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花在研究上。

连徐开青这个出了名的“工作狂”都看不下去了——

“老彼，你年轻的时候有这么拼吗？”

彼得摇：“chou太疯了！”

核心实验区环境比普通实验室恶劣得多，不仅要穿特制的防护服、戴过滤面罩，出来回、层层关卡之间还必须经过淋消毒。

江扶月目前这个工作强度就相当于一天二十四小时将近大半的时间她不是泡在消毒水里，就是面临着病毒感染的威胁。

“老咯——”徐开青摇摇，兀自走开。

彼得心叹：真不愧是chou！

当你觉得和她差不多的时候，她只需稍稍发力，又能轻松把你甩开一大截。

这就是差距。

无论天赋上，还是思维上，亦或年龄、神状态、身体况等等。

也难怪徐开青都服老了。

实在是，不服不行。

……

江扶月这一忙，连家都顾不上回。

韩韵如一个电话打过来，还是徐开青帮忙接的。

听到那边说儿在做什么实验，一直待在核心实验区，出非常不方便，韩韵如立马就说：“不用叫她听电话，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等她不忙的时候我再打过来吧，麻烦您了……”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星期，韩韵如始终没有再打电话，怕像上次那样影响儿。

还是江扶月想起徐开青之前跟自己提过一嘴，这才抓起手机，给韩韵如回过去。

母俩一番关心问候，接着就是——

“月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这个“回家”当然是指回临淮。

“我跟你爸，还有沉星，都想你了。”

江扶月沉默一瞬：“……妈，对不起，这个寒假我可能没办法回去了。”

那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太惊讶。

只是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韩韵如很快调整好绪，柔声道：“没关系，学习最重要。不过还是得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身体才是本钱。”

“嗯。”

临挂断前，江达的声音突然响起，透过手机，传到江扶月耳朵里——

“月月，照顾好自己！”

原来他一直都在旁边默默听着，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出声。

……

转眼，一月见了底。

帝都也迎来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老彼得不习惯这边的天气，冬之后已经数不清感冒了多少回，跑了多少趟医院，正好上结项，他索提前给助手们放了春节假，而自己则买好回国的机票，避寒去了。

估计这会儿正躺在加利福利亚的青青坪上晒太阳，脚边还趴着他养的那只大金毛。

徐开青也不来实验室了。

他虽然孤身一，无妻无子，但老家那边还有不少亲戚，这些年关系处得不错，所以通常都回去过年。

至于江扶月……

实验室仍然是她冲锋陷阵的主战场。

期间老爷子跑来看她。

见了面，开就是：“瘦了。”

“脸都小了一圈。之前在家里好不容易养出点，这下全掉光了。”

江扶月笑着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有这么明显？”

她昨晚才称过，明明没怎么变。

老爷子正色，“当然明显！你看脸颊都凹下去了！”

韩启山待了大概四十分钟，亲眼看着江扶月把他从家里带来的饭菜吃完，汤也喝光，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满眼心疼。

瞧瞧，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回去以后，老爷子一个在书房里枯坐许久，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有点泛红。

之后韩慎、韩恪，以及韩恒就流当起了“送饭小天使”。

老爷子每天在家指挥刘嫂给江扶月弄各种好吃的、好喝的，还要求他们必须在冷掉之前，把东西送到！

想想这兄弟三，一个是言小说标配霸总，一个是点金圣手金融大鳄，还有一个是巨星影帝国民老公，就这样成了跑腿的？

韩启山嘴上还嫌：“你们一个个怎么当舅舅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韩慎：“办！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办！”

韩恪：“老大，你等等，我们一起。”

韩恒：“别扔下我啊……”

当天，三个舅舅一齐出现，站在实验室门外，宛如一排整齐的小白……哦，不，是老白杨！

害得江扶月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结果——

韩慎：“我来送饭。”

韩恪：“我来送汤。”

韩恒：“呃……我来……”

对哈，他嘛来了？

“我、我来助兴！对，助兴！看见我，月月饭都要多吃两碗！”

江扶月：“……”你是不是还要表演个节目？

韩慎：“……”其实他很想说，饭总共都还没有两碗。

当然，他们也不是每次来都能见到江扶月。

有时赶上她进核心实验区，整个实验室都处于封闭状态，他们只能把饭菜留下，再发信息告知。

如此一来，冷掉就无可避免。

幸好她二楼起居室里有个小厨房，里面放了台微波炉。

后来，老爷子又不允许他们去学校送饭，也不知道是听谁说——

“月月每次出来见你们，再把饭吃完，汤喝了，都是放下工作来做这些，耽搁的进度就只能用晚上的休息时间来补。”

“有时赶上进实验室，中途还得因为你们出来一趟，再进去又要重新做防护措施，光准备时间就要花上半个钟”

“这么算下来，我们每天送饭过去倒还成了她的负担。”

老爷子心疼啊！

然后这件事就打住了。

韩启山：“虽然咱们帮不到月月，但也不能成为她的负担。”

三兄弟也没想到送个饭还能牵扯出这么弯弯绕绕。

其实江扶月根本不必出来见他们，大可让助手或者其他什么帮忙把饭菜拿进去。

但除了少数几次，她基本都会出来跟他们打招呼，或者一边吃饭一边跟他们聊聊天。

离开的时候，总是把他们送到最外面那道门，等车开走了她才回去。

韩慎轻叹，心一软。

月月太乖了……

“一个星期送一次吧，我们送到就走，不多留。”

老爷子想了想，“也行。”

……

随着除夕一天天靠近，大街小巷、家家户户的年味也越来越浓。

江扶月还泡在实验室，夜以继，连萧山都来劝过，可惜，门都没能进去。

最终，江达和韩韵如决定带着儿子到帝都过年！

主要还是为了将就儿。

得到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韩启山，“小如要回来了？她真的愿意回来吗？我、我……”

老激动得语无伦次。

韩慎：“是真的！这次妹妹、妹夫，还有沉星都要来，这下你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