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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着脑袋，耷拉着肩膀，可怜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是他。小木炭：“啧啧啧，可真能装！”

在它看来，闻归压根就不在乎自己杀了，他在意的只有嬴歌的反应。

看着陌生的别墅离自己越来越近，闻归心底说不出的雀跃。

那是嬴歌的家。

她一直以来生活的地方。

带着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小心思，闻归踏进了房门。

偌大的别墅装修气派，只不过现在除了他们空无一。

佣早在嬴歌出去前全部被支走了，所以现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上去洗澡，然后睡觉。”嬴歌拉着闻归朝着二楼走去。

被她牵着的少年耳根红红的，低眉顺眼的模样叫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很快两走近了嬴歌的卧室。

嬴歌将闻归推进了房间内的自带卫生间，然后转身准备去拿新衣服和毛巾。

嬴歌看了一眼他脚边已经没了生息的嬴瞿，脸上没什么绪波动。闻归只觉得自己的喉间涩，原本还在疯狂转动的大脑彻底停止了运作。

怎么办？

他从未想过自己做的事会被嬴歌发现。

哪怕这是为了替她处理掉那些想要伤害她的垃圾。

沉默挣扎了半晌，最后闻归很轻很轻地说了几个字。

“我......对不起。”

若不是嬴歌听觉好，那么这几个字在被吐出的那一瞬间就被风给吹散了。

嬴歌没说什么而是脱下自己身上宽松的外套给他穿上。

闻归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嬴歌摆弄，只不过那双黑眸却由始至终都直勾勾地盯着她。

外套上还带着她的体温。

暖乎乎的，附着着好闻的味道。

从一开始的震惊和无所适从到现在，闻归宕机的大脑终于慢慢开始运转起来。

只不过运转的这一部分只关于嬴歌。

嬴歌：“只要所有知道杀了嬴瞿的是另一个就可以了。”小木炭：“那你准备怎么做？”

嬴歌：“先去看看闻归。”

根据小木炭的提示，嬴歌很快就找到了闻归所在的位置。

这里的位置很偏僻，显然是嬴瞿花了大力气找到的准备处理她的地点，但是没想到最后却成了埋葬自己的墓场。

嬴歌穿着一身黑衣，飞快走在漆黑无光的荒凉小路上，在惨白的月光下宛如一掠而过的鬼魅。

“就在前面。”小木炭提醒道。

不远处有一家废弃的车间，灰扑扑的窗户里隐约能够看到摇晃的黄色灯光。

嬴歌：“你觉得应该怎么样？”小木炭：“当然先是捅你一次肾，表明一下自己愤怒的内心啊！”

下一秒小木炭就被嬴歌捏住了。

黑色的木炭渣渣扑朔朔地掉下来。

“霸霸我错了！霸霸我忏悔！霸霸求你手下饶命！”

小木炭怂唧唧的求饶声响起。

嬴歌屈指谈了它一下，小木炭应景地抖了抖。

嬴歌：“安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