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只觉心中一痛。
“我
喝酒,就是为了能在梦中见你。”尹天旷半梦半醒地说,“今
,你果然又来了。”他说着,伸出手去抓住廿廿的手,就这样紧紧地攥着,丝毫不肯放松。廿廿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尹天旷攥得隐隐生痛,却也并不抽回来。两个
就这样对望着,一眼万年。
清冽的晨风自半开的窗棂悠然而
,夹着这南京城的
间百味。
云不知见廿廿与尹天旷两个
直愣愣地对望了这么久,就如两个
了魔的傻子一样,不由心急,大喝声道:“姓尹的小子!这不是梦,你媳
儿真回来了!”
尹天旷这才发觉身边还有另一个
,猛地一惊,站起身来,右手向腰间的玉笛按去,上下打量着云不知,眼神中不乏警惕。
“天哥,这是我义父!”廿廿也站起身来,冲尹天旷说道。
尹天旷这才发觉原来这不是梦,一把将廿廿抱在怀里。廿廿只感觉到一阵热气夹着酒气扑鼻而来,尹天旷那有力的双臂箍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天哥。”廿廿在他怀里轻声唤道。
尹天旷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似是怕她再消失一般。
“天哥,对不起,廿廿走的时候都没跟你说一声,害你担心。”廿廿道。
尹天旷依旧不说话,似是抱着整个生命般抱着廿廿。他将下颌轻轻蹭着廿廿
顶乌黑的发,
地呼吸着,沉浸在廿廿的气息当中。
过了许久,他才将廿廿放开,仔细瞧着她,傻笑。
“天哥这几天,好想你。”这是尹天旷“梦醒”之后,对廿廿说的第一句话。
“我也是。”廿廿轻声说道。
“你答应天哥,以后别再离开我了,好吗?”尹天旷一脸认真,却不去问廿廿这几天去了哪儿。
“嗯。”廿廿使劲点了点
。
尹天旷满足地笑了。
云不知在旁边直看得莫名其妙。他从未与尹天旷打过
道,但对尹天旷在江湖上的名
是听过的,什么心狠手辣、风流倜傥、城府很
,却哪有一个词能和眼前这个看似有些痴傻的男
对得上号?莫不是这几
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打击竟是傻了?
云不知想着,却见尹天旷忽地转过身来对着自己,拱拱手道:“千手屠夫云老爷子,在下这里有礼了。”他说这话时,眼神中却是摄
的犀利。云不知心中一凛,心想着“他如何知我身份?”也冲尹天旷拱了拱手。
“当年在忆梅山庄,廿廿年幼时,云大侠曾几次救廿廿于危难之中,却从未肯出面相见。尹某
便一直以为您是念着当年和祖师爷的
,当您是朋友,却不知前几
劫走了廿廿,却是为何?”尹天旷说话的语气一直十分温和,但说到最后一句时,话语中却隐隐透着几分凌厉。
“天哥!这个说来话长,义父从前救了我,如今还是救了我。你不要怪他了。”廿廿牵着尹天旷的衣袖道。
尹天旷冲着廿廿一笑,柔声道:“好。”
回
又对云不知道:“云老爷子,既然都是故
,便请坐下一叙吧。”
云不知这才知道,原来江湖上对尹天旷的传闻确然不假,自己本以为在西域时踪迹掩藏得很好,却早就被尹天旷知晓了身份。这姓尹的小子,确然是个厉害角色。他心中想着,坐了下来,却不用自己开
,廿廿早就叽叽喳喳地将这前因后果和一路的遭遇讲了出来,有时候添油加醋的,云不知都觉得有些不耐烦。尹天旷却一直微笑耐心地听着,还时不时地问上两句。
云不知坐在一边确实感到有些尴尬,咳了两声,将廿廿的话打断说道:“尹少庄主,如今这廿廿姑娘已是云某
的义
,那你也便是云某的准
婿。你对廿廿的
义呢,我自是看在眼里。只是……”云不知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接着道,“我陪着廿廿这几
,发现由于你的江湖恩怨,有
将会对廿廿不利。我只要求你能护她周全,我自也会时不时地来看望她。”
“义父,你说什么?”廿廿听云不知说到这里,急了,“什么叫作‘时不时地来看望我’?你不是应该一直和我一起吗?待我们找到娘亲,便一起回忆梅山庄。”说着,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云不知。
“义父一个
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一直和你们在一处。再说,你们小两
亲亲热热的,我一直在旁边算怎么回事。”云不知说道,语气中竟是几年来少有的温和。
“但是……”廿廿还想说什么,却被尹天旷拦住了。只见尹天旷道:“云老爷子的嘱托,在下或不敢忘。再说,即使没有云老爷子嘱咐,天旷也是会拿命来护住廿廿的。”
云不知听得出尹天旷言语中的恳切,微微点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