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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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戳了戳顾白，“老顾，你傻了，这玩意儿能多喝？”

顾白摆手，“不怕，反正魂已经给水仙了，再来一碗，她还能多要不成？”

他顺便向诸位推荐，“这水真挺不错的，甜水巷这名字就是因这水来的吧？”

他后半句是问老。

老下意识的点下。

“原来如此。”顾白催他们赶快再上一碗。

老自无不可。

她挥手让手下又端上去。

待顾白喝个肚饱后，他把碗往地上一丢，“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当然可以。嘎嘎，小可，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一轻语，在顾白耳边响起。

这声音柔媚，但有透着一邪，似乎要钻进顾白脑子里。

抑或者，她本来就在他的脑子里。

顾白环顾一圈，“谁，谁在说话？”

“自然是水仙大。”

老轻笑，“你现在是水仙大的，她将在你身边无处不在。”

“那岂不是说，以后我洗澡，她也在旁边看？”顾白一阵恶寒。

老摇，“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可以直接把你杀了，让你去见水仙大。”

老笑的很得意。

把顾白这样算计了，送到水仙大身边，水仙大想必会很高兴。

然而，她失策了。

水仙不止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只见老面容一僵，“可是，若放他们走了…”

“是。”老无奈答应。

她挥了挥手，“让他们走。”

“这…”茶摊店家犹豫。

“让他们走！这是水仙大的命令！”老语气严肃起来。

店家不再言语。

他们纷纷让开，任由顾白他们出了石山的门。

等到了外面被抓住的巷子中，谢长安他们才回过神。

“不是，他们就这么把我们放了？”谢长安一脸不可思议。

李浮游也觉得不可思议，“老那主意挺不错的，把你杀了，灵魂立刻可以收走。”

“那为什么水仙不让他们不动手？”王守义百思不得其解。

谢长安和李富有同时看顾白，“那还用说，真看上老顾了呗。”

顾白得意。

他摸了摸下，“没办法，太俊了，神鬼通吃。”

“嘁。”三不屑。

他们怕水仙教的后悔，迅速逃出甜水巷，顾白三回书屋，王守义去县衙。

等他带闯进甜水巷，直扑断壁下时，里面已经空了。

只留下冼鱼的尸体，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县令大当即下令全城搜捕水仙教众，并签下海捕文书送往会稽郡各处。

至于冼鱼，因为信仰水仙，背叛圣，虽死了，还是被革除书院学子的身份。

这里面自然没顾白什么事。

虽然县令大也很想见见，这位让水仙都惦记的。

顾白归来后，一直在抄书。

现在他更有抄书的理由了。

若有一天怠慢，那不仅是死，魂魄还成水仙的了。

“哎，我为了你们，真是付出大代价了。”

顾白一边抄书，一边抬，“你们俩准备怎么报答我？”

李浮游毫不犹豫的扬手，“一百两银子!”

顾白不屑，“我的灵魂就值这些？”

“那五…”

“成。”顾白迫不及待的答应。

“我说的是五十两。”李浮游乐了。

不过，万两银子他都出了，这几百两银子，他自然不放在心上。

话说回来，顾白救他命，已经有很多次了。

“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就看上我有银子了。”李浮游说。

顾白让他别想。

起初救他，顾白只是想做好事，如此而已。

“你呢？”顾白又问谢长安。

谢长安身无分文。

他看着顾白，“要不，我以身相许？”

“去你大爷的！”顾白一脚把他踹走。

还赖在书屋的孟小溪有点儿担忧，“把魂魄给了水仙，顾掌柜，那以后你得任由她拿捏了。”

顾白让孟小溪放心，他现在不担心这个。

他担心的是，水仙为何不把让把他杀了。

这可不是什么看上他了那些戏言能解释的，顾白觉的，水仙之所以不杀他，一定另有所图。

李浮游点。

“有道理，喜欢一个是一定要在一起的。她既然不想让你死了陪她，那说明…”

“那说明她有一个汉子了，你是个小的。”王守义语出惊。

不过，说到这儿，众记起来。

“若按稳婆供奉的画像，那水仙应该是个男的吧？”谢长安说。

王守义点，“还真是。”

李浮游：“那…”

三一同看着顾白，一阵恶寒。

“咦，老顾，你的牺牲真大，我决定了，用一千两银子来安慰你。”李浮游当即拍板。

谢长安没什么可报答的。

银子还欠着，以身相许顾白不要。

思来想去，谢长安决定了，“要不，等我姐回来，我把你和我姐牵下线？”

孟小溪忙在旁边说：“令姐是县令之，与顾掌柜门不当户不对，这不大好吧？”

“你放心。”谢长安拍着胸脯打包票，“老爷子说过，反正我姐也嫁不出去。”

顾白闻言忙摆手，“别，千万别！”

他让谢长安还是拿点别的东西报答吧，他姐都嫁不出去了，就别来祸害自己了。

“我也是俊的前无古后无来者，就别让来糟蹋我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姐那也是…怎么形容呢。”谢长安沉吟一番，记起了顾白曾说过的一句话，特别贴切，“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

顾白和勾子一起恍然。

“哦，我懂，我懂。”勾子点。

谢长安还想解释，被勾子堵回去了。

被说丑的滋味，她太懂了，就不需要谢长安来详加解释了。

不过，她对谢长安的姐姐，倒是惺惺相惜。

天渐渐暗下来，孟小溪最先站起来告别。

她走时，望着顾白在抄写的书稿，恋恋不舍。

她特意叮嘱顾白，这戏本出来了，一定要先卖给她。

为此，她甘愿留下十两银子订金。

可惜，某给的更多，所以孟小溪只能屈居第二。

没办法，谁让顾白见财起意，而不见色起意呢。

谢长安他们随后告别，在临走时，三还特意叮嘱，让他晚上小心点，别被水仙找上门。

顾白让他们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