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象，他手指握拳，指甲嵌中，或许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让他继续保持眼下仅有的清醒。

“殿下！”

门外，柴哲威闯。

李方晨擦掉泪水，起身恨道：“可是准备好了？”

柴哲威点，看他红眼的样子，明显大哭过一场。

秦怀玉和柴哲威他们本就年岁不高，还有那些一同出来的秦王府护卫小子，一个个看到甘州城的惨状，当天夜里泣不成声，完全崩溃。

第二，却依旧要坚持着，去完成他们应该做的事。

如小十七等，默默用匕首，在自己左脸划下一道血痕，不报此仇，誓不为！

“走吧。”

走出城守府，李方晨泪水涩，眼中仅有一个信念，报仇！

城外一片空地上，挖出了一个坑，坑中数不尽的唐尸首。

坑外，是李方晨和他所统辖的六千白狼军。

火把拿在手中，目光直视前方，看着那一张张惊恐的面容，李方晨想把他们都印在自己脑海之中，一个都不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