“我们走快点。”

三个跑动起来，一会儿工夫到了对岸，直奔桔子林找了位置蹲好，听着雀鸣虫叫盯着前面的处一动不动。

“会有来吗？”鲁苗苗小声问道。

“来了！”宋宁指处，就看见有个黑影直奔这边，鲁苗苗瞪圆了眼睛，看着那绕开宋宁白天找的桔子树，连着过了两棵后，停了下来。

那蹲下来拿出花锄，在树下使劲挖，大概是挖到了，那动作停下来长长松了气，拿出坑里的东西，又将土坑填平。

弄好这些，她转身欲走，忽然从树林里传出——阿嚏。

那顿都没顿，反击极快，拔腿就跑。

跑了两步，两侧树枝晃动，有凭空出现，拦在那面前。

“让你穿外套的呢！”林子里，宋宁敲鲁苗苗的，“大半夜的打嚏，很吓的！”

鲁苗苗委屈地点着。

宋宁拍了拍身上的灰，从树后走出来，冲着被一把长刀抵着脖子动不了的那道：“云小姐，没有吓着你吧。”

云燕的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知道我会来？”

“你知我们明天要来排查，你当然要来将东西取走。”宋宁将云燕怀里的东西取出来，是一方脏污的手帕和那本失踪的厨艺书。

宋宁东西拿过来给鲁苗苗：“不用费劲找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云燕盯着宋宁问道。

她做事向来仔细，自问没有绽。

“你右胳膊还好吗？”宋宁拍了拍她的右胳膊，她牵布是用是右手，可接凳子的时候却用左手。

可见她并非左利手，不用右手是因为她的右手伤着了。

又道，“关于罗瑟的郎，我问苏小姐时，她虽是否定，却没有你语气那么确定。”

“家的心事，就算是好姐妹，也不敢全盘否定。”

“而你这么急于否认，只能是你欲盖弥彰，并不想把案子从为财劫杀引到杀。”

云燕急着打断她的话，不想听她接着说后面的话：“我没有，是杀还是劫杀和我没有关系。”

“是杀。”宋宁拍了拍她的右胳膊，“走吧，这两天要委屈你换个地方住了。”

云燕神色大变：“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犯罪我们抓你，依律办事而已。”沈闻余道，“走吧！”

云燕冷冷地笑了：“依律，就凭你们以为能依律执法？沈闻余，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废话真多，能不能做得到是后话，今天晚上你被捕了，走走！”宋宁推她一把，云燕气的回冷地道，“宋宁，你太狂了！”

“没办法，生活不易，云小姐体谅呐！”

还生活不易，沈闻余愕然地看了眼宋宁，要不是时候不对，他真想问问她怎么不易的。

……

苏墨如在侧门外的巷子里见马学武，夜色里她神色极冷：“……沈闻余和不相信官逸是凶手？”

“你找不到证据了？”

马学武点了点，蹙眉道：“不过不着急，我一定能找到线索，我现在就去他家。”

“那你快去，一定要在沈闻余和宋宁之前，把这个案子查清楚。”

马学武应是，他告辞欲走，可又忍不住转身追问道：“苏小姐、您为什么急于赶在衙门前把案子查清楚？”

苏墨如面色沉凝，冷漠地道，“你别管了，做事就好了。”

她折身回去，路过云燕的院子时脚步一顿，想了想推开了院门。

房间和正屋的门都黑漆漆的，她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怀疑胡清远、云燕，这半年她和罗觅云一样，在暗中自己查证，本以为还有时间，没想到宋宁出现了，拿了罗瑟的案件。

她不能让别先查，她必须要先下手。

无论先生还是云燕，都不可能是凶手，不可能！

所以，她一定能找到凶手。

谢天谢地，官逸出现了。

苏墨如面色坚定地往院外走，忽然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她吓了一跳，贴着墙跑了出去，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房门打开，段毅从里面走出来，紧接着是乔四。

两背着个包袱，贴着墙接着往前院去。

月光下，胡府的院子里隐隐绰绰，乔四问道：“宋主任还代什么来着？”

“去外院的花坛里扒拉，说里面有宝贝。”段毅说着，两路过了堂，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只隐约能看到胡清远的影子。

两正要过去，忽然书房的灯熄了，门被打开，胡清远走了出来。

段毅和乔四原地蹲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胡清远只穿着白色的缎面中衣，并没有出院子，只是立在院中仰望着月亮出神，站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段毅打了个寒颤，和乔四道：“我想小解。”

得半个时辰了吧，也不知想什么。

文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

就在这时，胡清远终于回了房。

段毅和乔四松了气，两迅速跑去外院，在那棵木棉树下鼓捣了一会儿，才收拾妥当出了院子。

两直奔衙门，沈闻余和宋宁已经回来，四将信息换了一遍，段毅忧心道：“……这案子要是别，一概没什么可说的，开堂审就对了。”

不招供，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开。

“可对方是胡清远，不但学子不依，窦万钊和梅大也不会同意，说不定会把我们灭了，怎么办？”

沈闻余一直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

宋宁道：“不然私了吧，咱们找敲上一笔算了。”

沈闻余面无表地看着她。

“知道你正直。”宋宁讪讪然摸了摸鼻子，道，“不想被灭被压下去，那就不能走堂审，趁着他们闹的时候解决问题……”

“他们有兵，你搞不过。”段毅道。

宋宁疼，要说她运气不好呢，随便抽个案子，居然抽到了这么麻烦的，她顿了顿道：“那就直达天听！”

“直达天听，怎么达？咱们离京城几千里呢。”段毅没说完，沈闻余忽然道，“你是想求朝廷来保宁的钦差？”

宋宁摆手：“求不行，他要是不答应我们多没面子。”

“索，一不做二不休！”

段毅一脸惊骇，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我怎么感觉不太好呢。”

“你以为我去刺杀？我哪有这胆子！”宋宁摆手，“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求这位钦差大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他不管咱们不吃亏，管了那更好。”

沈闻余和段毅觉得有道理。

胡清远在书房中，挥毫泼墨画了一副月圆夜的翠山山水图，一直到天色光亮他才歇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