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牵连。那陈汉墓就绝不会闹到解封的地步。”
李炎则蹙着眉
:“要看住长江水师,又谈何容易?父亲他现在已经被解职,至今还是戴罪之身。拿什么名义去看?”
“于少保已经在想办法为父亲您脱罪。”素昭君苦笑道:“然而如今京城中朝争激烈,有一
礼部与詹事府的
,正在极力攻讦父亲您,所以这需要时间。”
李炎与李承基闻言,倒是没什么意外之色。关于朝中的形势,他们自然是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
真正让
疼的是詹事府,那是辅助太子的机构,乃储君的党羽。
可诚意伯府,是真无意,也不愿站到储君的对立面,以往也没有得罪过那位皇储殿下。
他们甚至都不清楚,詹事府为何会针对诚意伯府?
在他们父子二
看来,这才是未来他们诚意伯府最大的危机。
“昭君,太子与太后对我诚意伯府,就心厌至此?”李炎忍不住打断:“昔
议立储君的时候,父亲他也是出过力的。”
“夫君无需紧张,这件事我让
打听过,这绝非是太子之意,而是詹事府内有
自作主张,又或是出于上皇的授意。”
素昭君摇着
:“相反的是,太子对我们诚意伯府颇有好感,认为父亲乃国之
臣,东南巨柱。可问题是,他处于
宫之内,周围的亲信之
都没几个,哪里能够伸展得开拳脚?而詹事府名为储君羽翼,可那些翰林学士们,又有谁会将一个嘴上无毛的年轻
的话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不但李炎放缓了面色,李承基紧皱的眉
,也舒展开了几分。
“还是说正事吧。”
素昭君把话题拉回正轨:“少保也知道此事的难处,可他也知我们伯府在沿江水师根基
厚,一呼百应。所以有一言
代,如果事态到了最恶劣的地步。请诚意伯务必要以苍生百姓为念,不避嫌疑。”
此时素昭君的语声,额外的沉重。
而书房中的两
,也都面色骤变。他们都知道这句话的份量,也知道诚意伯府将为此承担的风险。
李炎眉
大皱:“少保这话可是说得简单,这可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事
,他就连一点凭据都不给?”
“大概是没法给的。”
素昭君摇着
:“于少保并非是那种不知变通,君子可欺之以方的
。他身处嫌疑之地,被众所瞩目。有些事,确实不能做。”
李承基则是陷
了凝思,良久之后他才回复素昭君:“请让你父亲转告于少保,如果真到那个时候,我会慎重思量他的提议。可我私以为,少保大
现在更该考虑的,是该如何避免更糟糕的
况发生。”
素昭君听了之后,却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发出了一声悠悠的叹息。
“叹什么气?我又不是蠢的,既然已经知道利害,那怎么都不会放任他们闹腾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即便真有那么一天,也会先考虑全家老小的后路。”
李承基失笑之后又再次询问:“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还有!”
素昭君抱了抱拳:“今年江南与湖广大熟,可运河堵塞,粮船迟缓,户部数百万石粮食堆积于镇江一带,不能北运。朝廷已经屡次下旨,催责漕运总督,却都无济于事。少保大
让我问您,可有办法化解?”
李承基稍稍凝思,然后道:“转告于少保,可以试着走一走海运。”
“海运?”
在场的两
,不由都眼现错愕之色。李炎更是蹙眉道:“这只怕不妥?风险太大。”
理论来说,南直隶走海运往北方运粮,要远比走漕运更便捷得多。
可一则因海上盗匪横行,二则因难防官员借助海难与漂没上下其手,无法控制损耗,远不比漕运在眼皮底下安全。
然后还有最大的一个难题,就是海中的那些妖魔。
“不得已的临时之策而已,”李承基摇着
:“要想漕运通畅,只有梳梭运河,清理水关,严防夹带,可这都非是一
之功。在这之前,我知道有一
与海上的几位龙君
厚。借助此
之力,一定能够打通长江
到天津的航道。且即便失败了——”
他看着北方,眼中略含
意:“这未尝不能引蛇出
,让某些坐在桌底下的
物站出来。”
素昭君的瞳孔微凝,她听出了李承基语中的暗含之意。
这位显然是认为漕运的堵塞,是
为所至,这与她父亲的猜度不约而同。
此时正事已经谈完,李承基又笑道:“昭君你去休息吧,稍后可去正堂赴宴。我已让
在正堂准备了宴席,请来了三五亲朋赴宴。”
他随后又皱了皱眉:“就只轩儿不在,他可能公务繁忙,到现在都不见回来,我已经让
飞符传召了。”
“我倒是知道小弟他在何处,他应该是被江校尉请去江府了。”
素昭君才说完这句,那书房门
就来了一位
仆,她恭恭敬敬朝着三
一礼:“问老爷,少爷安,夫
她听说少夫
归来,很是高兴,要请少夫
前去叙话的。”
听到这句,李承基与李炎都是微微色变,知道这可能就是战争开始的序幕。
可素昭君却莞尔一笑:“母亲在何处,带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