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侧妃,便一颗心都挂在她身上。但你娘却
对父王不冷不热,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父王特意为你娘建了一座梅园,那园子,我也曾去过……”朱瞻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脑子里又回忆起自己当年好奇走进梅园,只见廿廿的母亲玄心梅高高地站在阁楼上,一袭雪白的纱衣随风飘舞,那模样就似天上的仙
一般。那时的朱瞻圻只有十来岁,而当时这
景印在他小小少年的脑子里,再也无法抹去。
“她与你一样……漂亮。”朱瞻圻低声说道。
“那后来呢?”廿廿赶忙接着问。
“后来容妃嫉妒你娘,想谋害她,被父王发现后赐死了。而你娘却一心想要离开,母妃不忍见你娘
消沉,也不想见父王为了你娘胡
杀
。于是就趁父王出征的时候偷偷放了你娘出去。父王回来大怒,竟……竟提剑杀死了母妃。”
廿廿听到这里,身子颤了一颤,手中正滋滋作响的烤
掉到了火堆里。朱瞻圻捡起烤
,将自己的那一块递给廿廿。廿廿抬
望着他,嘴唇微颤:“想不到,竟然是因为我娘……”
朱瞻圻依旧面无表
,一边又捡起一根树枝串上生
放在火上烤,一边说:“快吃吧,不然一会儿要烤焦了。”
廿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依言往嘴里送着烤
,但那烤
送到嘴里,却不知是何滋味。此时太阳已然落山,最后一丝余晖也渐渐被收起,天上的繁星渐渐明亮起来。忽然间,天地间仿佛变得一片寂静,连那两只狮子都安静得不发出一点声音。廿廿只听到噼啪噼啪的火苗燃烧的声音。那火焰映到旁边的溪水中,似乎将那水也染红了。
“你恨我娘吗?”过了许久,廿廿才小心翼翼地问。朱瞻圻听了这话,突然抬起
来,双目灼灼地盯着廿廿的脸,廿廿只觉得那眼光似火苗一般灼烧着自己。
“父王杀死母妃时我就在旁边,”朱瞻圻却答非所问,“我没有上去救,也没有流一滴泪。”朱瞻圻的语气冰冷得让廿廿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廿廿不敢再问,她猜不透眼前这个小王爷心里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阵冷寂的沉默。两个
都默默地吃着东西,没有
说话。
这时,廿廿一边吃着一边仰起
,眨
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星星,忽地说道:“这天上的星星好美!要是能有一颗是属于我就好了……”
话音刚落,忽地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廿廿听得出那是尹天旷的白马,她赶忙站起身来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瞧去,这一瞬间,尹天旷已然骑着白马到了近前。
“天哥!”廿廿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扔下手中的烤
朝着尹天旷奔去。尹天旷握了廿廿的手,上下打量着她,笑道:“廿廿今天玩的可还开心?”
廿廿兴高采烈地冲尹天旷道:“天哥,我们今天骑了狮子,可是比骑你那匹白马还要有意思!”廿廿说着,指指不远处兀自在打盹的大毛和二毛,“改天我们再来一起骑好不好?”
尹天旷摸摸廿廿柔顺的长发:“那自然是好的。”他说完,又冲朱瞻圻拱了拱手道:“小王爷,今
多有叨扰。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也不便打扰了,在下这就接廿廿回去了。”
朱瞻圻依旧低
烤着
,没有说话。廿廿怕他没听见,又转过身对着朱瞻圻说了一句:“小王爷,我们回去啦!”
朱瞻圻这才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到尹天旷面前,冲他拱拱手道:“后会有期。”他说这话时依旧面无表
,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尹天旷呵呵笑了一声,又道:“在下听素弦那丫
回来说,王府客厅里摆了一盆七彩铃兰。我猜肯定是魅姬那
送给小王爷的。那花虽然好看,但那香气闻多了是会伤身的。”
“多谢尹公子提醒。”朱瞻圻嘴边挂着一丝清冷的笑意。
“天哥说的是那盆好多颜色的花吗?”廿廿听了
嘴道,“那花真的是好漂亮!我还和素弦说,想和小王爷讨一支来送给于大叔呢。于大叔肯定乐得合不拢嘴。”
“可能是兰爷对那花更感兴趣吧。”尹天旷说这话时,眼睛却瞅着朱瞻圻。原来那七彩铃兰确然是魅姬送给朱瞻圻的。那花本身并没有毒
,但如若有
喝了发酵过的茶水,再去闻那花香,便会如喝多了酒一般。而王府那两个丫鬟伺候廿廿与素弦茶水的时候,倒在两
杯中的茶水自然是不同的。朱瞻圻对素弦也并无恶意,只是想单独和廿廿在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