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能自我安慰一下。
如果又让江扶月给骗走,那他……就不活了!
江扶月听罢,用一种极为复杂和
沉的目光看了他两眼,最终答应下来——
“行吧。”
周正奇大大松了
气。
江扶月无奈叹息:为了不刺激这只可怜的小肥羊……哦,不,是老
家,她决定把沈文钊已经来明大开课的消息捂住!
没办法,谁让她这么尊老
幼呢?
周正奇:“阿嚏——”
……
到了生物大楼,江扶月找到沈文钊。
“老徐说,是你拜托他的?”老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露审视。
“嗯。”江扶月点
。
“为什么想进实验室?”
“里面有我想研究的东西。”
至于什么东西……
江扶月没说。
沈文钊也没问。
但两
都心知肚明。
“你应该知道生物实验室,尤其与病毒研究相关的实验区,对
体健康有多大的风险,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谁也无法预料。”
“在这里未知就是最大的恐惧,你觉得自己能承受吗?”
老爷子全程板着脸,表
严肃,语气沉重。
据说那些想进实验室的学生被这番话吓住,最终选择撤退的
不在少数。
但里面绝对不包括江扶月——
“这么说吧,当初还在临淮的时候,我曾误
汗青生物实验室的核心实验区,bsl为3,还遇到防护服
损的危急
况,如今却好生生站在这里,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
bsl,指的是biosafety level,即生物安全等级。
等级越高,意味着防护级别越强,环境越危险。
此话一出,饶是镇定如沈文钊也难免惊讶:“阿渊居然同意你进
核心实验区?!”
江扶月耸肩。
老爷子沉默地盯了她半晌,眼中既有困惑,也有错愕,最终悉数化作平静:“去做准备工作,三点准时进去。”
江扶月这才笑了。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临近期末。
以往这个时候,明大学生已经开始聚会、喝酒、狂欢,庆祝即将到来的寒假;或者
脆不来学校,直接出国游玩。
但今年明大的期末风貌却焕然一新。
全校上下刮起一
“复习风
”。
“你考几科?”
“七科。”
“复习多少了?”
“啃了四科,还剩三科。你呢?”
“都看完了。”
“啊?这么快?那些题你全部会了?”
“不会。”
“……”
“月姐说了,做题虽菜,但翻书的姿势一定要帅!懂吗?”
“懂!”
“月姐还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咱至少没生锈啊,对吧?”
“有道理!月姐还说什么了?”
“
神还说,平时要学习,考前要押题,学得好不如押得准!”
“……牛掰啊!
神不愧是
神!”
有没有说过这些话,可能江扶月自己都不知道。
但并不妨碍全校上下广为流传,然后就这么掀起了一
“复习风
”。
图书馆每天
满不说,居然还出现了通宵看书的神
!
据说是某个大家族旁支的少爷,往年这个时候早就飞去夏岛享受阳光浴了。
新闻社辗转联系上他,在电话里进行了简短采访:“请问是什么让你脱胎换骨,奋发图强?”
“因为月姐说,每一个不学习的
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报道一出,大家赶紧掏出小本本:
嗯,又学到一句!
……
复习周转眼即逝,期末考如约而至。
江扶月这学期报了十二门课,其中七门必修课,五门选修课。
也就是说,她要考十二科,还是在没怎么上课的前提下。
厉辰:“能行吗?课都没听就去考?”
梁景舟翻了个白眼儿:“得了吧,你替她
心,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他们虽然没有江扶月要考十二科那么恐怖,但也有七门必修要考。
顾淮予:“最后一节课老师给考点的时候她好像没去?”
厉辰点
:“是没去。”
程敛双手
兜,闻言忍不住挑眉:“怎么?难不成你们还想给学神送考纲?省省吧,
家这会儿还在实验室泡着,根本没把期末考放在眼里。”
都淡定成这样了,难道还缺你一份考纲?
说完,他转身离开。
顾淮予跟上:“老程,等等我。”
厉辰也抬步跟上。
只有梁竞洲仍站在原地,一脸纳闷,天底下还有学生不喜欢老师划重点、给考纲吗?
那不能够啊!
所以当天下午他就跑去q大门
蹲江扶月去了。
听说最近她都在这边做实验。
等到夕阳西下,夜幕初降,终于——
“月姐!”
“梁竞洲?”江扶月脚下一顿。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叫得这么好听。
“有事吗?”
“这个给你!”他把一个u盘塞到她手上。
“这是?”
“七门必修课的考试范围和重点都在这里面了。不用谢,嘿嘿!”
说完,梁竞洲撒腿跑掉。
江扶月看到手里的u盘这才想起明天就是期末考第一门——微积分!
她想说不需要,可梁竞洲已经跑得没影了。
不过回到宿舍之后,她还是把u盘里的东西翻出来看了看,有一部分确实是重点,但也有一部分并没有那么重要。
她把这部分删除,自己补充了一些,还顺手列了几道例题,然后用在线文件发回给梁竞洲。
【我整理了一下,你有空可以看看】
梁竞洲正抱着《微积分》课本抓耳挠腮,看到文件发过来心里还忍不住纳闷儿:我给她的,她怎么又发回来了?
下一秒就看到那条消息。
“整理了一下?”他小声嘀咕。
怎么整理的?
手指不小心碰到,文件立马打开,几道题目跳出来。
梁竞洲看着看着就
神了,这可比书上写的思路简单太多……
第二天微积分开考。
江扶月进场一刻钟就
卷离开了。
监考老师:“?”我特么
都还没坐热,她就走了?
同考场学生:“!”这就是被
卷狂魔支配的恐惧吗?
梁竞洲拿到试卷五分钟后就傻眼了。
这这这不是昨天江扶月发给他的那些题目吗?!好吧,其实也不完全一样,因为数字变了,但题型真的一毛一样啊!
梁竞洲迅速动笔。
活了十几二十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考场上体会到了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