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看过她的《实验室使用记录簿》和《设备使用记录簿》，都很规范。

至于她上午没在实验室吃东西……

事后回想，应该不是故意设套看他笑话，而是她本来就没打算那么做。

江扶月熟知规则，也能够自觉遵守规则。

这点谢定渊必须承认。

“你不拿眼角看的时候，终于有了那么一点教授该有的智商。”

谢定渊：“？”

我？拿眼角看？没有智商？

江扶月：“是关于细菌运动的物理分析，需要借助生化实验器材进行数据观测记录。”

至于哪方面的物理，她没有多说。

谢定渊也极有分寸地不再追问。

吃完，江扶月拿出手机结账，却被老板娘笑呵呵告知：“谢教授已经给过了。”

江扶月挑眉，转眼看向男：“请我？”

“嗯。”他点，灯光下，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细碎的光，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眼底与生俱来的高傲与经年积累的淡漠。

“常言道，无功不受禄。”

谢定渊沉吟一瞬：“就当赔罪。”

江扶月没再推拒，大大方方道了声谢：“我回学校了。”

“嗯。”

男目送她背影进了校门，直至最终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他才收回视线，转身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其实，他的车早就驶出校门，已经开出很远，但最终还是调又开了回来，停在小摊对面，走过去，点上一碗馄饨。

谢定渊想，他不是为谁，只是饿了。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