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露天广场，流歌手，沧桑的面容和发型，略带低哑的嗓音，没有比唱歌更适合了。

收到转账，中年歌手抱着吉他看向谢定渊：“朋友想听什么？”

江扶月也看他。

谢定渊沉吟一瞬：“……《鬼迷心窍》。”

的确是好老的歌。

但经典之所以称为经典，就是因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当低沉的烟嗓缓缓唱出——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

是命运的安排也好

是你存心的捉弄也好

江扶月听得迷。

谢定渊也一时怔忡。

突然，他转眼看向身旁的孩儿。

自己可不就是“鬼迷心窍”吗？

怎么会这般想要亲近一个？毫无理由，毫无征兆。

当她靠近的时候，心跳就会不自觉加快。

当她离开，又会陷怅然若失。

他好像……喜欢她？

那接下来呢？

喜欢的下一步是什么？

逻辑链该怎么串？

如果是算法，那y/n之后，又会得出什么样的结果？

谢定渊好像遇到了学术生涯最大的一道难题。

而他好像连江扶月这个题都不曾读懂读透，又怎么着手去求解？

沈谦南说，“你应该去表白。”

他问：“然后呢？”

“那谁知道？反正只有两种结果——成功或者失败。”

“那什么算成功？什么叫失败？衡量标准可以量化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吗？”

他能感觉到沈谦南那一瞬间对他的巨无语。

“成功就是家姑娘接受你的表白，当你朋友；失败就是你们连朋友都做不成，见了面还贼尴尬。”

“至于衡量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家姑娘到底喜不喜欢你，对你有没有感觉咯！”

所以……

江扶月喜欢他吗？

对他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