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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台子上醒来，旁边是昏昏欲睡的老者。

青年只感觉大脑要炸了一般混不已，零碎的记忆像被打碎的玻璃渣散落一地，无从修复。

他试着挪动了一下身子，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为什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他看向老，动了动嘴唇：“你……”

戴着眼镜的秃顶老瞬间清醒，一脸殷切：“你醒了？现在什么感觉？”

“你…是谁？”

老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的名字不重要，你叫我老、爷爷、老爷子什么的都行，随便。”

青年看着他，对此回答也没有诧异的表示，只是又问道：“那……我是谁？”

“你完全不记得了？”

摇。

“那你就是程漠。”

“程漠……”

“想不起来也无所谓，你……”

老刚说到这里，却听程漠慢慢道：“我好像……被抛弃了，我应该已经死了。”

“不，你没死，有老夫在，你不会死！”老的神色变得严肃。

“你是…地狱以外的吗？”

老再次愣住了，随即他苍老的手悄悄攥了起来：“地狱是……？”

“我的印象中，那里便是地狱。”程漠扶着，似乎在努力回想，“但是后来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出来的……”

明明应该是记忆中刻骨铭心的事，在他的中说出来却很平淡，就好像当事不是他自己。

程漠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宛如一潭死水。

“那我猜，是因为碎之夜。”老给了他一个解释，“世界碎了，很多地方也崩毁了，也许你就是在那个时候成功逃出来了。”

程漠的表还有些懵懂，老却不打算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说道：

“我在一片废墟里捡到了你，确实已经是濒死状态，我修复了你的身体，但是必须每隔一段时间保养一次，这件事给老夫就好，我最擅长。”

程漠微微点：“明白了，不过你为什么救我？”

“就当我是……为了赎罪吧……”老低声说着，声音微不可闻。

“什么？”程漠没有听清。

“没什么，现在的世界变得很危险，你要尽快适应。”老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你经过了改造，要比一般的强大，老夫也是想要找个能保护自己的，所以你可千万要好好活着。”

“这点不用你担心。”程漠站起身来，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力量，“我一定会活下去。”

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当然执着于“活着”的感觉，这是他当时最强烈的渴望。

于是从此便是他们二结伴同行。

程漠说不清楚老什么时候疯的，也许一开始就是，也许从不曾疯过。

但那份信任却不曾消失，若是没有老，他应该早就死了。

至于心和感，不存在便不存在了吧，反正也没有影响。

在现在这个世界，没有这种东西反而活的更好。

只有活下去和保护老这两件事是需要做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应该就是如此。

……

程漠睁开了眼睛，这里是厂房。

“这次的保养结束了。”老拍拍他的胳膊，“怎么样，修复的很完美吧？”

“嗯，感觉可以。”程漠看都没看，直接跳下了台子。

“你小子倒是看一下啊！让老夫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们是不是完事了？”落落在外面开始挠门，显然是听到了老的笑声。

“没错小落落，进来吧。”

落落应声而，兴奋地蹦到程漠身边：“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她一把抓住程漠的手臂仔细看着，啧啧感叹道：“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耶。”

然后她又捏了捏：“这真的是类的皮肤吗？”

小萝莉的小手软乎乎的，还有点冰冰凉，很让舒适。

程漠抽回了手：“当然是。”

“你嘛收那么快。”落落坏笑道：“是不是害羞了？”

程漠面无表：“你想多了，我对小不点不感兴趣。”

落落立刻就炸毛了：“不许叫我小不点！！！”

老及时到了两之间，摇晃着手里的鸟…滅枪。

“做测试啦！做测试啦！”

……

厂房中，老和程漠间距二十米左右，相对而立。

落落站在老旁边，有些紧张地看着。

“这就是测试方法？”程漠看着正对自己的枪，倒是没什么绪。

每次保养完，他都好像回到了最初的状态，心中十分平静。

“你不是认为自己不过那些所谓的完全改造吗？那么老夫就让你看看你自己一部分真正的力量。”

老晃了晃手里的枪：“你也见识过滅枪的威力了，那么你不妨对抗一下试试看。”

程漠不为所动：“我觉得这个测试应该保养之前做，省得还要麻烦。”

“不要那么想，假如老夫现在是敌呢？敌手里现在就有这种武器，准备杀你，你要怎么办？”

“尽量不被打到。”

老缓缓摇：“没有必要，相信老夫，你试着以自己的力量对抗一下，要拿出面对敌的气势。”

“……怎么拿？”

“本姑娘来帮你！”落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纵身而出。

审判者号机甲瞬间附体，手上的光剑已经朝着程漠直斩过去！

来真的啊？

程漠无奈，只能闪身躲避，机甲却步步紧，大有一副要灭杀他的架势。

程漠渐渐认真起来，他没有可以对抗机甲的武器，所以只能闪避，但是机甲攻击的速度却在递增，他必须集中注意力。

殊不知落落也很惊讶，虽然一开始她就只是打算随便出下手，只要让这小子稍微狼狈就好。

却没想到他一直游刃有余的样子，随着自己的速度加快而加快。

他的战斗适应极其强悍！

果然……和老爷子说的一样呢。

落落眼中光一闪，机甲出剑的速度突然大幅度提升。

程漠也立刻随之加速，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邃，似乎终于完全进了状态。

枪声骤然响起，眼前一花，机甲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带着闪耀光的子弹，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