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林言看吴邪刚下了手就楞在了那里，还是忍着恶心上前两步往里面瞄了一眼。这一眼让他露出了和吴邪一样的表：“咦？”

只见尸体的心脏倒是在，但已经化作了一堆糜。是真的鲜红色的那种糜，混在血水里面捞都捞不出来。要不是知道那是心脏在的位置，他估计真的会怀疑那聚成一小堆的东西是什么......

“所以，这就是他真正的死因？这墓里难道有东西可以不让体表受伤，直接攻击内脏的吗？”

吴邪愣愣地点了点，不由得疼起来。死因大概是知道了，但凶器还不知道啊！这心脏碎得如此诡异，也不像是塞了个炸药下去炸了一样，倒像是塞进了绞机里......他用匕首挑了点组织上来观察——确实，碎得跟刚绞好的牛馅一样，就差上劲了......

到底什么东西能做到一样的效果？难不成......他掰开了尸体的嘴，但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什么痕迹。

“你是怀疑，东西是从他们嘴里进去的？”林言看吴邪这个样子，也凑上去观察起来。不过和吴邪一样，他也什么都没找到。

“你们发、发现什么了？”

老痒这时候转回来，靠在他们身后的棺材上和他们说道：“我、我们倒是发现了一些很——很奇怪的东西......”

吴邪直起身来，看着面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的老痒，又看了看沉默不语但是面色铁青的泰叔：“怎么了？”

“你看、看了就知道了。”

老痒见他直起身来，让出了位置能让他去后面两具棺材那边观察。吴邪见老痒这副做派，虽然有种不是很妙的预感，但在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匕首在尸体衣服上擦净收起来，往那边去了。

剩下三具棺材里面两具都是他看过的，分别是地下河那时候见到的二麻子和那个中年。这两个下来之后就再没见到，死了也很合理。不过看泰叔这表......难道和那葬身鱼腹的一样，死在这里的“他们”和原先死去的他们死法不同？

看着两具尸体惨白的脸和毫无伤痕的脖子，他有理由怀疑这两个的死因也是心脏碎。

不过在看到第三具尸体的时候，他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了。

他倒吸一冷气，目光在泰叔和尸体之间来回转，不可思议地问他：“泰叔，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真不是什么双胞胎？”

原因无他，在最后一具小棺材里，赫然放的是泰叔那扭曲的身体！

泰叔苦笑了一声，摇了摇，涩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活了一辈子，也没听说过我有双胞胎兄弟的事。刚刚我看了下，这个‘我’——姑且就叫他这个‘我’吧——他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跟我一样，就想......就像是世界上第二个我一样。我看着他，就跟照镜子似的......”

可惜，这个镜子是死的。吴邪面色古怪地看着泰叔，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先前老痒会是那个神色了，换他也是一样懵......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复制？好歹也是看过几本科幻小说的，小说经典桥段在此时上演，不得不说对于吴邪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世界上有粽子，又好不容易接受了古的阵法也是真实存在的，现在难道还要让他接受复制的存在吗？这真不是什么易容的？

他不甘心地伸手揉了揉尸体的脸，泰叔苦笑了一声：“没用的，我开始也怀疑他是易容的，还在想这做的也太像了.......可后来发现，这就是他原本的脸，和我一样的脸。别说脸了，我翻了尸体的其他地方，连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可以说，如果不是这已经死了的话，他要是替代我，说不定都没能发现！”

这时，吴邪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开始拉着老痒往后退，直到退到了林言身边才罢休，形成了一个和凉师爷泰叔成三角形对峙的画面。

他示意老痒戒备，伸手把老痒那把手枪抽了出来对着他，警惕地问道：“那你来告诉我，现在我们该怎么确定，你们没有被顶替？要知道，在我们下来之前，跟你们是没有集的，你们就算是全员被顶替了我们也不知道！”

凉师爷都傻了，他就被尸体吓到了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他战战兢兢地看了眼泰叔和“他”的尸体，吓得整个往林言他们这边靠，却被几只大老鼠拦在了半路，欲哭无泪：“你们架归架，别波及到我啊！我可没被顶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