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秦川到来，历史的车就悄然中改变了轨迹。

历史上的卢象升此时应该已升任右副都御使，巡抚湖广，并准备接任五省总督，总理南方之剿匪事宜。

历史上的吴甡现在应该还在巡抚山西，并一直持续到崇祯十一年，在任共四年，受山西百姓戴。

但，现在吴甡已经被秦川给生擒了。

而且，包括张秉忠在内的诸路流寇都曾在秦川手下吃过大亏，流寇整体实力大损，明军剿匪压力大减，现任湖广巡抚唐晖尚未被撤职。

所以卢象升并没有去湖广，而是被调到了山西，来接任吴甡的位置，并统管山西东路兵马进攻古。

卢象升部乃主力所在，拥有新购佛郎机大炮共十八门，原有的各式火炮一百多门，兵力两万。

在炮轰了半个月，眼见古军堡仍屹立不倒之后，卢象升实行了一个大胆的战术：掘壕推进。

他让明军往前挖了两条运兵道，然后在古堡两里距离上又横向挖了一条壕沟，并堆积土墙，将所有火炮都推到那道战壕。

除了十八门新购大炮之外，卢象升麾下还有将近十多门程超两里的大炮，在这三十多门大炮的夜轰击之下，古堡东城墙终于塌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卢象升目瞪呆。

关帝军竟然撤出军堡，也在军堡前挖一条壕沟，筑一道土墙。

然后，堡内所有火器全部堆在土墙后面。

从那之后，朝廷花重金从佛郎机那买来的大炮，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炮弹根本就打不穿厚实的土墙。

卢象升曾试过发动一次进攻，让部下在大量盾车的掩护下朝古堡推进。

但关帝军的火炮实在犀利，数量也很多，有几门大炮的威力甚至比朝廷新购的佛郎机炮还要大上许多。

还没推进到五百步距离，大部分盾车就已经被轰烂了。

失去盾车的掩护，明军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盾车一烂，卢象升便毫不犹豫地下令撤退。

但古堡侧翼突然杀出一支骑兵，仅五六百骑，斜斜进了溃军阵中。

结果那一战卢象升便损失了将近两千兵力。

战后，有士兵捡回阵亡关帝军的兵器和盔甲，并呈了上来。

卢象升检验过那套盔甲和兵器后，不由仰天长叹。

关帝军的兵甲良程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那件布面铁甲的铁片乃千锤百炼之铁所制，腰刀锋刃和标枪枪，全部都是既锋利又坚韧的千层钢。

若朝廷军器局的工匠能造出如此良的兵甲，又何须畏惧建？

难怪关帝军能战无不胜，能与建战亦连战连捷。

这一个多月以来，卢象升算是看明白了。

关帝军不仅装备良，还训练有素，令行禁止，个个身强体壮，神抖擞。

很显然，这些关帝军都能吃饱饭，领足饷，与朝廷那些瘦弱不堪神萎靡的边军截然相反。

如此军队，必将所向披靡。

对面守军不足八千，但哪怕给他五万大军，卢象升也不敢保证能攻下古。

这一个多月来，卢象升不断让手下四处搜寻此的传闻轶事，从百骑红衣侍从血战建，到太原城外树；从四处救济饥民均田减租，到绑票勒索大肆劫掠。

听到越多传闻，卢象升就越对秦川感到好奇。

此乃亦正亦邪之奇。

不拘小节，于民大是，于朝廷大非。

最令卢象升感叹的是，秦川似乎从不向任何妥协，不论是最初的流寇，还是朝廷，再到四面树敌既不与建谈和也不向朝廷低。

如此奇，也不知是流芳百世还是遗臭万年。