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狗，你才是狗吧？

“汪汪汪！”咬死你！咬死你！

谢定渊：再亲，再亲，我继续亲！

遭受连环击的江扶月：“？”

“好了好了，”最终，她摸摸狗，语带安抚，“没事，他不是坏。”

“呜唧……”小莽在她掌心蹭了蹭，乖顺地趴下。

江扶月又转看谢定渊：“你也是，跟狗较什么劲？”

谢教授摸摸鼻子，小声咕哝：“谁让它不准我抱你……”

江扶月给小莽开了包零食，孩子暂时被哄住，不闹了。

两走到一旁凉亭坐下。

“什么时候到的？”

“傍晚。”

下飞机，回去换了身衣服，就立马赶过来了。

“累不累啊？”江扶月偏，靠在他肩上，软语呢哝。

“不累。”

意料之中的答案。

江扶月才不信，他虽然竭力遮掩脸上的疲惫，眼里的血丝却骗不了。

但江扶月并未戳，只笑着问他：“你是铁打的吗？”

男想了想，“……嗯，铁打的，所以放心地靠，不会摔着你。”

江扶月莞尔笑开。

夜风吹过，灯火昏黄。

突然，谢定渊坐直，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蛋糕，还有一根蜡烛——

“生快乐，月月。”

蛋糕只有掌大，边上点缀了一圈蓝莓，中间是个穿公主裙翩翩起舞的小姑娘，糖捏的，还上了色。

谢定渊把蜡烛好，捧着蛋糕，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递给江扶月。

她伸手接过，啪嗒一声——

燃了。

可惜还没挨到蜡烛，就被风吹熄。

再来，又是这样。

江扶月用另一只手护住火苗，可惜，还是灭了。

“你拿一下。”谢定渊示意她接过蛋糕。

江扶月照做。

只见他解开外衣扣子，往两边拉开，然后凑到蛋糕前，用身体和衣服把后面吹来的风挡住：“再试试。”

啪嗒——

火苗蹿起，不摇不晃，稳稳立住。

光芒照亮男的脸，燃烧的蜡烛倒映在他瞳孔中，宛若坠落的星辰。

原本冷峻的眉眼，也染上几分暖意。

江扶月：“谢谢。”

“嗯？”

“谢谢你回来陪我过生，我很高兴。”

七校联训的时候，他说不想错过她的成长。

江扶月也只是听听罢了，没有当真。

如今他用实际行动在证明，并不是说说而已。

她军训，他连夜回国。

她生，他惊喜出现。

这个男，在默默践行自己的承诺。

“生蜡烛都点上了，怎么能没有生歌？”

谢定渊一愕。

江扶月软声催他：“唱嘛……”

这谁顶得住？

“我、唱得不好听。”

“没关系，我又不会笑你。”

“可是……”

“再不唱蜡烛就燃尽了。”

然后——

谢教授活了三十年，继《鬼迷心窍》后，再度一展歌喉：“祝你生快乐……”

江扶月：“还有英文版的。”

谢定渊：“……”

一曲毕，男脸也红透了。

“唱得不好，你将就……”

“谁说的？”江扶月捧着小蛋糕，凑到他耳边，一字一顿，“我就觉得很好，以后只准唱给我一个听。”

“好。”谢定渊侧，轻轻碰上她的唇。

江扶月目光微漾，反吻了一下，在男试图凑上来继续的时候，微微避开，含笑提醒：“该吹蜡烛了。”

谢定渊只好放弃，对上孩儿狡黠的目光，无奈轻叹。

她是故意的。

“吹蜡烛之前应该先许愿。”

江扶月想了想：“愿你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谢定渊一愣：“我？”

“是啊。”她笑，“需要把名字说全吗？那我再说一遍——愿谢定渊平……”

“等等！”

“嗯？”

男喉结轻滚：“……你怎么不为自己许？”

“用不着啊。因为我想要的都可以通过努力得到。”

但你的安危与祸福却是我不可控的。

江扶月抬眼，目光专注地凝视：“你可以救死扶伤，为国为民，但是答应我，不要轻易将自己露在危险中，好吗？”

男垂眸，敛下一闪而逝的水光，同时也关住了满腔的沉重。

良久，他点点：“好。”

赶在蜡烛燃尽的最后两秒，江扶月完整地说道——

“愿谢定渊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两一起吹蜡烛时，谢定渊在心中默念：如果可以，愿用我的平安无灾，换成她喜乐顺遂。

火光寂灭，两相视一笑。

江扶月准备切蛋糕，谢定渊直接递给她一个勺子：“不用切，挖着吃。”

“你不要吗？”

谢定渊：“你喂我两就好。”

“……也行吧。”看在他千里迢迢赶回来陪她过生的份上，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江扶月三，谢定渊一，两就这样把整个蛋糕挖着吃完了。

“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

男笑了。

江扶月挑眉：“……你做的？”

“一半。”

“？”

“咳……蛋糕胚是买的，不过油是我打发、然后涂上去的。”

难怪那个蛋糕工整得像个模型，连每颗蓝莓之间的距离也完全相同。

“谢谢。”江扶月伸手抱住他的腰，枕在他胸前。

三秒后，又退开。

男正准备反手拥住，结果拥了个寂寞，表有点怔忡：“没了？”

“不然？”

“咳……”他握拳轻咳，抵在唇边，“怎么也要亲一下吧？”

说完，还自我肯定式地点了点：“是该亲一下的。”

江扶月：“……”

她让他闭眼。

“怎么接吻男还要闭眼呢？”

“男怎么就不能闭眼？”

谢定渊脸又红了：“可我想看你。”

“……”这下换江扶月不好意思。

最后，谢定渊还是闭了眼。

江扶月仰吻上男下，他应该刚刮过胡子，还有一须后水的味道。

即使风尘仆仆，也依旧维持着体面。

这就是谢定渊。

男闭着眼，看不见，其他感官却变得格外灵敏。

他能感觉到孩儿的呼吸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急。

终于贴到一起了，可……

“位置不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