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几个章节编号错了,不过不影响阅读......现在改过来了)
虽然吴邪不是什么恐高症患者,但从上面看下去还是会感到害怕。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方面是因为高,一方面是因为黑暗。
类总是对于黑暗有种来自本能的恐惧,大部分
都无法避免。
不幸的是,吴邪就是这大多数
中的一员,在握紧绳子的时候,他一瞬间想闭上眼,但还是被脑海中仅存的理智阻止了这种冲动。他怕到时候撞到崖壁上再被绳子拽回去,以他现在的体力来说,那再想上来可就难了。
一时间,他竟然有了些退缩的冲动。
老痒看他还在那里犹豫,哪里不知道自己这发小有点想打退堂鼓了,忙让他赶紧过来:“吴邪,你、你不会是怕了吧?”
“谁怕了?”
吴邪条件反
地回了句,随后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打肿脸皮充胖子,可话都说出来了,不过去倒是显得自己真是怕了。于是他尽力平视前方不去看脚下的黑暗,还把绳子在手上多绕了两圈,可还是感觉腿有点抖。
“你到底还、还过不过来?”
对面老痒又在催,想想现在好像也不能回去了,离了前面那只大老鼠光是青铜树上那堆山猴子他就应付不来,吴邪只能一咬牙给自己下个心理暗示:老痒能过去,那我也能过去——随后纵身一跃。
但是一跳他就后悔了。妈的,这崖壁向着自己扑面而来的感觉是真挺可怕的!没个两秒,他还没反应过来呢
都快贴着崖壁了,这才手忙脚
地抓着凸出的石块把自己固定下来。
在放下绳子之前他恍惚间想起来一个问题:“老痒,这地方还有别的出
吗?到时候我们怎么回来?”
老痒顾不上搭话,忙爬到他身边把绳子拉上——也就是吴邪觉得不安全多缠了两圈,不然他一放手这绳子可就
回去了:“不行就、就再从这里走呗!”
他这么说着,手抖了几下,也不知道他当时打的什么绳结,这绳子登时一松,就那么从树枝上晃了下来,被他找了个比较大的
安顿下来之后又收进了背包里。
“你还有这一手?”
吴邪跟着他进去,一
坐下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痛。爬了这么久的青铜树,还跟山猴子斗智斗勇,是个
都累瘫了。
“现在几点了都?”
他看了眼手表,上面显示的居然已经是下午六七点了。他们一直在爬树,倒是没感觉时间的流逝。不过想想也正常,这都直上直下爬了有一两百米了,当中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花了这么多时间也不意外。就是这大老鼠......
吴邪看了眼
,这才发现大老鼠也跟着他们进来了,看到他看向自己,还给了他一记歪
杀,可惜长得实在不怎么地,杀伤力为零。
之前不还催他们赶紧爬吗,这时候怎么又不急了?看着大老鼠颇为
化的表
,吴邪不由得犯了难:所以这大老鼠......到底听不听得懂他说话?
挠了挠
,没理把手电放一边已经躺倒在地快睡着的老痒,吴邪又试探着问了下大老鼠:“你......现在带我们上去,还是过一会儿?”
大老鼠耳朵动了动,一声不吭,就这么看着他,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这之前还能叫两声比划两下,现在怎么就变哑
了呢?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再沟通下的时候,那大老鼠一溜烟地跑到老痒跟前嗅了嗅。老痒也累的够呛,正半梦半醒会周公呢,感觉脸前面痒痒的,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大老鼠那狰狞的尖牙,一瞬间以为自己要被吃了,差点吓得跳起来:“你、你别过来!”
大老鼠倒也没对他做什么,又跑过来闻了闻吴邪。吴邪看它过来条件反
想躲,但看老痒没什么事之后也犹豫了。万一这大老鼠有什么其他目的呢?
闻过了两
之后,大老鼠在他们中间快速转了几圈,像是家犬睡觉前那样,随后一个仰倒就侧卧了下来卷成一团,仔细一看,连眼睛都闭上了。
这意思是......让他们睡觉?
老痒面色古怪,指了指睡成一团像只小猪的大老鼠,轻声问吴邪:“这不会也、也是林言让的吧?”
吴邪迷茫地摇了摇
,又带着手电出去看了眼,四周扫视了一遍也没发现其他身影,不管是
还是其他东西都一点动静没有,这才不死心地回来。
自从进了这里之后,关于林言的疑问倒是越来越多了。现在这大老鼠一来,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几十年的唯物主义观念在逐步崩溃——虽然前几次下墓就够崩溃了,但谁能告诉他,这大老鼠在碰到林言之前也就是一只普通老鼠,怎么跟林言上去了一趟之后,不仅会带路,现在连暗示他们睡觉都学会了?
这世界怎么就这么不真实呢?
想到林言那神奇的“预言”,吴邪纵然心里有疑问也还是安慰自己,说不定是林言有别的用意呢?但还是挺担心的,毕竟现在他和老痒在一起,林言只有他自己和白僵僵.......不对,好像这俩加起来就能平推很多墓了吧?他到底在担心点什么啊?
见那大老鼠也没什么其他动作了,吴邪和老痒面面相觑:要不......先睡一觉?
老痒倒是手一挥:“行了,这后、后面的路没这老鼠领着我——我们两个怕是也走不对——”
话音没落,吴邪抓到了他话里的
绽:“什么叫走不对?你他妈不是上次来过吗?还说什么上去了要给我大好处......怎么现在没
领着又走不了了?你改
怎么就改得这么快你?说吧,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要说这个,他可就不困了!吴邪冷笑一声,双手一抱做出了盘问的架势。老痒一愣,支支吾吾了好久,都没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讪笑了两声之后手一挥,整个
背对着他躺了下来:“睡、睡觉!可累死我了......”
吴邪差点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拎着他的领子
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老痒这
他也知道,要想瞒事
,其他
——也包括他自己,谁都别想从他嘴里撬出半个字来。
瞪着老痒的背影好几分钟,吴邪瞪得眼睛都发酸,但那装睡的背影没有半点动静,他
脆也躺倒在地休息起来——妈的,谁耗得过谁啊?到上面老痒迟早得告诉他,也就是早点晚点的事
,他还有什么可以纠结的?
这一放松,浑身的酸痛席卷而来,没过几分钟就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被他瞪着的老痒只觉得后背寒毛直竖,直到听到吴邪睡熟的声音才松了
气,也知道自己又把吴邪惹急了。可他没想到,吴邪竟然没有过来
问他,而是看了他一会儿也去睡了。
虽然松了一
气,但老痒还是有些失落。他明白,吴邪不直接问他,是已经不把他当成最亲密的朋友了。吴邪对朋友向来都是有话直说,可现在......
他无声地苦笑了下,可能这就是代价吧。可能这趟走下来,吴邪再也不会联系他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时间,来之前他也打听过吴邪的现状,据道上说,吴家小三爷有点邪
,刚出道就毁了个大墓,可能这一趟下来......他也没多少时间了。
无声地叹了
气,他现在真正有些动摇,也不知道这趟的目的到底能不能达成,达成了之后他们还有多少时间。可转念一想,不管还剩下多少时间,他还是想......再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