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万秀彤：“江江，一起去食堂？”

“不了，我出去吃。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样啊……那你喝什么？我一会儿去小卖部，帮你带。”

“一瓶酸。”

“好叻。”

万秀彤跟刘博文和林巧一路走了。

……

校长办公室。

“……这些就是江同学前几次的月考试卷，除了有一次作文被扣掉两分，其他都是满分。”

明聿一边翻看试卷，一边含笑听校长说话。

胡永围见他感兴趣，谈愈浓：“除了平时学校组织的考试，江同学在学科竞赛上的表现同样不俗。像ipho和ioi这样的国际赛事，她都是以满分拿下金奖的，国内媒体称她为‘天才少’，一中也因此名声大噪。招生办预测明年咱们学校将一跃成为填报热门，说起来这都是托江同学的福……”

说到这里，校长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

“哦，对了，江同学因为在物理方面的天赋，还被谢教授看中，点名参加他的实验项目，这不前天才结项返校，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明聿动作一顿，缓缓抬眼：“谢教授？谢定渊？”

“没错，您也认识？”

“嗯。”

老校长笑呵呵：“果然，学术界就是一个圈，兜兜转转全是熟。”

“能再说一些江扶月的事吗？”

“当然可以！”胡永围乐意之至。

明聿眉眼含笑。

一旁钟豪已经麻木了。

明教授今天笑的次数比往年加起来还多，这已经不是“玄幻”可以形容，说“灵异”也不为过！

江扶月敲门进来的时候，校长正说到她跟年级主任赵铁军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锤姐”这个外号的来源。

明聿笑声且低且沉，透着莫大的舒愉。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老校长：“说曹，曹到。”

江扶月挑眉，在聊她？

“走吧，去吃饭。”

明聿微微颔首：“胡校长，我们就先走了，今叨扰，实在抱歉。”

“这是哪里的话？言重了……”

两一番客气，胡永围将三送到门。

……

一中后门，往前五十米，江记煎饼店。

今天到韩韵如守这边，曹大壮和曹庆祥班过来帮忙。

此时，店门外已经排起长队，柳嫂忙进忙出。

见江扶月带了两位客过来，其中一个还坐椅，未免麻烦便直接招呼他们往后门走。

进到店里，座位已经满了。

好在前厅和厨房中间用帘子辟了一个小隔间，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平时就作为员工吃饭的地方。

这会儿正好给三用。

“妈。”江扶月过去打招呼。

“月月？你怎么来啦？”韩韵如正忙，冷不丁听见儿的声音，吓了一跳，旋即喜上眉梢。

“带两个朋友过来吃饭，你让大壮叔他们随便弄点，等晚上放学我带他们去私房菜那边。”

“看来是很重要的朋友？”

“嗯。”江扶月点。

“不用麻烦你大壮叔，我来做吧。”

江扶月笑着挽住她胳膊，语气亲昵：“谢谢妈！”

“对了，去之前先打电话给你爸说一声，让他把包间留出来，不然过去没位置了。”

“已经打过了。”

“行，先去陪你朋友吧，我这边很快就好。对了，有什么忌的吗？”

江扶月想了想：“不放花椒，不要洋葱。”

“好。”

这厢母俩正说话，那厢钟豪抽出三张餐巾纸叠在一起狂擦桌面。

“这是餐厅吗？又小又挤，环境太差了……桌子上全是油，擦了两遍都没擦净……这种小店做出来的东西真的能下肚吗？明教授，要不我还是去酒店给您打包吧？”

明聿面无表：“你如果不习惯，可以去酒店吃，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怕您吃坏肚子，洪老那边不好代……”钟豪连忙解释。

“我的身体，不需要向任何代。你要吃就安静点，不吃现在就可以离开。”

钟豪小啄米：“我吃！”

然后，悄咪咪不再开，开始跟桌子板凳较劲儿，一顿狂擦。

明聿：“差不多就行了。”

“……哦。”

等江扶月回来，钟豪已经默默坐下，继续当个透明。

明聿抬眼打量四周：“这里……”

“我家的店。”

听到“我家”两个字，男一时恍惚，但很快便释然一笑，她有全新的生活，全新的身份，从到尾都是一个全新的。

这很好。

“看上去生意不错。”

“还可以。每天都有排队。”

明聿隔着帘子，望向大厅，背影窈窕的正来回忙碌：“那位是？”

“我妈。”

明聿一怔：“……看上去很年轻。”

他想说的是：比我年轻。

江扶月却没多想，闻言，轻嗯一声：“四十出。”

不提还好，这一提，明聿本就介意他和江扶月如今的年龄差，眼下又被戳到伤疤，心里又酸又涩。

钟豪也很纳闷儿，明教授这是怎么了？

自从在研究所看到江扶月的资料以后，他就像变了个，不仅答应洪老收学生，还亲自跑来临淮，如今更是对这样一个臭未的小丫格外优待，连笑容都多了起来。

要知道，明教授可是研究所里出了名的“活阎王”，刚进来的年轻研究员能被他一张冷脸吓出心理影，从此见之绕道。

可这会儿却……

钟豪扫过眉眼温柔的教授，如果不是他和江扶月年龄差得实在太多，他都要怀疑明教授是不是对这个孩子一见钟了。

“菜来啦——”柳嫂上前，“刚炒出来的，正热乎。”

一边说，一边动作麻利地摆上桌。

最后一面前放一碗饭。

“月月，你看够吗？不够还可以做。”

四荤两素一汤，三个绰绰有余。

“够了，谢谢柳嫂。”

“那我去前面帮忙了，有什么事叫我。”

“好。”

江扶月把筷子递给明聿：“尝尝？”

“嗯。”

钟豪看着眼前品相尚可的家常菜，没挑出什么明显的毛病来，但也不算特别惊艳。

就……马马虎虎吧。

可下一秒，当他随手夹起一块豆腐送进嘴里的时候，整个愣住。

立马又夹了第二次。

天！

好嫰！好滑！关键还非常味！

一咬下去，浓墨重彩的浆感。

酸酸甜甜里透着点海盐的轻咸，格外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