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孤真的没事。”萧澈甚至忍着痛走了几步,只是他不敢让叶卿卿看他的后背。怕她看到了那些伤
,会难过,会自责。
叶卿卿蹙眉道:“若是殿下不想让卿卿担心,就不要再想着瞒我,只有查看了殿下的伤势,卿卿才能安心地离开。”
萧澈拗不过,只好将衣袍半退至腰间,叶卿卿一眼便见到了胸
处那道醒目的疤痕,萧澈的肌肤莹白如玉,那道疤痕便格外的显眼。
这道疤痕便是那
在青州她刺了他一剑,留下的伤疤,那一剑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仍是伤的极重,仍是留下了很
的一道疤痕。
叶卿卿眼圈一红,那一剑他定是很痛吧。
叶卿卿再看向后背之上,整片后背已是又青又紫,还红肿了一大片,另外还有几处擦伤,伤
处渗出了血珠子,叶卿卿捂住了嘴,眼泪一涌而出,他为了救她,竟然伤的如此之重。
她抬手轻抚在那红肿的肌肤上,她因长年习武,手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萧澈只觉后背处有些痛,有些痒痒的,身体都为之轻颤,他带着动
之后,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道:“卿卿,孤真的没事。”
叶卿卿抬手拭去眼泪。
萧澈见叶卿卿蹙紧的眉
,满脸担忧的神色,安慰道:“早就不疼了,孤自小习武,这点小伤对孤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卿卿别担心。”
叶卿卿不忍再看了,小声道了句:“为什么?”
她怎会看不出萧澈是拿命在护着她,她又如何会看不出萧澈对她的感
,有时候她也在想,这一世的萧澈与前世可谓是千差万别,可她前世被伤怕了,一朝被蛇咬,她也不敢再信他了。
萧澈却云淡风轻道:“卿卿是
子,身上自然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我只怕今
没能护着卿卿,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
叶卿卿鼻
一酸,掉下了几颗金豆子,萧澈欲将衣袍穿上,劝慰道:“还是别吓到卿卿了,孤回府让
处理一下便无碍了。”
他神色淡然,云淡风轻,就好像那些伤根本就不在他的身上。
叶卿卿又道:“这里有药吗?伤
不上药的话,怕是会更严重的,说不定还会被感染……”
这话有些不吉利,叶卿卿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了。
萧澈笑道:“屋里有药。”
叶卿卿拿了药替他上药,那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萧澈的背上,又麻又痒,萧澈只觉心尖都为之一颤,想要握住那双宛若玉葱的双手。
看来叶卿卿是他一辈子都难逃的劫难了。
叶卿卿又道:“虽然已经上过药了,可殿下还是请太医来瞧一瞧,就怕伤到了筋骨。”
想当初她就是摔伤了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痊愈的。
萧澈颔首道:“好,孤都听卿卿的。”
刘管家见门大开着,便进来禀告,却见懿王赤着上身,清霜郡主的手指竟然抚上懿王的后背,而懿王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
,刘管家连忙低下
,双目微垂,跪在地上,叩
请罪,“殿下,
才该死,
才只是来回禀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萧澈抬了抬手,脸上带着被打扰后不悦的神色。
刘管家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叶卿卿也惊的将手缩了回去。
她只是在上药,并不是刘管家想的那样,她要不要去解释一下,可若是穿成这样出去会更加让
误会吧!
萧澈对叶卿卿温柔一笑道:“卿卿,天色已晚,卿卿早些回府休息,卿卿放心,孤让
送卿卿回去,不会让
察觉的。”
待叶卿卿离开后,萧澈才卷起裤腿,只见双膝之上的伤
已是鲜红一片,伤
处渗出的鲜血紧紧地黏在裤腿上,萧澈只能忍痛将那些布料撕碎,才在伤
上撒上了药
,好在今
叶卿卿并没有受伤。
他对刘管家吩咐道:“去唤洛宁来!”
洛宁跟了他这么久,怎会办事如此粗心大意,看来是他平
里对他的这个随从太过于宽容了。
洛宁听说了今
别院驯马场一事,一进门便见萧澈动了怒,跪在地上请罪,“都怪属下疏忽,属下今
一早就已经清点过驯马场的马,可根本就没有见到那匹棕红色的千里马!请殿下治罪!”
果然他猜的不错,那马确然有古怪。
今
这马狂躁不安,疯狂的扭动着身躯,像是有
对这匹马动了手脚,看来有
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到了懿王府中,想必这
原本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恰巧被叶卿卿撞到了,还险些遇到了危险。
萧澈眸色一冷,对洛宁道:“今
的确是你的失职,你自己去领十板子,去查这马到底是从何处而来,通过何
之手安
到孤的别院之中,另外将别院中的下
都查一遍。”
萧澈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洛宁看见了主子手上的伤
道:“连累殿下受伤,属下该死!”
萧澈摆了摆手道:“已经上过药了,你且退下吧!”
……
叶卿卿鬼鬼祟祟地从西侧门回到了长公主府,她这身衣袍甚是打眼,若是让她母亲撞见,定会将她叫到朝曦堂问话,虽然今
之事,是因她从马上摔了下来,萧澈救了她一命,可她却穿着萧澈的衣裳,今
之事也着实有些曲折,也太容易让
误会了。
叶卿卿轻手轻脚地推门而
,突然从门后面闪出一道黑影,笑道:“妹妹
夜才归,还如此鬼鬼祟祟,到底去了哪里?还不快对二哥如实
代。”
叶卿卿被叶定远吓了一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这个憨憨,叫得这么大声,是生怕她母亲听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