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自成闻言大怒，当即厉声大喝道：“怎么会有这种事？”

宋献策听了，有点惭愧地说道：“这是我的错，我应该想到的，但是被我忽略了，还请大将军责罚！”

李自成原本就是想喝斥他，结果没想到他竟然自主动承认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这个时候的他，终归还是比较理智的，在沉吟片刻之后，还是没有发火，只是严厉地说道：“你立刻带，去把那些扰军心的给找出来，斩了！”

“大将军，现在谣言已经传开，怕是没法区分谁在扰军心，真要每个说过得大都抓，怕是抓不过来的。”宋献策颇为后悔地回答道。

看到李自成沉着脸，似乎还露出一点狠辣的意思，他明白李自成此时心中的想法，便无奈地补充说道：“我在巡查的时候发现，就连老营和孩儿兵中的不少将士，也已经受到影响了。”

李自成听了，顿时大感棘手。如果只是那些炮灰般的消耗兵力，他说不定还真不管多少，竟然如此扰军心，杀了拉倒。可是如今，竟然连老营和孩儿兵这种嫡系部队都有在说这话，他就没法随便杀了。

想着这个事，一时之间李自成竟然发现，他没有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事。

最终，李自成只能下令：严禁军中再有此类事发生。如若还有胆敢议论者，不管是谁，杀无赦！

此时的他们显然都还没有认识到，这其实是朝廷官军那边的舆论战。他们还以为这是那些俘虏回来之后，自发地把那般的所见所闻给说了所引发的。

这个况，当初他们就有发现。只是他们压根不信，因为那些回来的竟然连坤兴公主带着兵给这种大兵，而且对他们来说，还是贼兵的大兵包扎伤，处理伤势什么的，这怎么可能！

如今，他们虽然已经确认，应该真得就有这么一回事，然而，他们对此除了惊诧之外，就觉得正是这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才导致这些回来的会去宣传这样的事。

舆论战这么高级的东西，自古以来确实是有过的，但是，对于绝大部分带兵打仗的来说，其实都是忽略的。特别是这种间接的舆论战，不是像第一天那样在两军阵前的士气之战，就更是让容易忽视。

或许这种事对于知识渊博的文化来说，可能在历史中见过，知道舆论战的重要。但是，对于流贼出身的李自成来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况。就有点勉为其难了。

就连李自成军中最懂民心项背的宋献策，提出了“十八孩儿当主神器”的他，其实也只是和周奎一样的算命先生出身而已。

再说流贼军中，禁言的军令一下，整个营地就一下变得冷清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防民之甚于防川。就算李自成再厉害，他又怎么可能禁止普通军卒不再说话。

而且李自成越是这么做，普通军卒自然就越反感。于是他们就偷偷背着那些目，私底下在议论这些事。但是说的多了，终归有被抓住的时候。

“大将军，今巡营，一共抓了六百多，还在偷偷议论朝廷那边事的。”临近傍晚时，牛金星来向李自成禀告道，“其中孩儿兵有十八个！”

李自成一听顿时大怒，竟然有这么多把他的军令当放，便厉声喝道：“就在军中吊他们三天再杀，我倒是想知道，还有何想和他们一样的！”

牛金星听得稍微一愣，便连忙确认道：“那些孩儿兵也是如此处置么？”

要知道，这些孩儿兵是李自成挑选出来心培养的。可以说，是倾注了李自成相当的心血，寄托了相当大期望的。

听到牛金星的话，李自成更是生气，厉声说道：“一群白眼狼，胆敢无视我的军令，杀！”

能听出他这话中的坚决，牛金星便没有再说什么，就领命出去执行了。

所谓的孩儿营，并不是真得就是孩儿，而是指从小挑选出来培养的。一如张献忠那边，也有如此做法，后世有名的李定国等，就是张献忠培养的众多义子之一，也就是孩儿兵中杰出的物。

此时，在孩儿营这边，一群围着被抓了的那十八个同伴，在纷纷安慰他们，或者责问。

“你们也真是，大将军都说了，不能再说了，你们为什么还说？”

“什么，你们觉得坤兴公主不可能那么好？其实我也觉得，要是皇帝的儿都这么好，我们就不会成孤儿了，那还有如今的天下大！”

“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我们都是大将军的，虽然就这么说了几句，可我们对大将军的忠心，又岂是其他可比。放心，大将军肯定是斥责你们几句，或者打你们一顿而已！”

“……”

就在他们的议论声中，牛金星领着军令过来了。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没有区别，要把这十八个同伴给吊三天后处死。

听闻这个军令，一时之间，不少孩儿兵不相信，有点炸毛了。

“姓牛的，是不是你进了谗言？”

“大将军肯定不会这么无，估计就是这个姓牛的假传军令！”

“……”

这其中，闹得最凶的，一个是李过的义子李来亨；还有一个，是按照原本历史发展，会被李自成封为义侯的张鼐，后来和建虏作战，在石牛寨死战不退而战死。

这个时候，他们两是孩儿兵中的佼佼者，自然要为自己的同伴打抱不平。

牛金星被他们这么一说，也是恼了，当即指着他们喝道：“两军尚在战，扰军心者，不该杀？大将军号令不严，何以夺鼎天下？你们要是不服，就去找大将军！”

他才不怕这些孩儿兵，就不是一个体系的。因此，恼火之下，便毫不留，让手下绑了那些孩儿兵便去吊起来。

李来亨等，自然是不服。虽然他们认为确实是同伴做错了，可罪不该死，于是，就立刻闹去了李自成那边。结果不用说，被李自成噼里啪啦地一顿骂，差点就把他们也给处置了。

面对李自成的严峻军法，流贼营中，其他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然而，那些被抓了的，知道自己必死，也就无所顾忌。

“都说皇帝昏庸，臣当道，难道大明军卒抚恤优待条例是假的么？”

“我一家四世同堂，原本好好的，就是李贼来了，害我家亡，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了也不放过。这天下，到底是谁祸害的，你们还不清楚么？”

“兴国公是好官，一心为国为民，要平天下开盛世，好过李贼不知道多少倍！”

“什么闯王来了不纳粮，我呸！”

“……”

原本李自成的意思，就是要杀一儆百，因此，这些都是被大量的军卒给围观的，没想到他们竟然说出这些话，让李自成恼羞成怒，也压根等不到三天，便直接斩杀了，挂了首级示众。

如此一来，军中禁言的效果确实比之前更好了，然而真实况如何，未必就像表面上这样风平静了。

李自成这边如此，罗汝才那边其实也是差不多。不过这些事对于战事的影响，暂时还看不出来。此时的他们，都在为同一个问题烦恼。

兵力雄厚，既是优势，有时候也是劣势。比如说，粮问题方面，这越多，所需的粮也就越多。不管是李自成还是罗汝才，都在为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