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年累月堆积在一起散发出的臭味。

文素心也皱了皱眉，用袖子捂住鼻子。

秦川皱眉，站起身四下看了看。

这荒山野岭的，哪来那么多粪便？

很快，他的表凝重起来。

那臭味，是从不远处的山里传出来的。

难道那里面是个猛兽老窝？

“素心，你先上马，若有什么变故的话，不用管我，径直策马下山。”

秦川把战马牵过来，又把文素心扶上马鞍。

这地方离西沟太近了，如果这里有猛兽的话，山下种地的乡民夜都要受威胁。

所以，他决定要探查那个山，看里边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文素心脸色发白，想劝他，但又开不了，只得叮嘱了一句：“你小心点。”

“放心，我很厉害的。”

秦川朝她意味长地笑了笑，然后抽出长刀，捡起地上几根燃烧的木柴，悄悄朝那山走去。

“我……我等你。”文素心在后面弱弱地说道。

秦川回朝她温柔一笑，然后继续前行。

到了，他将一根木柴扔进里，然后飞快地闪到旁边。

但，里面毫无动静。

秦川探出，朝里面仔细看了一小会，接着又扔了一根燃烧的木柴。

这次他没有闪开，而是借助火光，紧紧盯着里面。

这个山似乎很，黑幽幽一片，顶也是黑麻麻的一片，好像倒挂着密密麻麻的蝙蝠。

秦川仔细查看，确认没有明显的爪印后，脆往里走一小段距离，把木柴往顶上扔。

顶上突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接着一群黑影在他顶上呼啸舞。

秦川下意识地举刀一劈，掉下来两个小黑影，在地上吱吱叫。

果然是蝙蝠。

秦川低瞧了一会，地上全是蝙蝠屎，连处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没有什么猛兽的脚印。

原来是虚惊一场。

秦川松了一气，快步跑出这个臭气熏天的山。

那地上的蝙蝠屎实在太多了，好像有些都化成泥了，也不知这里有多少蝙蝠，在这繁衍了多少年。

文素心没走，依然骑着马在外面等待，只是显得很紧张而已。

见秦川出来，她也松了一气。

“这地方太臭了，我们换个地方吃东西吧。”

秦川捡起火堆旁边的，朝文素心走去。

刚走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并回过，定定望着那个山。

没多久，他脸上忽然露出兴奋的笑容，并哈哈大笑起来。

“素心，这地方是个聚宝。”

文素心楞了，这里臭气熏天，哪来的宝。

秦川把收起来，大步跑回里，用长刀挖一些泥土，又大步跑出来，在阳光下仔细查看那些散发着酸咸臭味的泥沙。

“这是硝土，蝙蝠屎尿化成的硝土，也不知这里的蝙蝠在这繁衍了多少年，竟产下这么厚一层硝土。”

“对了，好像一般的都会产硝土，们熬硝就大多是在山里就地取材熬煮出来的。”

“吕梁山的山多得是，尤其是关帝山那一带。”

“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就不愁没硝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