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而出，老痒也长大了嘴说不出话。

林言看着面前这一幕，感觉比之前看敦煌莫高窟的纪录片震撼多了。

不得不说，这场景和莫高窟还是有点像的，不同的是莫高窟在一个大里挖了一个个小，里面画着壁画供奉着佛像，而这里......悬崖下十几尺的地方也是一个巨大的天然，但里面......密密麻麻的，是棺材。

一层叠着一层，一面挨着一面的，密密麻麻的棺材，数量至少有上千。

“这......”林言有些说不出话，他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片场，哪有墓葬是这样的？如果这是个陪葬坑的话，没有必要给所有一一个棺材吧？他见过的陪葬都是一个巨大的坑，比如之前复刻海底墓的那个小岛上，摞了有大半个坑的尸堆。

“怎......怎么了？”

凉师爷在后面看他们反应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上来，要不是泰叔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差点一栽到悬崖底下去。饶是如此，也正好赶上了信号弹快熄灭的一瞬间。

“这......这不会是苗的葬吧？”

“苗？”“葬？”

吴邪和老痒这一一句，跟讲相声似的，差点没把沉浸在震撼里的林言给逗乐了。

凉师爷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对，可能真是高坡苗的葬地点。你们别忘了，这地方之前——”他用手左右划了一圈，像是要把整个秦岭都划进去似的。

“之前可是苗聚居地，有的苗部族依照传统，会进行葬，就是一种另类的土葬，找个把先的尸体供奉进去。之前信号弹熄灭之前我看了一眼，底下的棺材都已经腐朽了，估计有个好几百年了。”

凉师爷讲完顿了一下，看吴邪皱了皱眉，知道他想问什么：“这里的棺材和中原土葬的棺材不太一样，都不是什么木质很好的棺材，基本就是六个面随便钉一下就给送进去了，远不如中原下葬时候棺材的美，连普通家的棺材都比不上，没个一两百年就腐朽了是正常的。”

吴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原来是这样。不过这里要是和苗扯上关系的话......”

他回看着老痒，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他娘的居然还说这里是清墓！是个！”老痒瞪大了眼睛，有些无奈：“我、我怎么知道，我之前来的时候也、也不知道这是苗的啊？再、再说了，苗的地方，就不能是清、清墓了吗？没道理啊！”

吴邪不在意地冷哼一声，问凉师爷：“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吗？”

凉师爷愣了几秒刚想说话，就被老痒抢过了话：“你问他怎么就、就不问我呢？看着！”

他伸手向泰叔又打了一枚信号弹，这时候他们终于看清楚了，在这墓葬中间，有点不一样的地方——葬的东北角，那里有个凹下去的地方，应该是个坑。

老痒指了指那里：“当时我们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现在进去的话，应、应该也是从那里进去！”

吴邪看那里好像没什么棺材，眉一皱：“你们不是把家棺材都给挪走了吧？怎么那块儿这么空？”

老痒摇摇：“你把我——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倒斗的，可不是来毁墓的！有些事还是不、不能做的好不？我们当时上来的时候也奇怪，那、那地方就是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这就奇怪了，不应该啊？吴邪有些迷惑，以他风水还算是门的程度来说：“这说不通啊，为什么就那里没有摆棺材呢？”

老痒摇摇，他说他出来的时候是按明清地宫“横取三纵取四”的方式出来的——这也能论证他去的应该就是个清墓，不然用这方法也不能出来不是？

这方法还是吴邪教他的，他那时候虽然不出门不下斗，但该懂的居然一样不落。这方法是盗墓贼被机关困住之后，从下往上打盗取砖时候的窍门，不然很容易直接被整个墓顶压在下面直接压死。这方法也就对一般的明清墓有用，再之前的就不是这样了。

因此听到老痒说出这茬，吴邪才算是相信了点。

几回到火堆前面面相觑，一时竟然有些尬住了。还是凉师爷耐不住了：“要不我们先休息一晚？我这又冷又困实在是有点扛不住了，要我现在爬下去也没力气。你们看......”

他先看了泰叔一眼，泰叔却不置可否地看向了吴邪。他虽然不明白比较沉默寡言的林言到底和这两个是什么关系，他不怎么搭理老痒，但对吴邪态度确实温和的，而老痒明确可以确定是听吴邪的，于是他可以肯定，对面这个三小团体应该是吴邪做主。

吴邪思考了一会儿，转看了看林言：“你饿了吗？”

林言稍稍瞪大了眼睛，亮出了左手的小袋子：“我已经吃了好一会儿了，你才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